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嗷嗷的留言。
司韶的上一條微博,是一個月前,在助理的哀求下,發了一張他在藝術館的照片。粉絲在那條微博下等得望眼欲穿,終於等到了一個月後的今天,廚娘們的狂歡。
白莘莘手指微微蜷動,她吐出一口濁氣。
因為司韶的這個微博轉發,熱搜上的話題都被替換成了關於高空墜物的安全方麵,提到酷了活動現場的微博很少,最多就是提一下當時發生了意外。
而掛著白莘莘詞條的內容,出現了不少司韶家粉絲,在貼著她上一次街拍的照片,誇她。
這個行為是司韶家大粉帶動的。說是新人出道兩次活動,都撞上司韶,還都沒好事兒,就像是天然被針對一樣。
為了給新人帶來如春風般的溫暖,司韶大粉自發舉行了一個針對白莘莘的定向扶貧關愛活動。
“洲哥,這麼說能騙到誰?這行為根本就不理智啊!”大粉皮下是工作室的管理人員,抬頭吐槽。
滿屏都是小粉絲們的一腦袋問號,不停私信她,說好的專注自家呢?為什麼要給一個新人眼神?
就算白莘莘是被連累了,可她一個新人能跟著司韶出鏡兩次上熱搜,天大的喜事,至於對她這麼好嗎?
小洲捧著手機換了一層馬甲,生疏的給白莘莘吹彩虹屁,聞言抬頭對妹子說:“能騙幾個是幾個,韶哥的意思是,要把這件事對白小姐的影響,降到最低。”
“咱們不組織,隻讓幾個有影響力的大粉發一點白小姐的消息,讓粉絲們知道我們對白小姐是友好的,不要對白小姐隨便下手撕就行。”
管理妹子嘴角抽動,也沒好說什麼,隻能繼續去安撫小粉絲們。
“我還是第一次接這種任務,真搞不懂韶哥在想什麼。”
小洲嘴唇動了動,想說他知道,但是沒敢說。
今天活動現場發生意外,白小姐隻不過是險些被口紅砸了一下,韶哥當時那個表情,暴風欲來的恐怖啊。
尤其是在丁酷給韶哥打過一個電話之後,他回來就一言不發地給花澆水,澆到淹了花室也沒停,情緒明顯處於失控的邊緣。
一想到前幾天韶哥還私下要了白小姐的住址,什麼也沒乾,就擱人樓下馬路對麵看了幾個小時,小洲心裡就有了一個模糊的猜測。
這個猜測,不敢說,說了就是娛樂圈地震啊。
小洲放下手機,輕手輕腳上了二樓。
二樓是司韶的休息室,所有工作人員都隻在一樓辦公,能上來找他的,也就隻有跟了他幾年的助理小洲。
一上樓,小洲眼前一黑,半響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哥?哥您這是在……乾嘛?”
偌大的一層都是司韶的活動範疇,分作三部分,左邊房間是他的休息室,中間起居室通往陽台的地方,左右盆栽的花花草草堆滿,藤蔓植物爬滿牆壁,水霧噴灑,一直保持著舒適的溫度,是司韶經常休息的地方。
花了大精力照顧的花草,現在都被剪碎了一地。
從現場回來,司韶還沒有換衣服,他捏著一把花剪,哢擦一下,又剪斷了一根花枝。
地上全是破碎的花瓣。
前麵剛打掃乾淨的積水,現在又是一地狼藉。
小洲顫抖著說:“哥,哥您有什麼心事說出來,發泄出來就好,彆,彆憋在心憋壞了!”
司韶愛花,對花花草草很看重,這裡的每一盆都是他親手照顧,而現在被他自己全部毀了!
這特麼的明顯是情緒失控了啊!
小洲腦袋裡猛地閃過當初他入職的時候,老板說過的話。
司韶心裡有一處碰不得,一碰就犯病。
“韶哥!白小姐的輿論方向我們已經抓住了,目前沒有人對白小姐有負麵印象。”
小洲電光火石之間想到了白莘莘,試探著說。
司韶哢擦一下,剪斷了一支梔子花。
白色的梔子花帶著淡淡的清香,他細長的指捏著花,兩指一搓,揉成花泥。
司韶沉默了幾秒,擦去手中的花液,再次跌入沙發,抬起胳膊擋住額頭,他疲倦地閉上眼。
小洲跟在身後絞儘腦汁要找出司韶失控的關鍵點。
思來想去,他該知道的都知道,唯一不知道的,就是丁酷下午那會兒給韶哥打電話的內容。
“呃,哥,”小洲放低了聲音,小心翼翼問,“是不是丁哥給您打電話,說了什麼?”
話音剛落,司韶身上低氣壓快要讓小洲窒息。
行,病根找到了。
司韶攥緊了拳頭,他想到前兩個小時丁酷打過來的電話,喉結滾動。
“……阿韶,我打聽到了一點東西,那個白莘莘是白氏集團的千金,一直被藏的很好,沒有曝光。”
“白氏集團馬上要破產了,白大小姐是為了掙錢還債入圈的。”
“欠的挺多的,我聽人說,前段時間,有個一直追白小姐的富二代,想用五千萬,買白小姐和他結婚。”
“你和白小姐,是不是認識?”
“小洲。”
司韶坐起身,抬眸。
“把我的財產全部算一遍。”
“有多少,算多少。”
作者有話要說:有人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