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殿下!”
安棱脫口而出文諾的名字,卻又及時的打住,尊敬地喚了聲殿下。
對於他們來說,文諾和王,是完全不同的存在。他敢接近文諾,跟隨在文諾身邊,卻不敢在王麵前放肆。
安棱道:“殿下,他是……我的人。”
文諾看向安棱,隻從臉上看不出喜怒:“你的人?”
“是的,他……”
安棱十分尊敬王,但也不至於膽怯,他沒想太多,隻打算快速的講清楚陳半白和他們的關係,讓王放過陳半白。
王對陳半白最多隻是有些興趣而已,所以……
“啊——呃……”
安棱突然往後飛了出去,落地時,口中誇張的噴出了一大口血,一張冷白的臉瞬間變成了白紙一樣的慘白。
任誰都可以看出來,安棱這一下受了多重的傷。
安棱躺在地上,甚至沒能第一時間爬起來。
文諾的動作很快,但是大家都看見了,是他動的手。
祁寒和祁年皺眉起身快速的來到了安棱的身邊,祁寒一探,發現安棱身上的傷比想象中的還要嚴重一些。
文諾沒下死手,也可僅僅是沒下死手了。
兩人的眼中都出現了憤怒和不解,為什麼,為什麼文諾會對安棱毫不猶豫的下這樣的重手?
祁寒一隻手按在祁年的肩上,起身站直了身體,看向換了一個人一般的文諾。
他不是第一次見王,不過那會兒他年紀還不大,沒有靠近王的機會,對王的事跡,脾性也隻是從長輩那裡得知。
因為血統和教育的緣故,他,以及其他所有純血對王都是敬畏、敬愛,尊崇的。他們也相信,王愛他們。
此前,王的使者,分/身文諾也是一個非常明媚,善良,美好的人。
但此時,祁寒卻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的認知。
“殿下。”祁寒道:“您是否對今天的某些安排之處有所不滿?”
文諾淡淡地道:“無。”
祁寒繼續問道:“那是安棱有不當之處惹您不快了嗎?”
文諾依舊道:“無。”
文諾掃視了一眼廣場上的所有人,眼中藏著一抹厭倦和淡漠,他沒等祁寒拐著彎兒來質問他,直接道:“你們都沒有做錯什麼……我隻是厭煩了這一切而已。”
他看向陳半白,嘴角重新爬起了一抹淡淡地笑意,用讓陳半白微顫的語氣道:“該結束了。”
文諾的話,眾人都一時沒懂。
厭煩一切,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