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愛男主角09(1 / 2)

衛斯年估計也被眼前這樣突如其來的一出搞得有點懵, 麵對女知青特地送來的心意,根本沒抬手接的意思。

他要是知道回村裡還有這麼一場等著, 鎮上那會兒肯定會精心計劃後再把人收拾了。

免得這群人接二連三地給他搞事兒, 汙他清白名聲!

“這東西我不能收,你們自己吃吧。”衛斯年排斥的意味十分強烈, 斷然拒絕道。

彆搞的他們有多熟似的,其實也就是乘過同一輛火車的丁點兒麵子情, 一個個看見他都跟看見唐僧肉一樣,簡直有病。

既然敢把不知道是因為什麼的主意打到他頭上來, 那就彆怪他出手收拾他們。

衛斯年心裡的一些列念頭在刹那間閃過, 人也身隨心動地往後連連退了幾步, 拉開距離的意思不要太明顯。

遞野果的女知青這下臉色不好看了,尷尬地僵在那兒,爽朗的神情中情不自禁地帶上幾分埋怨。

什麼任務目標, 姑奶奶放下身段親自出馬, 竟然還不識抬舉!

不待她收拾好表情再說什麼,錢寶寶不耐煩地下車過來了,一把將衛斯年扯到身後,直麵眼前這個明目張膽地想勾搭有婦之夫的女知青。

“斯年說得對, 東西就不要了, 咱家也缺這個。”一點野果子誰稀罕, 她家還有甜柿子橘子梨呢。

女知青緩過神,不想輕易放棄,大方爽快道, “不一樣,這是咱親手去山上摘的,禮輕人意重嘛。”

“錢同誌你隻看這隻是一籃子野果子,實際上是咱們對衛同誌的一份心意啊,你不讓收就是你不對了,做女人不能太小氣。”

“衛同誌,你說對不對?”

颯爽的女知青端著一張大方的笑臉,叭叭了一通後又將話題引向目標人物,視線一直沒怎麼離開過對方,說話期間鮮少將目光落在真正和她談的正主身上。

被這般無視的錢寶寶內心一陣無語,懶得再同這人歪纏,乾脆揭開了那層遮羞布。

“這位知青同誌,你想送禮物我不管,但你能彆用這種方法接近我丈夫嗎?說難聽點,你這是意圖破壞彆人家庭,是不知廉恥、犯錯誤知道嗎?”

既然對方都不介意大庭廣眾之下胡來,當她是死的,那錢寶寶也不會再顧及女知青作為姑娘家的那點臉麵。

人家硬是不要臉,她也沒辦法不是。

錢寶寶這番話一出,後麵車隊裡支棱著耳朵聽的人齊齊噓地一聲竊笑不已,鄙夷、不屑、看熱鬨的眼神全都朝這邊投注過來,私底下說什麼的都有,且話音還不低。

颯爽女知青不會聽不到,臉色頓時紅了又青,青了又白,總之很精彩就是了。

“錢寶妮同誌,你怎麼能誤解我們呢,我和衛同誌分明是再清白不過的同誌關係!你不要隨口誣賴人啊。”颯爽女知青也不是輕易能打倒的,很快就轉換了言辭。

對於她的話,錢寶寶一句都不信,當即指了指她籃子的棉布帕子,說道,“那你這樣是想乾什麼?準你做得出,不準我明白著說出來咋地。”

颯爽女知青用意為何,其實在大家經曆過鎮上那件意外後,現下基本都看明白了。

隻不過她自己是肯定不會當著眾人的麵承認這一點的,即便被錢寶寶猝不及防地當場點破,她也不打算讓自身的形象敗壞了,特彆還是在衛斯年麵前。

否則,她任務還做不做了?大獎還拿不拿了?攀附衛總的大好機會還要不要了?!

女知青心理素質也非同尋常,考慮到最關鍵的這些,立馬想到對策又開始嘰嘰歪歪。

“什麼啊,你想哪兒去了,我送衛同誌野果子當禮物是想與他做朋友,畢竟是同一批次過來的知青,大家應該守望相助對不對?”

“要我說錢同誌計較這些真是你不對,我給衛同誌送禮那是代表著想發展我們之間的革命友誼,它是純潔的,是神聖的,容不得那樣汙蔑。”

“錢同誌,你得為你剛才的行為向我道歉!”

女知青覺得她說的這些都沒毛病,無論是道德還是情理上都站得住,所以她也不虛,說完就驕傲地揚起了下巴,眼神高高在上地覷著錢寶寶,等著人道歉。

不然落在衛同誌眼裡,錢寶妮就是個不懂事、小家子氣的人,更襯得她這個知青知事懂禮又大方,方便讓衛同誌看到她的好,何樂而不為呢。

她將兩種後果都考慮到了,卻沒想到當事人根本不用接茬。

因為不用錢寶寶開口反駁,車隊裡的嬸子大媽們先不乾了,立即就接著話集體對外,毫不猶豫地開懟。

“喲嗬,勾搭彆家男人還有理了,我呸!”

“做啥朋友,沒結婚的男知青多的是,你跟人家做朋友去,逮著個結了婚的男同誌做甚?”

“這女知青同誌不誠實,還想和人家衛知青發展啥革命友誼?那玩意不就是夫妻倆才有的嗎,她這是拐著彎兒想搶男人嘞,還嘴硬不承認。”

“當初還說寶妮找的這男娃長得俊,但現下看來長得太俊也惹禍,竟讓人惦記著湊上來了,唉,鬨心呐。”

“那可不,彆看寶妮瞧著平靜,說不定心裡早就嘔上了,誰碰上這事兒不惡心?”

“說來還是女知青不懂事,人家小兩口和和美美過日子,她們乾啥想插上一腿,那知青院連帶咱村子裡,沒結婚的青壯小夥子又不是沒有,咋就逮住人小衛同誌不放了。”

“…………”

人群議論紛紛,其中大多都對颯爽女知青進行了批判,轉瞬的功夫間說出的話就將她懟的臉紅脖子粗,再也維持不了大方爽朗的氣度,差點崩掉人設。

最後還是大隊長兒子出來主持大局,揮揮手道,“彆攔著路說些有的沒的了,沒看大家夥正忙這麼,兄弟們,咱走著!”

一聲令下,隊伍裡的小夥子們齊齊響應,車隊繼續向前,麻溜地進了村。

颯爽女知青不得不被擠到一邊去讓開路,瞪著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衛斯年和錢寶寶一起跟著眾人離開,沒給她一點預想中的反應,就像她剛才那番努力都給瞎子瞧了。

等回到家的時候,錢寶寶落下平靜的淡笑,一聲不吭地鑽進灶房準備做飯。

衛斯年找出鑰匙開了堂屋的門,用暖壺裡留的熱水沏了碗紅糖水端過來,送到錢寶寶麵前問,“還生氣呢?”

“沒。”錢寶寶否認,接過糖水噸噸噸一氣兒悶了。

雖然她說沒有生氣,但衛斯年摸了摸鼻尖,莫名有些訕訕,難得為自己解釋了一句,說道,“他們……之前在火車上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纏上來,我冷著臉拒絕過,隻管了一段時間,現在又開始了。”

“之前在鎮上……我知道有糾察隊的人在附近,又正好碰到那情況,所以才……”

“那群人不正常,剛剛村口那個也是其中之一,他們一直試圖接近,好像,好像總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一樣,讓我下意識排斥。”

“可能我說的有點亂,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但請你放心,我不是那種違背承諾去胡來的人。”衛斯年說到最後保證道。

錢寶寶安靜地聽著,在他講完後一句話就讓對方舒展了不自覺皺起的眉眼。

她說,“我信你。”

就是有點被那些人膈應到,感覺心裡不舒坦。

不過現在情況不同,她即便不舒坦也沒有多計較的餘地,畢竟他們還不是真夫妻,表麵山還有著那樣的協議。

但是真讓她吃下這次的啞巴虧,她又不願意,所以誰讓她不舒坦了,對方也彆想舒坦。

“既然你都意識到他們行為不正常了,那以後可得離他們那群人遠一點,就樣貌好的那幾個,我瞧著都不是省油的燈,你往後注意一點。”錢寶寶‘好心’提醒。

衛斯年深以為然,因此點頭答應的不要太利索。

如此一來,這件事兩方都通了氣兒,也彼此商量了,算是翻篇揭過。

晚上,錢寶寶偷偷包了餃子,豬肉白菜餡兒的,大鍋熱騰騰的煮出來,還有兩道涼拌小菜搭配,將兩個人的夥食捯飭的漂漂亮亮。

就不信她對衛斯年都這麼好了,他還能被外麵那些妖豔賤貨勾搭了去。

隔壁的蘭草鼻子靈,聞著味兒爬到兩家中間的院牆上吸溜口水,叫出去倒水的錢寶寶瞧個正著。

她朝小家夥招招手,然後回屋額外夾出小半碗遞過去,問他們家最近在忙什麼,怎麼許久不見他家蘭花出來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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