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1 / 2)

和影帝隱婚後 歲歲千 10302 字 3個月前

叫哥哥……?

白莘莘盯著小竹簽,小竹簽上的油炸圓子熱氣騰騰,香噴噴的,芝麻味道撲鼻而來,看一眼聞一下就知道很好吃。可是要吃的條件居然是要叫他哥哥。

司韶也真是,好端端的怎麼想到要叫他哥哥?

這個稱呼,還真是讓她張不開嘴。

誰讓她高中的時候為了追司韶,天天一口一個韶哥哥、韶哥哥。

她那會兒放學,司韶下課走得晚,她也留下,等學生們都走掉,等司韶從後門離開時,一個健步衝上去,攔在門前,故意將司韶堵在門背後,手撐著牆壁,一副不良少女的模樣調戲司韶。

她那時就是故意咬著口齒不清的語氣,嗲嗲的喊他:“韶哥哥,你怎麼又不理人呢?”

司韶臉皮薄,尤其是在麵對調戲他的白莘莘麵前,總是冷著一張臉,不甚自在。

他彆過頭去,黑發都遮不住發紅的耳尖。

他用冷漠的語氣說:“讓開。”

白莘莘怎麼可能讓開呢?她自然是手攥著司韶的襯衣袖子,用一張委屈臉,軟了聲音,嬌滴滴的說:“哥哥,你想讓我讓到哪兒呀?讓到你懷裡好不好呀?”

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情竇初開時,膽子賊大,臉皮厚到子彈都打不穿。

司韶總是抵不過白莘莘的。

臉皮薄的人永遠抵抗不了臉皮厚的人。

那會兒臉皮厚的白莘莘,成功的靠著一口一個哥哥,讓司韶身邊的人見到司韶就喊莘莘他哥,或者直接起哄,喊白莘莘家情哥哥。

高中生們的起哄長久而熱鬨,司韶就在這一口一個情哥哥的起哄中,從白莘莘追求的對象變成了她的男朋友。

交往之前,他害羞臉皮薄,喊一句哥哥都要繃著臉晾她半天,交往之後後,他反倒喜歡聽她喊哥哥了。白莘莘隻要喊他哥哥,無論什麼他都會答應。

但是在高三之後,忽然有一天,他不讓白莘莘喊哥哥了,怎麼都不許。

有時候白莘莘故意撒嬌,牽著他鑽進他懷中,嗲嗲地喊哥哥,司韶會一臉無奈地捂著她的嘴,趴在她肩頭低聲說:“乖,彆喊了。”

她的確很乖,幾年都沒有再喊過他一次。

沒想到現在這個時候又想聽她喊哥哥了。

隻可惜現在太不合適了。現在她怎麼喊司韶哥哥,怎麼喊都不對,很尷尬也很不自在。

白莘莘還十分心虛地看了一眼節目組,她擔心地盯著司韶衣領上的麥。不知道他剛剛這句話有沒有收錄進去,如果讓人聽見了,那可真是司韶人設崩塌的瞬間。

她乾咳了一聲,委婉地表示:“其實我也並不怎麼想吃油炸圓子,司韶老師您吃吧。”

她咽了咽口水,忍著饞意,忍痛拒絕了。

司韶的表情逐漸向無奈過渡。小姑娘不願意喊他,連一聲哥哥都聽不到。

當初她一口一個哥哥的時候,他也沒有想過現在想要聽她喊一聲,有這麼困難,會有這般諸多不情願。

剛剛因為段清軒忽然升起來的獨占欲,逐漸冷下來。

他直接將手中的小竹簽塞到白莘莘手中:“吃吧。”

這是不要條件,喊不喊的都給她了。

白莘莘愣住,捏著手中的油炸小圓子,心中不是滋味。

她小心翼翼抬眸看了一眼司韶,司韶彆過頭,目光不知道落在何處,也許是窗外的陽光透進室內,落在他的側臉上,看上去在光芒背後的陰影中,就像是帶了一絲憂鬱。

憂鬱的司韶,簡直是讓人心神蕩漾的誘魔。

她心中一動,用手捂住衣領的麥,踮起腳尖,輕飄飄地、快速地、含糊地,在司韶耳邊飛快喊了一聲:“謝謝哥哥。”

喊完之後,白莘莘被害羞包裹,立即轉身,欲蓋彌彰地舉起油炸小圓子塞入口中,連忙大聲說好吃好吃。

轉過身,白莘莘悄悄地抬手貼了貼臉頰,還好沒有發燙。

怎麼就沒有忍住?看著他的表情,心中不知道為什麼升起了一絲不忍,還是順著他的意思喊了一聲。

不該的,怎麼就忍不住呢。

白莘莘悲哀地發現,自己好像真的,無法對司韶免疫。

身後,司韶眼底漸漸漫起溫柔。

段清軒沒一會兒就磨好了豆漿。司韶將白醋和山泉水按照比例兌成了當地的酸水。白莘莘燒開豆漿,按照本地製作方式,加入酸水,算著時間,點了一鍋嫩嫩的豆花。

白嫩嫩的,滑溜溜的。

白莘莘小心翼翼盛了三碗出來,聞著就是香噴噴的。

滿足!

她在一側乖乖等著,節目組應該會分給他們吃,她馬上就能吃到嫩豆花了!

節目組派了一個當地人過來,在三份豆花碗上,開始添加佐料。

“等等等等,老師,您手是不是抖了辣椒油倒多了?”

白莘莘眼睜睜看著,其中一碗豆花上被倒入了幾乎一整碗的辣油。

紅彤彤的,看一眼嘴裡都能感覺到那股子辣意。

她回頭看了一眼鍋中剩餘的豆花。還好還好,豆花足夠多。

“換一碗吧。”白莘莘建議道。

那位倒辣油的當地人憨厚地笑了笑:“沒有錯,他們說了,辣油就要這麼多。”

說完,他還當著三位嘉賓的麵,又把另一份盛在碗中的豆花,加了幾乎半瓶醋進去。

酸意瞬間彌漫滿屋。

白莘莘捂著發酸的腮幫子終於看懂了,她悄悄往後退了一步。

這刺鼻的辣椒味和酸味兒,實在是讓人無法接受。

更無法讓人接受的,她不太願意去想,但是也不得不承認,這三碗豆花極大可能是他們三人的。

勞動換來懲罰,玩還是節目組會玩。

還好,第三份看上去正常多了,那個人加了一碗的香菜蔥花花生瓜子,還有各種正常的調味品,最後,又往碗中倒入了五大勺白糖。

這麼多糖,甜齁了。

和她想的一樣,一整碗辣油的豆花,一整碗酸醋的豆花,鹹味裡加了五勺糖的豆花,齊刷刷擺在了他們三人麵前。

導演拿著一個擴音喇叭,站在他們三人的麵前,帶著一臉不懷好意的笑:“三位應該看見了,你們親手做出來的豆花已經呈現在你們的麵前,接下來就是三位享受勞動成果的時候了。”

白莘莘對此敬謝不敏,搖了搖手:“謝謝,我沒有勞動,不配享受成果。”

這豆花一碗下去,人恐怕就不好了。

節目組不會真的要讓他們吃這種東西吧,白莘莘心中抱有期待,但是事實證明節目組還真的敢。

導演嗬嗬一笑,對白莘莘說,她是逃不掉的。

行吧。

導演宣布遊戲規則。

是一個簡單的大象鼻子遊戲。

三碗豆花放在餐桌上,三位嘉賓要退到客棧的牆角,完成大象鼻子遊戲,最先抵達餐桌的嘉賓擁有優先選擇權。

在三份要命豆花中,選擇那麼一份不怎麼要命的。

白莘莘聽完遊戲規則,心中一個咯噔。

居然是大象鼻子。

她一點都不抗轉,轉兩圈就會暈,更彆提十圈,十秒過後她想要走直線衝到餐桌前,恐怕都是做夢。更彆說還要搶在兩位嘉賓之前去選擇其中一份。

可是她是一定要先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