霸道村姑成壕路03(1 / 2)

手扶拖拉機突突地走著,兩旁皆是剛收割過的包穀地,看著空蕩蕩的裸露著地皮。

錢寶芳坐在車鬥一角,秋風迎麵吹來,渾身頓時忍不住的直蕭瑟。

由於來的太急,她根本沒穿什麼厚衣裳,身上隻有一件單薄的棉褂子,風一吹人就感覺冷得慌。

好在錢爸錢媽身上有蓋著薄被,不然可能還要雪上加霜。

同行來送的人總共有四個力壯的村裡小夥,外加一個在前頭開拖拉機的村長兒子,還有錢寶芳自己。

由於鄉間小道比較顛簸,拖拉機起初開的慢些,等到了相對平坦的大土路上時i,車速立馬加到了最大,一路突突突地冒著黑煙直奔縣城而去。

縣醫院的位置醒目了然,基本沒有人不知道。

拖拉機到了後,錢寶芳當即跳下車衝進去喊急診醫生,行動之間比其他五個略顯拘謹的小夥子好多了。

等到她叫出來一群醫生護士,村長兒子已經帶人抬著門板過來,兩方在醫院大廳碰到迅速交接,錢爸錢媽很快被轉移到醫院的移動病床上推進急診室。

他們這樣的陣勢在醫院裡不難見到,但也不常有,所以被人發現後頓時引起了議論圍觀。

實在是錢家夫妻兩個血呼啦啦的淌,一身灰灰紅紅的看著太慘了,很難不引起人們的注意和憐憫。

還有人過來詢問發生了什麼事,錢寶芳無心應付,村長兒子隻好簡單透露了點情況,說是家裡土房子塌了,人被壓下麵扒出來就成這樣了。

眾人知道後唏噓萬分,直道真是可憐,希望人能救回來。

等了一會兒,急診室的門打開,走出來一個護士讓他們去掛號交押金,村長兒子他們不由得齊齊看向錢寶芳。

“馬上就去交,我爸媽怎麼樣了?”錢寶芳連忙問道。

女護士剛才在裡麵了解一點情況,大致說道,“一人斷了條腿,一人折了條胳膊,另外都有一些皮外傷,生命危險估計是沒有的,就是失血過多昏迷了。”

聽到這話,錢寶芳他們以及圍在外麵瞧著的眾人不禁都鬆了一口氣。

沒有生命危險就成,不管是外傷還是內傷都可以慢慢養,以後總能好起來,但要是命沒了,那就什麼都沒了。

錢寶芳謝過護士,看著急診室的門重新關上,轉頭準備去找地方掛號交押金。

村長兒子這時一臉難為地湊上來說,“寶芳妹子,你看拖拉機晌午還有人用,咱們在這邊也幫不上啥忙了……”話裡的意思是打算回去了。

“那,你們就先回吧,之前多謝幫把手了,等回頭我爸媽傷好了再親手上門去道謝。”錢寶芳沒有強留,反而好聲好氣地回道。

畢竟人情債難還,有些事情也需要適可而止。

人家肯在遇難關頭拉一把就是好的,不能指望這份幫助長長久久。

她這麼識趣,村長兒子不禁露出點笑,立馬又反應過來場合不合適,於是收斂了笑意點點頭,留下一句回去會幫他們家想想辦法的話後很快離開。

他一走,跟著過來的村裡那四人也隨同一起走了。

人群隨之散去,錢寶芳看了眼緊閉著的急診室門,沒有時間胡思亂想,趕緊去找窗口掛號交押金,一下就花去她手裡的一半錢。

等她辦好回來,急診室正好開了,兩張移動病床被推出來,上麵躺著的正是仍在昏迷中的錢爸錢媽,後麵還跟著醫生和護士,看他們的方向似乎是要轉到病房去。

錢寶芳趕緊追上醫生詢問具體的傷勢情況,被對方告知兩人外傷都比較嚴重,必須趕緊住院動手術,然後開了張單子讓她去辦住院手續。

“住院動手術的話大概需要多少錢?”囊中羞澀的她不得不提前問清楚點。

好在這年頭大家一般都不怎麼富裕,即便是在縣城裡,吃不上飯看不起病的也大有人在,更何況錢寶芳一家三口都衣著簡樸,一看就知道是家庭條件不好的那種。

一般遇到這種情況,醫院都會酌情減免一些費用,但主要的部分還得家屬自己掏才行。

所以醫生對此並不奇怪,直接回道,“兩人差不多一百塊。”

見錢寶芳麵有難色,醫生緊接著又開口提道,“這還是申請減免後的結果,你最好儘快湊齊,費用交上立馬就能動手術,不然拖的越久對傷患越不好。”

錢寶芳感激地點頭表示知道了,心知這醫生是好心提點,比後世那些白大褂有人情味的多,但是她實在沒錢啊,兜裡現在除了交完住院押金剩下的十塊錢,一個多餘的鋼鏰兒都沒有。

並且看原主家那麼窮,估計回去也弄不來多少錢。

然而人都到醫院了,不治是不行的,總不能讓她看著原主父母就這樣死掉吧。

錢寶芳愁眉苦臉地跟著醫生護士來到一間大病房,裡麵足足裝了一二十號病患,兩大排的病床依次靠牆排著,可想而知裡頭是個什麼情形。

有點擠,有點亂,還有點吵。

但它便宜啊。

對於窮人來說,地方不重要,有張病床能躺著就行了,沒見外麵還有坐在椅子上掛水的麼。

錢寶芳這裡是兩張,護士們索性給她排在一起方便照看,四周有白布簾子可以拉上,好歹能隔出點私人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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