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經曆了一場大屠殺,但是學校裡依舊風平浪靜,仿佛那血腥獵殺事件完全沒有發生過。
陳半白想,除了篡改存活者的記憶,他們一定還有彆的方法控製局麵。他旁敲側擊問了同桌,以及其他同學,但卻隻得到了“不清楚”的回應。
他能看出他們這樣回答並非敷衍,無奈之下,陳半白隻能把這個調查的任務交給了鬱笙。
傍晚,鬱笙提前了一些時間來到陳半白的教學樓樓下等陳半白。
鬱笙今天穿的是A等部的製服,內搭的襯衫領口有專屬的圖騰刺繡,外套設計則是結合了部分軍裝製服的設計,看起來更具有乾練精英的味道。穿著這身醒目的衣服,鬱笙在B等部的教學樓下如鶴立雞群,十分顯眼和矚目。
就算不是這身衣服,他本身的外形也足夠奪目,從教學樓下來的人紛紛佇足偷看,小聲議論,猜測著他的身份。
A等部人數不算少,但極為出名的也就那麼幾個名字。
鬱笙,也是其中之一。
鬱笙心裡想著事兒,急切的想見到陳半白,一時間忽視了這些人,倒也沒有因為這些注視導致特彆不自在。陳半白出來的時候,他一眼就認出來了,毫不猶豫地迎了上去。
陳半白也一眼就看到了鬱笙。
鬱笙先打量了一下陳半白,發現陳半白除了臉色有點泛白,精神頭不是特彆好之外,並沒有發現彆的問題,他道:“還好嗎?”
“頭有點兒疼。”陳半白輕輕地甩了一下頭,頭部便傳來了一陣眩暈疼痛的滋味。
鬱笙在一旁下意識的扶了扶陳半白。
“晚上去你那兒吃,我讓人送過來。”
鬱笙這樣做除了是想和陳半白私下當麵聊聊,交換一下信息之外,也是顧及到陳半白的身體狀況。
陳半白明白他的意思,點頭:“好。”
陳半白剛和鬱笙一起離開,就冷不丁地看見安棱正在朝他迎麵走來,一頭略長的銀發十分張揚,他所走過之處,所有人自發的避讓讓行。
安棱走到陳半白麵前時停了下來,他瞥了眼鬱笙,沒太在意,對陳半白道:“我來接你。”
陳半白想起來,安棱給他植入的記憶裡,他是每天晚上
都會去和安棱三人一起度過的。一般是他自行過去,但今天安棱卻親自來接他了。
既然安棱來接他了,陳半白也沒了不去夜間部和鬱笙離開的理由。他看向鬱笙,道:“抱歉學長,我可能沒辦法和你一起去食堂了。”
鬱笙認得安棱這張臉,知道了安棱的身份,忍著擔憂與忌憚,衝陳半白點了點頭:“好,我們下次再約。”
安棱和陳半白並肩站在一起,不高的安棱比格外嬌小的陳半白還要高上一截,他微微低頭道:“你和剛才那個A等生關係很不錯?”
不錯到在晚上約飯?
那段植入的記憶不僅對陳半白影響很大,對安棱也不可避免的產生了一些影響——大概是因為在那段記憶力,陳半白是他們三人養的金絲雀,所以他對陳半白平白的生出了幾分占有欲。
安棱把陳半白當成了自己的所有物,見陳半白和彆人親近就油然而生出了幾分不爽。
陳半白點頭道:“嗯,那個學長幫過我,是個很好的人。”
“我也幫過你。”安棱道:“三次。”
陳半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