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令人歡喜。
南息的雙手僵在半空中,維持著蹲著的姿勢,呆呆地抬頭看著對麵俊秀純白的公子。
簡直傻得可以。
玉離瑾今天一早終於到達李家村,隨行的侍婢他隻帶了玉仞和遇雪,雖說住的地方是新修葺且無人居住的一處小庭院,但到底要重新裝點一番。遇雪和玉仞在收拾,他出來轉轉,恰好走到河邊隨便瞧瞧。
感受到一陣強烈的目光注視,玉離瑾心裡有些不耐,麵上卻不經意地抬眸望去,直直撞進一雙流光溢彩的桃花眼中,如玉的小臉微微呆滯。
看得南息桃花眼一彎,眼底帶著笑意。
玉離瑾複而又垂下眼眸,濃密卷翹的睫毛一扇,扇進南息心底。
南息一急,想問對方叫什麼名字,誰知玉離瑾唇色一白,抬手扶住額頭,身子虛晃了幾下,眼看就要栽倒在河裡。
南息比他更慌,抬腳“撲騰”一聲踏入河水中,褲擺鞋子濕的一塌糊塗,河水幾米寬,未等南息過去,玉離瑾已在河邊站定,放下扶額的右手,墨玉般的眼睛定定看著她。
南息覺得她好像看到了一抹惡意?
她再傻也知道被耍了。
南息站在河中央一動不動,褲擺浸濕渾然不覺,臉也冷了下來,她終於直到什麼叫做麵心不一,可看著那張耍了她之後又倔強不認錯的蒼白的臉,最終歎了一口氣。
算了,是她上輩子欠他的。
玉離瑾掩下眸中思緒,心裡無不嘲諷,這些登徒女還不是看上了他的長相與地位,他生來富貴,見慣了追捧他的女子,沒想到這地方也得不到個清淨。
即使她長得再好,在他心裡也不過是個彆有所圖的登徒女。
因著那日經曆,他對女子的好感可以說是降到最低點。
“殿,不,公子,你在哪呀?”
遇雪氣喘呼呼跑出來,看到玉離瑾在河邊,急忙跑過來,“公子,可以用早膳了。”
玉離瑾沒有作聲,遇雪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才發現河裡浸著個明眸皓齒的年輕女子。遇雪捂嘴偷笑,他家殿下魅力無人可擋,縱使到了窮鄉僻壤之地,還會擁有一大批追隨者。
南息無奈地笑笑,今兒個一大早就做傻事,可難得遇到個合眼緣的,就這麼離開有點不甘心呐。
索性破罐子破摔,扯著嗓子喊道,“喂,耍了我一通,總該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吧?”
大抵登徒女有兩個特點,一個是油嘴滑舌,一個是死纏爛打。
玉離瑾冷冷瞟了她一眼,不答話,轉身便離開。遇雪連忙跟上去,走了幾步回頭看了一眼那水中的女子,即使狼狽不堪,也是難掩的好顏色。
南息抹了把臉,淌著水往回走。
*
回到家裡,李雲歌看著這一身水嚇了一跳,南息說她不小心掉河裡了。隻要人沒事就好,李雲歌沒有多問。
南息換了一身粗布長衫,把東西收進書袋裡。正當南息想要梳頭發時,李雲歌拿了幾根發帶和一袋銅錢進來,南息一愣,“這是乾什麼?”
“你這個月的銀錢,該買就買,不要省。”
南息推辭,“不用,我自己還有。”
她不能像其他穿書女主一樣帶領全家發家致富,已經讓她很慚愧了,還怎好讓家人為她費心。
南息堅決不肯收,李雲歌沒法,叮囑道,“沒錢了那你找我便是,發帶總該可以收下吧?”
五顏六色的發帶,微微繡著邊,上麵半點花樣都無,是攤子裡最便宜的一種,南息表示理解,詩有雲:遍身羅綺者,不是養蠶人。
身上穿著綾羅綢緞的人,往往不是做出這衣服的人。
用過早飯,南息便回了私塾,今早發生的那事也沒有太放在心上。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