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會問下蓁蓁。”
她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秦蓁蓁頭從被子裡鑽出來，問道：“誰啊？”
陸如雲低頭，看到她的臉頰乾乾淨淨，猶如破殼的雞蛋，又白又嫩，她搖搖頭：“沒誰，是瑤瑤，之前你從M市回來的時候我說有空請她和秋寒吃飯，沒想到你忙了這麼久，剛剛她電話問今天有沒有空。”
秦蓁蓁聽到章依瑤的名字心裡咯噔一下，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你和章小姐，關係很好嗎？”
她這麼說，完全是很納悶章依瑤和陸如雲的關係。
說她們倆關係好吧，這一個月她都沒見過章依瑤來這裡，倒是經常看到賀雙雙待在公寓，可說她們關係不好，兩人聊天時又很親昵，完全就是多年好友的樣子，所以她很疑惑。
陸如雲聽到她的問題笑了笑：“我和瑤瑤以前是同學，倒不是很熟。”
“後來在醫院……”
“我們才成了朋友。”
秦蓁蓁攏眉：“在醫院？”
“章小姐難道也有什麼心病？”
陸如雲表情淺淡搖搖頭：“瑤瑤之前精神方麵一直不太好。”
“有段時間，我們是一起度過的。”
有段時間。
還能哪段時間，肯定是陸如雲最痛苦在醫院的時候，兩人又是病友，還是老同學，經曆過醫院的事情，一同從醫院裡出來，感情自然不一樣。
秦蓁蓁發現自己想到這些並不嫉妒章依瑤，隻是心疼陸如雲之前受過的傷害，她抱著陸如雲的身體：“如雲，以後不管發生什麼，我也會陪你一起度過。”
陸如雲聽到她的安慰笑了笑：“蓁蓁。”
秦蓁蓁仰頭，兩人四目相對，陸如雲親了親她唇角：“你願意在我身邊，就是給我最大的安慰。”
她聲音很輕，卻字字敲在秦蓁蓁的心上，秦蓁蓁眼圈泛紅，心疼的難受，陸如雲瞧見她發紅的眼梢問安慰：“好了，都過去那麼多年了，我早就忘了。”
秦蓁蓁張張口，想說你沒忘，你不僅沒忘還時時刻刻受著折磨，但是她說不出口，現在的陸如雲已經和正常人一樣，晚上不需要藥物入眠，甚至能和她同床共枕，她不想再去掀開那塊傷疤，不願意讓她再次回想，承受那種痛苦。
想到這裡秦蓁蓁一掃剛剛的沮喪，她擰了下陸如雲的雙頰：“起床啦陸老師。”
陸如雲看她：“不再多睡會了？”
秦蓁蓁搖頭：“不了，等會我們出去吃飯，再順便買點衣服，晚上去見章小姐和段導。”
陸如雲笑了笑，眼裡露出愉悅：“你晚上沒約嗎？”
秦蓁蓁偏頭看她，迎著光她笑的開懷：“晚飯是沒約，但是晚飯過後就有約了。”
陸如雲攏眉：“晚飯過後？約了誰？”
秦蓁蓁手在被子裡亂摸索，碰到陸如雲的嬌軀時她忍不住笑道：“約了你啊，我晚飯過後的時間，都是你的。”
陸如雲握住她一直亂動的手，深想了幾秒她從床邊將散在地上的睡衣撿起來，秦蓁蓁看她在口袋裡掏出一把鑰匙，陸如雲將鑰匙遞給秦蓁蓁：“一周兩次。”
“你這個月欠我八次，今天是二十六號，這個月還有四天。”
秦蓁蓁看著這把眼熟的鑰匙終於想起那個該死的衛生間，她對上陸如雲的明眸張張口：“支持分期付款嗎？”
陸如雲搖搖頭：“不支持，支持一次性付款。”
秦蓁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