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知道,我最近跟那個二隊的隊長關係有點好。他的堂哥是長山宗的內門弟子。知道一些事情都會告訴他。我前些時候跟著他出了趟珍珠島……”
說到這裡胡小滿猶豫了下, 臉上有些燒的慌, 但一想到命都快沒了, 要臉還有什麼用。
“那天晚上的時候他喝醉回來了, 一直說什麼不公平。他堂哥被長山宗的二長老收做了徒弟, 三年後還能去參加什麼秘境。我好奇就多問了幾句,他喝醉了就都說了。”
重點來了, 燕寧凝了凝神。
“那秘境位於南海最中心的位置,每隔百年才會現世一次。半月過後又會沉入海裡。”
胡小滿知道的就這麼多,但她怕說太少了燕寧不高興,腦子一轉就想再編一點兒。
“不必說了。”
燕寧起身朝她走了過去。
胡小滿直覺危險,連忙向後閃躲,卻被一把抓住。明明是那麼纖細的一隻手,卻力大無窮, 掐的她喘不上氣來。
“你, 你,你言而, 無……信!”
“我可是從來沒說過不殺你的。方才我說了, 看心情, 可是現在我的心情不太好,那就對不住了。不過看在你告訴我的那點兒信息上,我可以讓你死的痛快點兒。”
說完燕寧手上一用力, 那雙抓在自己手上的手便癱軟了下去。
之前看在她隻是個小孩子的份上, 自己一直沒和她計較。可這次她竟然猖狂到下殺手, 如此心腸歹毒之人,死有餘辜。
至於殺了胡小滿會不會犯下殺孽?
燕寧雖然有點那麼點擔心,但她一向都隨性而為,若非要逆著心思放胡小滿一馬,隻怕不等殺孽報應,她自己就先膈應死了。
“小蛟,將她扔到海裡去。”
冰涼的仿佛是從雪山來的聲音,讓月盈很是愣了愣。她還從來沒見這樣的阿姐。
冷漠而又危險。
“小丫走啦,回珍珠島了。”
“哦!來了!”
月盈甩甩頭跟了上去,想那麼多做什麼。反正阿姐對自己不是那樣。
折騰了這麼晚,加上明日沒有采珠,兩人便睡了個懶覺,直到門口一陣吵嚷聲傳來。燕寧剛爬起來,眼屎都沒擦乾淨就看到門口的簾子被掀開了。
一片熟悉的紫金色引入眼簾。
一等珠女?
燕寧回了回神,這才發現進來的兩個姑娘都抱著個包袱。前者一片淡然,後者滿臉憤慨。看樣子是要在這裡住下了。
真是奇了怪了,兩個一等珠女竟然會住到這裡來。
這會兒月盈聽見聲響也坐了起來,看了門口兩眼又轉過了頭。
“阿姐,我餓了。”
“餓了就趕緊起來,不然等下飯堂什麼都沒了。”
燕寧揉了揉她的頭,先起了床。門口兩人沒有要打招呼的意思,她們兩也不是喜歡上趕著交朋友的人。
所以互不打擾。
不過有的人就是那麼喜歡惹事。
“誒!你們兩個沒長眼睛嗎?見到人也不打招呼的。”
說話的是那個稍胖點些的姑娘,長的挺可愛的,就是說話難聽些。
月盈起床氣最是大,聽見這話立時便扔了手上的衣服,朝那姑娘走了過去。
“敢問是哪裡來的大人物,我們這裡可是三等珠女的屋子。從來就沒聽說過見到人就必須得打招呼的。”
燕寧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炸毛的月盈好可愛啊。
“不是餓了麼,說起話來中氣挺足的。”
月盈:“……” 、
這時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的那個姑娘站了出來。
“實在不好意思,我妹妹剛被罰了,心情不好說話衝了些。你們好,我叫平惠,她叫翠蓉。以後咱們就要住一起了,希望咱們能做好朋友。”
“姐!”
“閉嘴!”
兩個人一唱一合的,實在討厭。
燕寧係好衣服直接拉著月盈出了屋子。
那個叫平惠的,早的時候一句話不說,瞧見月盈不是個好惹的才出來說話,虛偽的很。
“阿姐,咱們真的要跟她們住一個屋子嗎,我瞧著那個平惠又是個心眼兒多的。”
月盈眉眼間都是煩躁。
“不,咱們很快就能搬走了。”
“嗯?”
“你忘啦,還有半個月就是大考。這回不要藏拙了,咱們直接考一等。一等珠女是兩人一間,到時候便清靜了。”
她想過了,一直這樣等也不是法子,修煉要抓,一等珠女也要考。隻有經常接觸白珍珠才能找到那器靈的弱點。
這幾日她東忙西忙的竟是將白珍珠給忘了。
等把海島買下來安頓好了爹和叔叔們,她就不出島了,專心把白珍珠的器靈給整明白。
就這麼又過了兩日,燕寧雖不確定那沈瑞陽會不會來,但還是決定去一趟。畢竟再有四日便是競價海島的日子,她得早些攢好銀子才是。
那沈瑞陽若是不買,她就另找買主。
吃過早飯燕寧回屋收拾了下便打算走了。
這會兒屋子裡的那兩人一大早便沒了人影,聽飯堂的人說是因為犯了什麼錯被打下來的,估摸著還不服氣想重回一等,整天出去找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