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舒衛琛還是有分寸的,舒琛軟的骨頭安然無恙。
“我去了一趟B城。”舒琛軟告訴弟弟。
“B城可不好玩,姐姐去哪裡乾嘛呀。”舒衛琛聞言皺起了小鼻子,他印象中的B城又臟又破,人們還會搶東西。
去年舒媽媽做慈善的時候第一次帶上舒衛琛,一行人去的是B城最落魄的貧民窟,那個地方給舒衛琛的印象非常深刻,也非常糟糕。
“B城也有好玩的地方,不過是你沒有去過罷了。”舒伯母在一旁笑道。
舒衛琛望了過去,黑葡萄似的瞪的圓溜溜的,驚喜道:“伯母來了呀!”
“小沒良心的,這才看到我。”舒伯母輕點了點他的腦門,笑容和藹。
看著女人柔軟的指尖,舒琛軟仿佛能感受到一絲涼意。
舒衛琛是一個男孩,有可能是舒父舒母最後生的一個孩子了,不出意外他就是下一任家主。舒伯母恨的是舒父舒母,但她覺得舒家是舒大伯的家族,她不能混淆血脈,讓一個外人來做舒家的繼承人。
如果當年舒衛琛也是個女孩,說不定會被送到哪裡去呢。舒伯母是院長,她調包兩個孩子對她來說易如反掌。
而且舒琛軟這麼多年都未被發現身份有異,就是有她在背後操控著。想到這些,舒琛軟不寒而栗。她想讓衛衛離伯母遠一點,卻苦於沒有合理的借口。
“衛衛有良心呢!” 舒衛琛鼓著臉反駁道,彆看他小,他知道的可多了,沒良心不是一個褒義詞。
“哦,那你怎麼現在才看到我?”舒伯母逗他。
小男孩愣了下,兩條淡淡的眉毛擰在了一起。他絞儘腦汁的想了想,終於想到了好主意。
“是因為大伯母又變好看了!我反應了一會兒才認出這個人是大伯母。”
有舒衛琛這個小話嘮吸引注意力,大伯母就沒有空和舒琛軟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舒母回來了,舒伯母便說醫院還有事情,就沒有留下來吃飯。
舒琛軟不知道她是真的有事,還是因為舒母的緣故。
不知情的舒母相信了她的話,還有點愧疚,今天拜托嫂子到家裡看看軟軟,也不知道有沒有耽誤她的工作。
舒伯母走後,舒媽媽拉住女兒上下看了好幾遍,就開始念叨了。
“你怎麼就一個人出城了呢?膽子太大了,媽媽都被你嚇了一跳,真想去玩也應該帶著人……”
舒琛軟自知做的不對,她乖巧的望著舒媽媽,認真的聽她嘮叨,還時不時很配合的點點頭。
女兒這麼乖,舒媽媽念叨不下去了。她無奈的捏了捏女兒的臉頰,隻在心裡提醒自己,要對孩子的安全問題更重視些。
見媽媽停止了,舒衛琛忙道:“媽媽,下一次我犯錯你就彆罵我了哦。”
舒母挑眉,問:“為什麼?”
“這次我可沒犯錯,還和姐姐一起聽你教訓。我太吃虧了,所以下次你不能罵我啦。”舒衛琛一本正經的解釋。
舒媽媽捏了捏他的小肉臉,又好氣又好笑:“就你機靈。”
“不許捏,再捏就圓了,不帥氣了!”舒衛琛劇烈的反抗著。
舒媽媽笑了笑,撇清關係道:“是你自己吃圓的,不怪我。”
“哪有!之前不圓……”舒衛琛不肯承認是自己吃的多。
“你姐姐的臉就是被我從小捏到大,她的怎麼就不……”舒媽媽的視線落到女兒臉上,那個圓字就沒吐出來。
舒琛軟下巴小小的,臉頰圓潤又飽滿,看上去可愛極了。舒媽媽一愣,女兒的小圓臉真是被她捏的?
舒衛琛得意的哼了哼,昂著頭道:“看吧,我就說會被捏圓的。”
舒媽媽看不得這小子得瑟,輕拍了下他的額頭,“圓就圓唄,像姐姐一樣不好嗎?你看姐姐長得多好看。”
“那不行,姐姐是女孩子,我可得像爸爸,做一個有棱有角的真男人!”
舒衛琛想到爸爸的樣子,不由的滿目向往。說著,小男孩短短的手指摸到下巴,用力的把軟軟的肉往上提,企圖打造出一個棱角分明的硬朗臉型。
“想變成爸爸那樣,你的零食就要戒掉。真男人可不是用冰淇淋和小蛋糕堆起來的……”
媽媽和弟弟聊的很開心,舒琛軟看著眼前的一幕特彆希望時光能在此定格。
舒琛軟特彆不希望有一天,她的家人傷心的問她:“舒家哪裡對不起你?你明知道舒家真正的女兒流落在外,卻不告訴我們。”
她深呼吸幾下,然後竭力用平穩的聲音道:“嗯……媽媽,我在B城看到有一個人和你很像。”
“什麼?”
“和媽媽很像?”兩人停下小蛋糕和真男人是否有關的爭論,好奇的望向舒琛軟。
“對,你們看照片。”舒琛軟點了下手環,一張照片浮現在三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