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了……真舍不得啊。”
“主人品嘗一下這煙吧，有驚喜哦。”
等著等著，陳半白也沒聽到那句再見。
煙已經自動燒到了離煙屁/股很近的位置了，陳半白頓了一下，含住了煙嘴。煙是再普通不過的那個味道，但是當他吸了一口煙後，他的腦海裡再度響起了薑辰的聲音。
“這煙其實是我一縷神魂……謝謝主人給的驚喜。”薑辰在末尾哼笑，像是一隻偷著腥的貓，又像是在調侃陳半白，之前不給親，現在還不是被他騙著了一個親吻。
隻可惜他無法切實感受到了。
沉默了兩秒，就在陳半白以為沒有後續的時候，他聽見薑辰輕輕地說了一聲：“陳半白，再見，希望還能再見，好好活著……”
手中的煙已經燃燒殆儘，隻剩下一點未散儘的煙霧，薑辰的聲音也如這一縷煙霧那樣消散至消失了。
陳半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煙頭放回煙盒裡，然後再將煙盒收回了係統倉庫。隨後，他再次憋了一口氣，第一次在沒有危險的時候呼喚起了身體內的惡鬼。
惡鬼一開始並未回應，可是陳半白一遍又一遍，不知疲憊的叫人，和喊魂似的……
終於，陳半白聽見了一道冷淡中透著不耐煩的聲音：“有事？”
這一次，陳半白聽清楚了惡鬼聲音的音色，磁性，卻不低沉，反而有些亮，有些銳利，穿透力極強，像一把鋒銳的長矛。完全沒有他想象中的恐怖陰森亦或是老態，這聲音最多不超過三十歲。
這道聲音雖然冷淡還有點凶，卻恰好緩解了陳半白對惡鬼的恐懼心理。
陳半白問道：“我的鬼寵……”
不等陳半白說完，惡鬼就迅速的回複了他：“被我吃了。”
陳半白：？？？
陳半白早有預料趙藝三人的轉世和惡鬼有關聯，卻沒想到不是驅逐，不是殺戮，而是吞吃？
他按捺住罵人的衝/動問道：“為什麼？”
惡鬼不耐道：“如果不是為了幫你，我還未必吃他們。”
惡鬼的話讓陳半白記起對方在遊戲裡幫過他好幾次，而且都是在他極度恐懼和需要幫忙的關鍵出現，尤其是最後那幾秒抵擋了趙藝的攻擊，直接救了他一命，讓他得以通關。
抵擋那致命一擊後，陳半白隱隱感受到了惡鬼的脆弱。
如果說之前的幫忙隻能算小事，那抵擋趙藝的那一擊或許對他的損耗非常大，這讓他選擇了對趙藝三人動手。
惡鬼是為了他才這麼做的，這讓陳半白在惡鬼麵前硬氣不起來，隻能道：“他們是我的鬼寵，對我的用處很大，如果你需要恢複的能量，我可以幫你想彆的辦法，不要私自動他們。”
惡鬼聞言不客氣的問道：“對我有用的東西最低也要一萬起價，這個品質的至少需要十份才能補這次的虧損，你買的起？”
陳半白：“……”
買不起，打擾了。
“我能感受到他們強烈的欲/望，他們想轉世，我成全了他們。”
“你想要他們的能力，我也給你保留下來了。”
“那些人給你留了訊息我也放任了。”惡鬼的聲音帶了點疑惑：“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惡鬼能感受到這個人類對自己做法的不滿，他對此同樣不滿。又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哪兒有這麼好的事情？
何況他本就虛弱，才剛醒過來，這時候的虧損簡直是致命的，壓根不是餓了吃草的問題。
若不是非救不可，他也不會管這個人類的死活。惡鬼不高興的想。
不等陳半白說什麼，惡鬼又冷聲道：“沒事兒彆隨便打擾我休息。”
撂下警告後，惡鬼再度消失了，留下了陳半白慢慢消化這一些係列的因果關係，以及接受三個鬼寵再也救不回來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