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玉是念過書的,又進了醫院當護士。
她隻比蘇慶國小兩歲,當護士的時候,遇見了因為舊傷複發前來就診的前夫。
在勾搭的前夫拋妻棄子後,成功嫁給了有著戰功又轉業的前夫,成了領導夫人。
要說蘇慶國愛陳小玉愛的死去活來那不至於。
在陳小玉之前,他也有過幾個相好的。
隻是要麼是最後對方甩了他另攀高枝兒,要麼就是他覺得對方拿不出手。
蘇慶國當時已經是廠子裡的小乾事了,大小也是坐辦公室的,自然瞧不上普通女工。
他最後談的一個是原來副廠長的妹妹,寡婦一個,蘇慶國和她談了一年多,都準備結婚了,然後感覺風向不對,他就想著法子拖延。
拖了一年多,最後副廠長倒了,蘇慶國成了新的副廠長。
在蘇慶國看來當領導就要有領導的派頭,隻是他肚子裡沒墨水,擺起架子也是個四不像。
之後他就一眼瞧中了很會擺領導夫人譜兒的陳小玉。
蘇敏看著蘇慶國寫的信,信裡倒是挺不要臉的說他之前讓陳小玉給蘇敏寄過信,信裡夾帶著票和錢。
至於沒有給蘇敏郵寄包裹,隻是想讓蘇敏自己拿著錢票去買合心意的東西。
然後又喊了半天冤枉,說不知道陳小玉竟然陽奉陰違為。
明明是他默許陳小玉不管蘇敏,現在卻直接甩鍋,直看的蘇敏好笑,真是跳梁小醜啊。
信裡還寫當初讓蘇敏下鄉是相信蘇敏的覺悟,覺得她不像是蘇婉嬌生慣養。
蘇慶國還說他最近也把蘇婉送下鄉了,他並不是要幫蘇婉留在市裡,隻是因為蘇婉身體不好,多留些日子好調養身體。
等蘇婉身體一養好,蘇慶國和陳小玉就準備送走她了。
而且為了鍛煉她,蘇婉下鄉的地方很貧窮。
又說他對待蘇敏和蘇婉一直是一碗水端平,借著自相矛盾道蘇婉畢竟是外人,所以明麵上他更對蘇婉更好些。
蘇敏實在是很佩服蘇慶國的厚臉皮,明明是蘇婉和廠長的兒子搞對象,廠長兒子本來是有對象的,那個姑娘家親戚還是革委會的。
蘇婉看中廠長兒子的身份,這個年代市裡紡織廠廠長的兒子那是很有權勢的。
蘭城的布料是全國有名的,還是省會城市,廠長就算不是副廳級那也是正處級。
地級市市長也就是廳局級。
於是蘇婉就勾搭上了廠長的兒子。
最後被廠長兒子的女朋友發現,對方有在革委會當領導的親戚,收拾一個蘇婉自然很容易。
上輩子是原主救人後沒了性命,她受到的表彰比這輩子更多,最後成了全國的模範。
蘇敏是六月救得三個孩子,要是她當時出了意外,作為父親的蘇慶國肯定會第一時間知道。
也就是說蘇婉被發現小三插足也就是六七月的時候。
有著蘇敏這個英雄在,整她的人不好再下手,蘇婉才能有機會下鄉到石河子公社避禍。
現在沒有蘇敏,針對蘇婉的又是革委會的人,就是蘇慶國都不敢給她走人情。
隻能讓蘇婉被送到個窮鄉僻壤吃苦。
蘇慶國估計沒想著蘇敏會知道這些,還在這兒胡說八道的騙人呢。
蘇敏才懶得理會蘇慶國的‘父愛’,‘被欺騙’,‘苦心’。
她直接寫了信,這信她不是寫給蘇慶國的,而是直接寫給蘇慶國領導,紡織廠廠長的。
蘇敏雖不知道紡織廠的廠長和蘇慶國關係怎麼樣,不過想來應該也一般,畢竟廠長好不容易給兒子找了門當戶對的姑娘,轉頭蘇慶國的繼女就去撬牆角。
這牆角還真被撬動了,作為男方父母,肯定對蘇慶國有怨氣。
裡蘇婉大學畢業之後可以嫁給廠長兒子不過是因為那個時候革委會人人喊打。
雖然沒有具體描寫,也能猜出來廠長兒子肯定和之前的女朋友結婚了,後來見形勢不對又離婚了。
這個時候蘇婉想要再續前緣,她還是大學生,又是副廠長的女兒,和廠長兒子是‘真愛’,這才進入了婚姻。
蘇敏倒是不指望自己把信直接寄給廠長,廠長能拿著收拾蘇慶國,隻要不包庇蘇慶國這就足夠了。
蘇敏目的也隻是表明自己的態度。
這個年代是允許斷絕父子關係的,她本來懶得特意寫斷絕關係的文書,畢竟以後的法律也不會認可。
但現在,抱著惡心蘇慶國,也能在這十來年裡不再被騷擾,蘇敏就在信裡寫了自己有國家發的獎金,也被安排了工作,靠著這些錢已經把之前幾年欠下來的債還清了。
她現在無需蘇慶國的幫助,既然之前她生活困頓,靠著四處借錢才能勉強為生的時候蘇慶國卻寫信說家裡貧困,給不了下鄉的女兒資助。
現在也不必要惺惺作態。
寫完這些她再寫一張,提筆:一 蘇敏與蘇慶國斷絕父女關係,以後雙方各自獨立生活,互不乾擾,雙方互不承擔撫養或者贍養等費用。
二蘇敏的生老病死蘇慶國不再承擔。蘇慶國的生老病死,蘇敏也不承擔責任。
三解除父女關係後,蘇慶國不得再以任何理由和借口來滋擾蘇敏,如果蘇慶國無故滋事乾擾蘇敏的生活並有侵害蘇敏權利的行為,蘇敏有權立刻報警並采取一切法律措施保護自身合法權益,按一般的社會人員處理,不得以父女關係進行特殊處理。
寫完了斷絕關係的部分,蘇敏拿出新的信封把信放進去。
又連帶著把之前陳小玉寫的三封哭窮賣慘的信,蘇慶國剛寄過來的信還有錢和票一起放進去。
包裹裡蘇敏想了想把原主的記賬本也添進去,最後全部寄給了蘭城紡織一廠的廠長。
作者有話要說: 改一下更新時間吧,下午三點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