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寶寶領著衛斯年走進去,轉身回頭朝外麵那群留著不肯離開的人歉意地笑了笑,很是勉強的樣子,然後啪嘰把大門關上。
門外那些瞧熱鬨的不以為杵,大門裡看不到了,他們就爬上了牆頭。
衛斯年瞧見皺起了眉,示意著試探地問主人家,“這樣沒關係嗎?”
如果有妨礙,他倒是可以幫把手將人群驅散開。
他過來的時候,由錢寶寶自導自演的鬨劇已經落下帷幕,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還不知道。
但對於眼前這個讓他有熟悉感又有好感的小姑娘,衛斯年願意順手幫幫她。
並且聽剛才村裡人的意思,他因一時興起而順路來探望的手下小兵,好像和小姑娘家有些淵源。
這麼一來,兩人怎麼說也算是關係親近的人了吧。
錢寶寶可不知某人心裡已經開始同她攀起了交情,她搖了搖頭回應,表示不用在意那幾個在牆頭上探頭探腦的家夥,然後領著人徑直去堂屋。
在此之前,王大妮母女已經被送回了主屋,錢秋紅也被關在那裡。
錢老漢和周母則沉著臉在堂屋裡就坐,商量這件家醜該如何收場。
周建國望了眼裡屋的門簾子,在周母的厲顏厲色下,隻能老實地收回視線,噗通往那地中央一跪,神情極其羞愧。
這是要負荊請罪的意思。
周母看到兒子還算沒有傻到底,臉色終於稍微好看了點。
隻是錢老漢卻是不爽得很,即便對方做到如此地步,他心中的怒氣也難以消除,如果不是周母在場,或許他現在早已抽上去了。
“伯父,是我的錯,我對不住秋…秋紅。”周建國真誠道歉。
錢老漢一聽這話更怒上心頭,立即恨聲斥責道,“你不光對不住秋紅,你更對不起寶夏,她才是你定了親的對象!”
他好好的兩個閨女啊,都被這小子那般作踐!
錢老漢想想就恨啊,先不說自家小閨女勾搭未來姐夫犯下的錯,隻周建國作為男方,在這件事裡就該負起主要的責任。
他要是把持得住,任小姑娘再沒臉沒皮的勾搭,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但是現在呢,看看他小子是怎麼做的,明麵上定一個,暗地裡勾一個,可把他能的。
所以相比起自己閨女,錢老漢更對周建國這個禍頭子不滿。
而周母也因此理虧,看著兒子遭到責難,並沒敢說什麼維護的話。
直到錢老漢怒罵一通出了氣,多少平靜一點了,周母才終於開口為自家辯解一二。
“親家公,我家建國犯了錯這是事實,但要我說句實在話,一個巴掌拍不響……”她兒子有錯,難道他那個膽敢招惹未來姐夫的小閨女就沒錯?
這個話外音,錢老漢完全否認不了,不禁臉色又黑了黑,無話可說。
周母緩了口氣,按耐住一腔憋屈接著說下麵的話。
以她的意思,他們兩家都有人犯錯,五十步也彆笑百步了,趕緊想法子把醜事兜住才是正經。
不然等傳揚出去,臉都要丟儘了。
錢老漢怎麼不知道這個理兒,隻是剛才被氣狠了,一時沒有顧慮到而已。
隻不過事情已經被捅出去了,該怎麼兜?
“不如,還按照之前咱們商量的,讓建國和寶夏儘快成婚,他們兩個往後把日子過好了,流言自會慢慢消去……”周母積極建議。
還有一個原因,她看中的兒媳婦是錢寶夏,那什麼後娘養的小婊砸,他們家可不要。
與其讓兒子被一個不安分的小妮子纏住,還不如儘早將兒媳婦娶進家門,到時小夫妻兩個床上滾一滾,感情自然就會培養起來了。
周母想的很好,又是真情實意的為兩小兒打算,不免說得錢老漢心思浮動。
他看周建國跪在那兒沒有反駁,想來對此也沒有多大不情願。
想想也是,這年頭結婚大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多少夫妻都是這樣走過來的,還不是熱熱鬨鬨一輩子,什麼情不情愛不愛,跟過日子一比,啥都算不上。
考慮到這些,又因為周母那通勸說,錢老漢明顯被說動了幾分,態度眼見著要軟下來答應了。
這時,門口傳來一些動靜。
外邊兩人剛才就已經到了,隻是聽見屋裡正說著,他們就在門外等了等,順便也將裡麵談話的內容聽得一清二楚。
現下,衛斯年神情嚴肅地避諱著留在那兒,而錢寶寶適時出場。
“爹……”想借此將婚事徹底攪和了的話才開了個頭,裡屋門口的布簾子後就猛地衝出一個嬌小的身影。
披頭散發,臉花如貓兒,不是錢秋紅是誰。
她也一直在簾子後偷聽著呢,甚至因為這個連正在昏迷中的親媽都顧不上了,一聽見親事還要繼續,但新娘子仍舊不是她,立馬就著急上火、不管不顧地衝了出來。
“爹——”這一聲比錢寶寶喊的淒厲的多。
錢寶寶腳步一頓,默默收住話頭站到一邊去,單看接下來便宜妹妹怎麼表演吧。
作者有話要說:額,白天去了醫院複診,三更估計更不成了,零點前我努力再更一章吧。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