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外甥,咱們下車吧!”
畢竟相逢就是緣,遇見調皮的鬼鬼,不教他重新做鬼的話,蘇錦霓的心裡過不去。
夏映淺有點兒猶豫,不想管閒事來著。
鬼捉弄人,一般都是人冒犯了鬼。
很少有賤不唧唧的鬼,冒犯人的。
“表姨,咱們得先找張叔。”事兒還得有個輕重緩急呀!
蘇錦霓皺了皺小鼻子道:“我聞到他的味兒了,他就在附近!”
夏映淺一聽這個,果斷道:“司機,下車。”
下車也得過了這個路口。
綠燈亮起,司加一腳油門過了路口,找了個地兒停車。
他又嗒了嗒嘴,欲言又止。
眼見兩小上帝折返回胡同口,他這才一腳油門踩到底,邊開車邊說:“嘿,這年頭還真是什麼稀罕事兒都有!”
夏映淺和蘇錦霓已經到了那汽車旁邊。
汽車還在有節奏地搖動著,因為周遭的黑氣籠罩了車窗,讓人看不見裡頭。
蘇錦霓的個子小,她從車頭繞到了車尾。
車尾的那兩個鬼,沒能提前發現。
兩鬼,一鬼一下,抬起車屁股,再重重地擱在地上。
一開始他倆還當蘇錦霓,就是誰家的普通小孩兒。
可蘇錦霓瞪著大眼睛看了他們半天。
甲鬼對乙鬼說:“噯,你說她是不是能看見咱們呀?”
乙鬼攤了攤手,“我怎麼知道,要不你問問她!”
於是甲鬼衝著蘇錦霓大喝:“喂,你是誰家的小鬼?不回家在這兒看啥熱鬨呢?再看,再看,小心把你吃掉!”
夏映淺一聽,提著桃木劍就要過來,卻隻見他表姨掏出了她的寶貝紙人和動物園。
彩紙大軍迅速列好了隊。
蘇錦霓一揮手,那些紙人和紙動物,開始衝鋒陷陣。
夏映淺好像還聽到了衝鋒號的聲音,緊跟著就是嘿喲嘿喲。
紙片人的行動過於機械,而且緩慢。
倆鬼可沒有見過這樣稀爛的陣勢。
“放馬過來呀!”甲鬼正哈哈大笑,可他的腳腕兒一疼。
他低頭一瞧,是一個藍色的紙片人揮舞著手裡的長劍,挑了他的腳腕。
他抬腳想去踩小藍人,誰知道腳底還藏了一個拿著長矛的紙片人,一長矛戳中了他的腳心,甲鬼疼的哇哇大叫了起來。
乙鬼也沒比他好到哪兒去,被幾個紙片人扳倒在地,然後又被一群不知道是啥的動物碾壓了過去。
鼻子都被踩塌啦!
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
兩鬼做技術性後撤。
甲鬼還氣勢洶洶地叫囂:“有本事,你們給我等著!”
蘇錦霓叫停了彩紙大軍,衝他們吐了吐舌頭,發出了奶味警告,“再讓我看見你們,我就讓我的馬群,哼,再把你們的鼻子踩塌!”
互相放狠話的環節完畢。
甲鬼和乙鬼的狠話,沒她的狠怎麼辦?
兩鬼一齊跺了跺腳,消失不見。
奇怪的是,汽車周遭的黑氣並沒有消散多少。
夏映淺禮貌地敲了敲車門問:“有人嗎?”
隻聽裡頭的人驚喜地道:“是阿淺小道長嗎?”
居然是張華超的聲音。
汽車被什麼人擺了陣法,特彆的招陰,剛才那倆鬼就是被招過來的。
也得虧那兩個鬼調皮,又將他們困在了胡同口。
若不然,汽車一上路,百分百得發生重大的事故。
可見擺陣之人,心思之陰毒。
其實到底是什麼人搞了這麼陰毒的辦法,答案不言而喻。
而且這個陣法,就是欺負張華超壓根不會術法。
並不是什麼高深難解的東西。
夏映淺在車門上貼了一道符紙,然後咬破了食指,滴出一滴鮮血。
汽車周遭的黑氣,頓時變得扭曲,退了個乾乾淨淨。
夏映淺拉開了車門。
隻見車裡坐的不隻有張華超,還有一個麵生的刑警。
那張華超還好,興許真的像他表姨說的是武將轉世,有武神庇護,看起來雖然虛弱,但是神誌清醒。
另外一個警察就不好了。
他麵色發黑,已然昏厥了過去。
張華超焦慮地道:“阿淺,你快來幫我看看薑彬。”
夏映淺的動作沒有他表姨快,蘇錦霓探了小腦袋過來,“表外甥,讓我來,讓我來!”
夏映淺不想打擊孩子的積極性,退到了一旁。
蘇錦霓學電視上給人看病的神醫,先探了探薑彬的鼻息。
“還有氣兒!能治,包在我表外甥的身上了!”
廢話!
夏映淺翻了下眼睛,反正累活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