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她又返回來,說:“那個屋子太暗了,照不上多少光,我不想住,你們來個人和我換一下。”
哇吼,這口氣大的。
蘇小雲有些不知所措,如果要換屋子,自然是她這個新來的和魏婷換,總不可能讓人家老知青和她換吧。
可蘇小雲不太願意換,一是原來住那屋的女知青一看就不好惹,連個門都看不順眼那肯定看人也不順眼。
二來魏婷也說了那個屋子很暗,采光不好,那住著肯定沒有正房住起來舒服。
於是她就說:“我們住哪裡是大隊長安排的,我不太想換。”
魏婷瞥她一眼:“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去找隊長吧,他安排的那他也能改。”
蘇敏看出這就是大隊長故意的,魏婷的性格和趙寧寧很像,都是那種麵上不吃虧的。
以前趙寧寧愛折騰是沒有個能壓住她的,現在來個和她差不多的魏婷,那她們兩個互相折騰,其他人就能消停了。
她也不願意和這種明麵上就很不好相處的人住一個屋子,就開口:“你說要住我們屋子,那不僅得陸隊長同意,蘇小雲同意,還得我們本來就住這兒的幾個人同意。
我是覺得陸隊長安排就挺好,小雲,把你行李提到屋裡吧。”
一看蘇敏這樣說了,朱紅也忙道:“嗯,我也覺得小雲很和我眼緣。”
衛國也瞧出來魏婷是個不安分的,說:“既然蘇敏她們都喜歡蘇小雲,那還是蘇小雲和我們住一起吧。”
魏婷沒想到這些人會和她作對,氣的不行,尤其恨最先開口的蘇敏,伸手就要打人。
蘇敏沒想著魏婷比趙寧寧有能耐,還是個愛動手的。她一把抓住魏婷的胳膊,使勁兒攥著,魏婷疼的直叫喚。
蘇敏也沒有什麼女孩子打架就是潑婦的想法,她媽從小就和她說女孩子厲害一點好。
尤其蘇敏腦子不厲害,那就得身體厲害,這樣腦子厲害的人不敢惹她。
對著魏婷先給她個下馬威,讓她知道自己不好惹,那以後的麻煩會少很多。
魏婷看蘇敏瞧她的眼神,知道這人是會真下手的。
她原本想趁著來的第一天就讓這裡的老人們知道自己的厲害,沒想到遇上了一個對手。
她不了解這裡的人,也怕萬一真打起來這好幾個女的打她一個,也就退讓了一步,還是回了趙寧寧那屋。
蘇小雲感激的和蘇敏道謝,然後自我介紹說了下老家在哪,還從行李裡拿出些糖分給幾人吃。
這糖是很普通的水果硬糖,糖精味很重,但這是蘇敏來了這兒一段時間第一次吃到糖。
她原本是很不愛吃甜的,小時候吃糖壞了牙後對糖就有了心理陰影。
但可能是這副身體實在需要糖分,蘇敏覺得這糖味彌漫到自己身體每一處,心情一下就愉悅了很多。
朱紅她們也挪了挪自己的被褥,給蘇小雲騰出個地方來。
蘇敏原本是睡牆根角兒的,她旁邊是沈月,再往過是朱紅,另一邊是衛國。
現在蘇小雲來了,她可能覺得蘇敏是這幾個人裡對她最熱情的,就選擇睡在蘇敏旁邊了。
把沈月往右擠了一位。
多了四個知青,做飯打掃屋子打掃院子都得重排班。
男女知青們都坐到院子裡,陳衛民說:“規矩還是以前的規矩。
住的屋子怎麼安排打掃,各屋子的人自己商量。我們一起商量的還是做飯和打掃院子的活兒。”
他話一落,魏婷就開口說:“我不會做飯。”
陳衛民也不管她是真不會做飯還是不想做飯,直接說:“不會做飯那就打下手,彆人做的時候跟著學。
女知青們輪流著做飯,你就每天都去學習,總有學會的一天。”
他話說完魏婷就閉嘴了,傻子都知道輪流做和每天打下手哪個更辛苦。
蘇小雲忙說:“我在家做過飯,基本的一些飯菜我都會做。不過我是南方人,不知道做出來的合不合胃口。”
韓奮起說:“沒事,我們這些知青也都是有南有北的,有口飯吃就是好的,至於口味慢慢調整就行。”
魏婷這時也說:“那基本的家常菜我也能做,但做出來不好吃可彆怪我。”
陳衛民最不怕刺頭了:“如果你做出來的飯我們一半以上的人覺得難吃,那你就好好打下手學習該怎麼做飯,這樣也是為了不浪費糧食。”
韓奮起說:“現在是九個女知青,十一個男知青,不過吳建和村裡的姑娘訂了婚,等秋收結束農曆九月底就要結婚去了,所以男知青按十個來算吧。”
眾人都同意,現在已經是農曆九月初了,就是吳建正常做也輪不到幾天。
韓奮起又說:“我們一共將近二十口人,做飯很辛苦,以後還是女同誌們一人一天輪著來,男知青們兩個人一天。”
陳衛民補充:“男知青不僅要幫著女知青和麵,洗菜打下手,還要負責洗碗,擔水,院子的清掃也是早晚各一次。”
陳衛民和韓奮起安排的合情合理,眾人也都同意了。
多來一個女知青那就能少乾一天活兒,從這個角度來說人多也有好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