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言用一種看智障的眼神看著他:“你看我像冤大頭嗎?”
“我承認我看走了眼,不應該主動招惹你們。”後排座上的“人”總算認清現實,但仍然沒有放棄脫身的希望,“我以後都不會再靠近你們,你也不是人類,為什麼要管人類的死活?讓我走吧,以後我都不會再出現在你麵前。”
“男人”以為花言有一定幾率同意,畢竟他沒有義務和理由替人類主持正義和公道,沒想到花言想都沒想地拒絕了:“不行。今天你最好的結局,就是被送到管理局手裡。”
後排座的“人”崩潰不解地看著花言:“為什麼?!你站在管理局那邊?明明你跟我才更像同類……!”
這句話沒能說完,因為花言一臉厭惡地卡住了他的脖子。
“不、準,將我和你這種蟲子相提並論。”花言抑製著憤憤的情緒,控製著自己沒有扭斷對方的脖子,勉強還記得這具身體不是“他”的,“也不準、將我和該死的管理局扯到一起去。”
被捏住的“人”不明白:“那你為什麼非要抓我啊!我還沒來得及對你們做什麼!”
花言深吸一口氣,一臉認真的道:“因為你險些吵到柏林睡覺了。他最近很累。”
被控製住的“人”:“……?”
儘管沒
有聽懂,但它絕望的明白自己沒機會全身而退了。
意識到血族並沒有人類的那一套自我約束或是道德準則,也不懼怕管理局,寄生蟲悄悄地試圖出其不意地攻擊——
下一秒,花言忍著惡心捏住了手中蠕動的、血肉模糊的蟲子,確認了下後排座倒下去的人類的狀況。
還好,除了剛才被寄生蟲氣到沒忍住掐了這個倒黴人類的殼子幾秒,造成了一點淤青以外,沒有大礙。
被寄生蟲寄生過的人生命力都會有所流失,不過管理局會負責給這個人類開特殊藥品調理身體的,那不是花言需要操心的事。
另一輛車裡。
長相可怖的蟲子被包裹在一個水球裡,漂浮在半空中上下浮動。
駕駛座的人類毫發無傷,江樞苒動聽的嗓音具有天然的蠱惑力,作用對象無差彆有效,隻是效用有高有低。沒有源力的人類自然會受到影響,像這種上不得台麵的蟲子也無法抵擋。
江樞苒簡單的兩個字,寄生蟲就自己跟夢遊一樣的乖乖從人體裡爬了出來。
天生喜淨的江樞苒看都不看臟兮兮的寄生蟲,擔心會影響自己晚上吃刺身時的心情。
至於鄔珩堯,狼人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他粗聲粗氣地跟狡猾的寄生蟲周旋,那條該死的蟲子一直在繞圈子不肯配合,鄔珩堯沒忍住暴躁,最終還是將那個倒黴的人類軀殼給揍了一頓,才將慘叫的寄生蟲給逼出來。
鄔珩堯:我救了你的命,就不賠你醫藥費了,管理局會負擔全款把你治療好恢複原狀的。
&e的車內。
助理驚訝地看著三輛陸續停到路邊、不再跟上來的車子:“……他們怎麼不追了?”
司機和閔昱知也搞不清楚,但總歸是好事。
柏林全程都沒被吵醒,睡飽了醒過來後,滿足地伸了個懶腰。
他揉了揉眼睛問隊友們:“到了嗎?”
“快了。”江樞苒溫柔一笑,“睡得好嗎?”
柏林休息了一會兒,感覺狀態好了很多,神清氣爽地點點頭:“嗯!就是……”
他吸吸鼻子,奇怪地歪頭:“怎麼有一股怪怪的味道?”
鄔珩堯聞言用手肘懟了一下花言,壓低聲音瞪了他一眼小聲道:“我就說要再多洗幾遍手吧!”
花言把手湊到鄔珩堯跟前:“你聞聞是我嗎,我看是你自己吧!”
柏林一臉茫然地眨眨眼:“?”
一旁的江樞苒表情淡淡,並不參與兩人的拌嘴,鎮定地轉過頭看向窗外,不動聲色地抬起手聞了聞自己的袖口、衣領。
嗯,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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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局今天遇到了一件怪事。
他們收到了一份奇怪的快遞。
裡麵是三隻很難追蹤和抓捕的寄生蟲,奄奄一息地被控製住動彈不得,並且附贈上了一條打印的字條,上麵寫著它們具體還剩多少隻,和大體的活動範圍。
至於被寄生蟲附體過的人,受傷也都不嚴重,甚至有其中兩個人奇跡般的沒有什麼傷勢,哪怕是管理局親自解救也很難做到。
超自然生物雖然也有內鬥,但一般都同仇敵愾的一致反感管理局,像這種大手筆的幫助從未有過,管理局的人都懷疑是有什麼隱藏在普通人裡的能人異士。
這位做好事的雷鋒沒有留名,一度在管理局內部傳為佳話。
第三十次感知到靈魂傳遞的感謝與崇拜的韓宇哲:“……”
萬萬沒想到,少見會信奉惡魔的人類信徒,竟然是來自最鐵血的管理局。
他淡定地心想,真是一個美麗的誤會。
這些信徒再努力努力,就能在他的庇護下,成功脫離天堂的迫害,成功下地
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