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擰開礦泉水瓶喝了兩口,發現塞西爾在拍後不由得笑起來。
“喝水也拍啊?”
“嗯。”
“那後期的剪輯工作量可太大啦。”
篩選有效鏡頭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
塞西爾對有效鏡頭的標準,跟粉絲的思路差不許多。
喝水的時候很可愛啊,塞西爾想。
柏林喝水習慣先猛喝一大口,然後再鼓著腮幫子慢慢往下咽。
特彆像最近塞西爾在短視頻平台看到的,倉鼠。
鼓起來的腮幫子可以囤下整個宇宙。
於是塞西爾搖頭示意柏林無須擔心:“粉絲會喜歡的。後期任意挑一部分放進正片,都是有效鏡頭。”
柏林:“……對自己的拍攝手法這麼有信心?”
塞西爾搖頭:“是對你有信心。”
柏林對塞西爾突飛猛進的語言技巧傻愣了兩秒,樂了沒一會,很快被拍攝現場的工作人員提醒準備開機了。
他們這些天的行程非常瑣碎而緊密。
拍攝畫報,雜誌封麵,廣告物料,巡回演唱會宣傳海報,電台綜藝……再加上籌備演唱會練習唱跳、走位,各種舞台設計需要磨合推敲改動,一天恨不得能做一萬件事。
塞西爾就如花言所想的那樣,沒有多少時間跟柏林單獨相處。
但是事實上他們也隻是一直在忙工作而已,塞西爾舉著相機拍攝,花言他們其實也沒有多餘的時間跟柏林私下多聊點工作以外的事。
演唱會的第一場定在澳門。
Skye的演唱會門票一經上線秒空。
塞西爾這段時間一直在用相機記錄。
柏林在車上累得睡著的樣子,柏林皺著眉猛灌黑咖啡的樣子,柏林在練習室揮汗如雨熬通宵後靈魂遊離在外的樣子,柏林朝著鏡頭樂嗬嗬笑起來的樣子。
他睡著的時候腦袋往一側歪,快要掉到肩膀上,一邊臉搭在u形枕上,睡醒的時候會壓出一圈logo的渦。
柏林發量驚人,碎頭發落下來籠罩住眉毛,隨著車輛的顛簸小幅晃動,看上去手感很好,讓人想揉上兩下毛蓬蓬的腦袋。
明明是二十幾歲的年紀,看上去完全還是未成年高中生。
坐在後排座的花言沉默地看著塞西爾舉著相機,專注地拍攝柏林睡覺的樣子。
他閉了閉眼睛。
總覺得,自己好像打錯了算盤。
行程繁忙,他們也沒有跟柏林有什麼跟以往不同的相處模式,而塞西爾有了拍攝的任務,反倒可以光明正大地將鏡頭對準柏林。
花言想改變他跟柏林之間相處的方式。
但是事實是,以同一種方式一起生活久了,好像很難轉換成除“朋友”,“隊友”以外的氛圍。
或許,也不是轉變不了。
而是柏林從一開始,就隻是把他們當做隊友。
以前
是隊友。
以後也是。
所以無論花言怎麼努力,也沒有塞西爾跟柏林相視一笑的那種與眾不同的默契。
他跟柏林之間也有默契。
但是?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不一樣。
在被沮喪和煩躁吞噬之前,花言偏頭將目光落在身邊好整以暇的韓宇哲身上。
暈。花言麵無表情地想,這位大爺還是這麼氣定神閒。
跟沒事兒人一樣。
看不出來柏林跟塞西爾關係有些微妙嗎?
韓宇哲目視前方。
他兩手十指交握放在膝蓋上,極為平淡地出聲。
“我們好像不是這樣可以接受單方麵’凝視’的關係。”
花言:“…………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