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用膳吧。”康熙說著, 扶她在地上站穩後，自己才起身。
“嗯。”
歡顏應聲後, 抬腳先去了內間。
“讓人傳膳。”目送她進去後, 康熙才對著門外道。
“喳。”
聽到萬歲爺發話，李德全總算放下心來, 朝身後拎著食盒的太監們一揮手，隨即自己上前推開房門。
跟在他身後的太監宮女對著康熙行禮後，有序進入，點燈的點燈, 擺膳的擺膳。
不多時，原本暗沉的房間就變得亮堂起來，外間的圓桌上更是擺滿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康熙在桌前坐下, 抬手讓人伺候著淨完手後, 淡淡道：“下去吧。”
“喳。”
眨眼的功夫，宮女太監們又重新退出去，走在最後的李德全則在他的示意下將門關上。
“顏兒, 可以用膳了。”
等人從門外離開後, 康熙轉頭喊了一聲。
喊完後, 半天沒見她出來, 康熙又叫了一聲, 隨即心裡一突，趕緊起身往裡走。
等穿隔扇看到人好好的側臥在床上，似乎是睡著了，康熙鬆口氣, 放輕腳步來到床邊，望著她恬靜的睡顏。
片刻後，他在床沿坐下，將她懸在外麵的腳放在自己膝蓋上，準備幫她將鞋脫下。
他動作已經儘量放輕，然而脫掉鞋的同時，卻還是不小心將襪子一並帶下來。
當看到她白皙無暇，連指甲蓋都透著精致的玉足露在自己麵前時，康熙忽然有些放不下手。
漢人有纏足風俗，自順治到康熙，都曾多次下令禁止女子纏足，然屢禁不止。
康熙好奇之下曾見過所謂“三寸金蓮”，當時隻覺厭惡及無法理解，甚至一段時間內都無法正視其他女人的腳。
然而此時，望著她這一雙玉足，康熙心裡頓時浮現一個“美”字，甚至忍不住用手丈量起來。
腳心是何其敏感的地方，被他這麼握在手裡丈量，原本睡著的人迷迷糊糊睜開眼。
“玄燁？”她聲音裡透著不解，顯然不明白他抓著自己腳做什麼。
對上她迷蒙的眼神，康熙心中略有些尷尬，麵上卻故作自然：“朕見你睡著了，幫你將鞋子脫掉。”
“哦。”
歡顏顯然還沒睡醒，隨即又將眼闔上。
“顏兒，該用晚膳了。”見她又睡了，康熙往前麵挪了挪，對著她道。
“我好困。”
見她嘟囔著喊困，康熙伸手摸著她的臉哄道：“乖，吃完再睡好不好？”
歡顏忽然睜開眼來，倒不是被他哄好的，而是察覺到臉上的觸感，忽然想到之前看到的畫麵。
“你竟然摸了腳又摸我的臉！”
沒睡夠的她聲音有些沙，語氣則透著點惱意，然而聽在康熙耳中，卻覺得又嬌又軟。
“你連自己都嫌棄？”康熙哭笑不得道。
被他攪和得沒了睡意，歡顏輕哼著反問：“難道你不嫌棄？”
歡顏的意思是他難道不會嫌棄自己的腳，然而康熙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握著她的腳踝舉起來，在她白玉無瑕的腳背上親了一口。
歡顏像是被燙到一般，猛地將腳抽回來，腳趾不自覺的蜷縮起來。
一股熱氣從她腳上傳到臉上，隨即瞪著他道：“你乾嘛！”
“證明給你看，朕並不嫌棄啊。”康熙一臉無辜。
他眼底的笑意若不是那麼明顯，歡顏說不得就信了，現在嘛，她直接一腳踹到他腿上，語氣不怎麼好：“我襪子呢？”
康熙不敢再招惹她，彎腰從她鞋中將襪子拿出來。
歡顏正要接過來，卻被他握著腳幫忙穿上。
他動作自然而仔細，微垂的側臉在昏黃的燈光下透著莫名的溫柔，讓歡顏到底還是沒掙紮。
“好了，去用膳。”替她將鞋子也穿好後，康熙朝她伸出手。
這次，歡顏沒再掃興的嫌棄他，而是將手放在他手心，順著他的力道起身。
二人一起就著銅盆裡的溫水淨過手後，走到桌前坐下。
這會天已經漸漸暖和起來，桌上菜肴還冒著熱氣。
飯桌上，二人沒再說話，而是安靜中透著幾分溫馨的吃著晚膳。
比起他們這邊的溫情，隻點了一盞燈的佛堂中，嚴瑤表情十分難看。
從下午起，係統就在不停的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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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