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半白不由深思,難道他怕不怕,是取決於鬼的長相?
不能吧……陳半白不覺得自己是這樣膚淺的一個人,他在心裡默默地為自己開脫。
趙藝倒覺得自己是一個十分膚淺的人,他被陳半白這麼簡單的一誇,便覺得開心無比,像是吃到了一大口的糖,身上的氣息也是大放晴。
趙藝走著樓梯,手上卻很穩,沒讓陳半白感受到絲毫的顛簸。
“哥,我更希望你誇我帥氣。”趙藝開心於陳半白誇讚他,卻又不希望陳半白把他看得太小:“我早已經成年了,是個大男人了。”是一個可以擁有陳哥的大男人了。
“覺得你可愛不是因為你長相可愛,而是因為你在我心裡是可愛的。”陳半白道:“如果你希望我誇讚你的長相,那我可以誇你很帥氣。”
趙藝腳步停了下來,沒說什麼,隻勾了勾嘴角緩緩俯身,接著將頭埋在了陳半白的身上,像隻小狗一樣蹭了蹭。哪怕耳朵上沒了紅潮,依舊不難發現他此時的心情定然是開心又羞澀的。
【“這車看來是翻不了了(滄桑點煙jpg)”
“在這方麵,我覺得還是要信任主播,車毀了再說翻車的事情吧。”
“忍不住拿出了本子和筆,我要記下來去哄我女朋友。”
“咦,渣男,不愧是你,情話一套一套的,說的還挺自然,看把堂堂LV4都給哄瘸了。”
“我琢磨著這情話也沒多高級吧,趙藝至於嗎?”
“主要是時機合適,看似主播隻說了一句情話,實際上卻結合了很多東西的,時機啦,趙藝此時的心情啦,氛圍啦,兩人的感情啦,換個時機說,這句話就沒那個味道咯。”
“我來簡單粗暴的打個比喻,比如同樣是“我愛你”,在上床gc的時候說和在婚禮上,或在你不自信難過的時候說,是不是分量不同啊?”
“hhhh謝謝大家的教學,我的眼睛學會了!”】
趙藝將陳半白抱進了房間,放在了床上,還貼心的給陳半白墊了一個枕頭。
陳半白下意識的瞥了一眼浴室旁邊那堵牆上的掛畫。
那副掛畫現在是正常的模樣,一個女人坐在寬大的,放著許多綠植和鮮花的窗台前,白色的窗簾薄而透,燦爛的陽光強勢的擠了進來,將女人的周身烘托出一層聖潔明媚的光環。此時的它完全沒有在晚上時的那股子陰森恐怖的氣息。
趙藝的注意力一直都在陳半白的身上,陳半白的這點小動作他沒有遺漏的捕捉到了。他也朝那幅畫看了過去,眼睛微眯。
他坐在了床邊上,看向陳半白,嘴角上揚,衝散了幾分因為沒有血色所帶來的冰冷感:“陳哥,你叫什麼名字?”
聞言,陳半白愣了一下,道:“陳半白。”
“半白,很……特彆的名字。”趙藝道:“我都快要忘記我經紀人的名字了,隻記得他的名字沒你的特彆,太普通了……如果是陳哥你的話,我應該會記住的,不管過去多久。”
陳半白好奇問道:“你知道我不是他?”
趙藝突然伸出一隻手,撫在陳半白的臉上,冰冰涼涼的。他道:“當然,因為他早就死了,死了七年了。”
趙藝撩起眼皮,一雙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睛像是蒙了一層灰那樣,變得暗沉朦朧了許多,他注視著陳半白,平靜地道:“我親手殺的,還把他用水泥砌在了牆裡。”
說著他另外一隻手指向那幅畫:“就在那個位置,他醒來後發現自己在牆裡,不停的掙紮,哭喊,呼救,懺悔……”
“我聽膩了之後,就把他的嘴唇削了,再把他凸出來的部分都削了,最後把一副畫掛在了他的麵前,遮住了他的眼睛。”
“他原本就想做一個啞巴,還假裝成一個瞎子,我成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