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傅先生”
給他的？
傅以行稍頓了下，揭開了盒子。
盒子裡麵有一條手工針織的圍巾，但是看得出來未完成。
展開圍巾，上麵織了一隻貓咪，和江蕁頭像一模一樣的那一隻。它的手裡抱著一條鹹魚，很愛惜的樣子。
他拿起圍巾後，發現圍巾底下壓著一張折疊起來的賀卡。
傅以行趕緊把圍巾放下，展開賀卡。
上麵是江蕁熟悉的字跡——
“生日快樂，我原諒你了。”
後麵還有一行字——
“s以前的事一筆勾銷吧，我再也不提了。我有好好練習過的，不許再嫌棄我手工活差！
江蕁”
他的生日，是在冬天，就在一個月後。
這是一份還沒來得及送出去的生日禮物。
她的針織活很差，在國外的時候，送過他一頂帽子，織得歪歪扭扭，還被他嘲笑過。
傅以行捂住臉，無聲地笑，帶著十足的自嘲。
中午時分，江蕁結束了上午的工作，正要找張圓圓一起出去吃飯，卻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
“您好，您的外賣。”
來到公司門口，看在等候在外的外賣小哥，江蕁很是疑惑：“可是，我沒叫外賣。”
外賣小哥核對了下訂單，抬頭問：“請問您是江小姐嗎？”
江蕁點頭：“是。”
外賣小哥又問：“電話尾號是1888？”
“是……”
“那就沒錯了。”
外賣小哥把外賣遞過來：“這的確是您的外賣。”
誰給她點的外賣？
江蕁拎著外賣回到辦公室，她解開包裝袋，看到裡麵的餐盒，頓時怔住。
她盯著餐盒看了半晌，才遲疑地拿起來。
江蕁揭開盒蓋，看著裡麵的飯菜，萬種情緒紛遝而至。
她的心裡莫名難過。
後半天，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度過的。
直到張圓圓過來找她，並無意間提起。
“江總，你那天和傅總談完後，好像就沒有了下文。大家都說你們談崩了，但我覺得，我們公司之後好像也沒什麼變化，你們那天到底談了什麼，最後談成什麼樣子了？”
江蕁拉回思緒，停頓片刻，才說：“也沒什麼。”
“隻是聊了下公司以後的發展，我們公司目前還是維持從前的運作，不用多想。”
“哦。”張圓圓點點頭。
她沒追問，繼續麵對電腦，尋找素材。
忽然，她喊了聲——
“哎，江總，你快看！”
江蕁剛轉過頭，還沒來得及看清屏幕上的內容，張圓圓已連珠炮似的說出下一句話。
“傅以行被盜號了嗎？他微博頭像，怎麼換上了你做的表情包？”
江蕁怔怔地看著電腦屏幕。
傅以行把微博的頭像換成她做的表情包。
還是配字“狗男人”的那一張。
張圓圓繼續瀏覽。
評論裡，一眾網友和粉絲表示震驚——
【？？？？？？？？】
【老公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用自己的表情包做頭像？】
【我還以為自己眼花了。】
【是微博抽風了嗎？】
【老公你要是被綁架了就眨眨眼？】
……
江蕁忍不住笑了，但笑著笑著，眼眶裡就泛起了淚花。
“江總，你怎麼了？”張圓圓察覺到她的異樣，疑惑地問。
“沒什麼，眼睛進了沙子而已。”
江蕁站起來，深呼吸了口氣：“我去下洗手間。”
下班時間，轉眼間到了。
“那江總，我先走了，明天見。”
“好，明天見。”
江蕁住的酒店，就在公司附近。
和同事告彆後，她步行返回酒店。
這天雪下得有點大，她走走停停，一路都在失神。
走了一段距離，江蕁忽地腳步一頓。
在熟悉的位置上，停著一輛，車牌號碼很熟悉。
傅以行抬起頭，遙遙向她看來。
兩人就隔著飛舞的大雪，無聲地對望著。
江蕁很快收回視線，對他視若不見，直接走了過去。
一連好幾天，江蕁都在同樣的位置看見傅以行。
直到有一天，在那個位置上，她沒有看到傅以行，也沒有看到他的車。
江蕁停在原地，心裡空蕩蕩的失落。
不過，到了第二天中午時分，她又收到了一份匿名便當。
而這一次，便當裡還附了一張小紙條——
“回家吧，蕁蕁。你不想見到我，我不會在你麵前出現，直到你需要我為止。”
熟悉的字跡。
江蕁拿著小紙條，發怔了好久。
直到開門的聲音，把她的思緒拉回來。
張圓圓走進來提醒：“江總，下午我們不是約見了客戶。好像還蠻遠的，打車過去也要大半個小時，剛剛又下雪了，我們早點出發吧，免得路上堵車。”
江蕁回過神，趕緊把手上的東西收好。
“好，稍等下，我收拾一下東西，這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