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劇女主的姐姐09(1 / 2)

“憑什麼?我不乾!”

錢秋紅得知自己將來的聘禮沒了, 立馬鬨將起來。

彆說她不願意,她親媽王大妞也不想把到手的好東西舍出去, 但這不是沒辦法麼,誰讓她們不占理,叫人家老婆子揪住了小辮子呢。

可是錢秋紅不聽那些,也不認為自己有啥錯, 隻以為她爹她媽都不疼她了, 哇的哭一通, 顯得特彆委屈,好像全家人都對不起她了一樣。

“爹啊, 媽啊, 沒有聘禮,我還咋嫁人, 你們這不是害我嗎?!”錢秋紅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 看向親爹媽的時候, 目光裡包含著明顯的埋怨情緒。

她覺得爹媽這不是幫她,而是害她!

畢竟這年頭大家都窮, 按照約定俗成的規矩,男方家給的聘禮其實就是讓女方家用來準備嫁妝的,沒了聘禮就相當於沒了嫁妝。

而姑娘家嫁人沒嫁妝的話,除非那姑娘本身很好很優秀, 不然讓婆家人怎麼看她,以後的日子還想不想好好過了?

錢秋紅一想到這兒,剛還為有情人終成眷屬而高興的心就如同泡進了黃連水裡。

她覺得自個兒心裡苦, 簡直委屈死了!

王大妞這邊呢,自知那事兒分明是自家閨女作的,不能偏著向著硬講閨女有理。

但畢竟是唯一的親閨女,她這會兒也說不出啥責備的話來,且事成定局,隻得喏喏著不知該怎麼勸。

按說是閨女搶了姐姐親事,最終不管怎麼說還讓她如願了,隻是沒了聘禮,又不是失了名聲嫁不出去,或者被人舉報犯流氓罪要吃牢飯,或者嫁了人家窮哈哈的活不下去了,咋就害了她了。

要是她老老實實的讓爹媽相看親事,不動不該動的心思,家裡保證到時把她嫁的風風光光的,哪裡會有現在讓出聘禮的破事兒。

說到底還是她自己出格犯了錯不是。

好在結果沒出啥大問題,勉勉強強給兜住了。

但若論個中是非,王大妞即便再心向閨女,在大是大非上她也明白透亮的很,因此也不能說自家閨女在這事兒上做的對。

正因為知道不對,正因為理虧丟臉,所以當時前頭那位姥姥叫人來打時,她才沒敢躲,挨了一頓叫人家出了氣,後麵補償的事也沒多糾纏就鬆口了。

但身為母親,她也儘最大努力周旋著保住了閨女的名聲,讓閨女如願以償。

就這,閨女咋還怨上她了呢。

王大妞心裡苦,也覺得自己可委屈了。

因而當錢秋紅鬨將著不願意的時候,她悶頭坐在一旁也沒太管,倒將錢老漢被自小疼愛的二閨女又哭又鬨又吵的腦子眼疼,心煩的不得了。

而當事人錢秋紅還不自知,還在那兒磨纏著想讓爹媽收回□□,將她的嫁妝權要回來。

“媽啊,沒嫁妝的姑娘嫁了人能過得好嗎?你可不能害我啊媽!”錢秋紅嗚嗚咽咽地撒嬌。

王大妞也心疼啊,但想讓胡鬨的親閨女吃個教訓長長記性,不然出了門子到了彆人家裡,人家可不會像她一樣讓著她寵著她,故而這時仍舊撇著臉回說,“咋會沒嫁妝,家裡還有積蓄,到時爹媽會給你準備一份的。”

“可是那能跟建國哥家送來的一樣嗎!”錢秋紅不依不饒。

她建國哥送來的東西當然是給她的,讓姐姐用算怎麼回事,萬一那兩人又因為這個牽扯上了咋辦。

錢秋紅平時被爹媽嬌養著沒遇到什麼煩心事,看著平平和和的除了嬌一點懶一點也沒什麼,但現在當她的個人利益被侵犯到,且為了她自己和她的建國哥,她藏起來的那點小性子就全使出來了。

纏磨爹娘反口隻是輕的,她連撒潑打滾的招數都想使一使。

如果這些還不行,錢秋紅還打算來場一哭二鬨三上吊,絕對要把屬於她的東西弄回來不可。

可惜這事兒不是周老漢夫妻兩個決定的,根本不可能任她鬨上一鬨就允了她,況且她鬨出來的亂子剛勉強平下去,這會兒再作妖鬨將出來,不是平生波瀾讓外人看儘笑話揪小辮子麼。

那肯定不行,沒得商量。

錢秋紅沒如願,還要再使小性子,就遭了她爹一個大耳刮子拍上去,立馬又驚又愣的沒了聲兒。

錢老漢是被她吵鬨的煩透了,怒火衝頭,一下子給了她一巴掌。

不然就憑以往疼小閨女的勁頭,他絕對不會這麼打人,還照人臉上拍。

畢竟姑娘家臉皮薄,打人也不打臉。

但是錢秋紅嚶嚶哼哼哭哭鬨鬨的實在太煩人了,錢老漢前麵因為她搶婚一事的煩悶還沒過去,這時候她再鬨來鬨去,不是竟等著找打的麼。

說實話,王大妞雖然看到老頭子罕見動手,而親閨女也被他爹揍了,震驚的不行,但心中卻莫名有點理解。

然而錢秋紅驚得不行,要說往常爹媽最是寵她,哪裡肯動她一根手指頭!

不然也不會寵的她不知天高地厚,明知道周建國是未來姐夫,還暗地裡跟人家眉來眼去搞到一塊去了。

從小到大沒人打過這姑娘一點皮,現在卻被親爹扇了一耳光,親媽還在一邊光看著沒上來護,這委屈可大發了。

錢秋紅驚愣了一瞬反應過來後,哇地一聲當即大哭起來。

“爹你打我?你不疼我了!娘你就看著他打我?你們就知道疼姐姐,都不疼我了,我恨你們!嗚嗚嗚——”她哭訴著委屈至極,但也很有危機意識地沒了鬨騰惹煩的跡象。

但她畢竟被打了,即使是在屋裡,且屋裡隻有他們一家三口,連被她剛怨懟上了的姐姐都不在,可錢秋紅仍然感到丟臉,哭訴完這通話後就扭頭捂著臉哇哇哭著跑回屋,將門啪地甩的震天響。

錢寶寶的屋子就在她隔壁,此刻也正屋裡整理內務,猛地聽到這聲響還嚇了一跳。

但她剛才就伸長著耳朵聽著呢,更聽清了便宜妹妹最後一句的怨憤之言,差不多也猜得到鬨這麼一出的原因所在,不禁搖了搖頭,沒多管。

管啥呢,她現在可是苦主,那聘禮也是讓出親事的補償,她拿的理所應當。

再說姥姥一番好意,她拿了也就拿了,旁的鬨騰得再過,也彆想再從她手裡奪回去。

所以隔壁堂屋剛才吵得再凶,她也沒過去看一眼,更沒出聲當什麼聖母,就瞧著便宜妹妹露出‘真性情’會鬨到何種程度。

事實證明,在沒涉及到自身利益的時候,便宜妹妹就是家裡乖巧的小嬌嬌,而當她的利益被侵犯到時,人家瞬間就變身成強悍的小瘋子了,真是嗬嗬。

原身也是傻,就因為這點還惦念著什麼姐妹情誼。

結果人家隻是糊弄著表麵光,私下裡該占的便宜一點沒虧。

現在換成錢寶寶來,讓她吃‘虧’到把該吐的吐出來了,人就不樂意了。

結束這一番心思,錢寶寶覺得這個便宜妹妹吧不愧是女主,表麵表現的再好,其實也不是個好相與的,後頭估計還有的鬨。

不過她也不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

泥坯的牆禁不住這樣造,泥灰乾草因此而撲簌簌往下掉。

錢老漢拿房子當半條命,當即氣上加氣地怒吼一聲,讓正為親閨女說好話圓場的王大妞彆管那倔妮子。

想跑屋裡呆著就呆著去吧。

不是不知好歹不聽話嗎?關住餓上兩頓就妥了。

慣的她!

錢老漢被惹得怒火衝天,再思及之前錢秋紅乾下的好事兒,這次是執意要把她的性子掰上一掰,誰說情都不管用。

王大妞平時是管著家,但拿主意的主要還是錢老漢,後者若是一心教訓閨女,她也沒法再說啥,隻得同閨女一樣委屈地嗚嗚嗚哭著她們母女倆可憐命不好等等。

錢老漢被她們娘倆哭的心煩不已,最後黑著臉一甩手出了門,眼不見心不煩。

這下當家男人不在家了,那倆母女就隔了一個房間使勁的哭哇,你一聲來我一聲,一個比一個哭的淒慘哀怨。

錢寶寶被夾在其中,知道她們是哭給她聽的。

但是寶寶表示,哭就哭唄,使勁哭,她聽不見。

沒人接腔,哭聲沒多久就漸漸低了下去,不到一會兒慢慢就沒了,襯的兩邊比之前靜的出奇。

直到又過了片刻,堂屋那邊才有了點動靜。

錢寶寶支棱起耳朵關注著,聽見後媽大概是起來去廚下開了個小灶,然後端著碗去了錢秋紅屋子。

她都聞到小磨香油和蔥花的味道了。

可惜等後媽進了便宜妹妹的屋子,她去灶房再看時,鍋裡除了點熱水,連刷鍋水都沒了,更彆提剛做好的雞蛋蔥花香油麵條了,根本沒她的份。

錢寶寶撇了撇嘴,自己拿搪瓷缸舀了熱水,再瞧瞧摸出一隻雞蛋。

不讓吃雞蛋蔥花香油麵,她衝碗紅糖雞蛋水喝總可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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