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路微怔，還是點點頭，讓小武開到秦蓁蓁的公寓去。
她的公寓都兩三個月沒住人了，過年前季路讓人過來徹底打掃一遍，房間裡倒是乾乾淨淨的，秦蓁蓁進去後趴在沙發上，季路看的出來她有些不高興，坐在她旁邊問道：“蓁蓁，怎麼了？”
“陸老師呢？”
秦蓁蓁轉頭：“如雲有事去了。”
季路忍了忍沒問出來。
她自然看到微博上段秋寒的事情了，段秋寒劈腿同劇組的工作人員，加上前不久陸老師和章小姐的緋聞，現在又不在，季路多少還是能猜到秦蓁蓁為什麼不高興，但是她不敢問，生怕讓她再生氣。
秦蓁蓁見季路呆坐在沙發上，她揮揮手：“你和小武回去吧。”
季路攏眉：“不行，你這裡什麼吃的都沒有，我等會給你訂飯，還是我去買點菜？”
不過超市要到年初一下午才開門，菜市場也是，現在肯定買不到食材，秦蓁蓁自然也知道，她對季路道：“不用買菜了，我又不會做，我自己點外賣吧。”
之前三餐都是季路安排的，聽到秦蓁蓁這麼說，季路忙道：“還是我點吧，有些商家沒開門，你也不知道，我比較熟悉。”
秦蓁蓁點頭，算是默認她這個建議。
房間安靜下來幾分鐘，秦蓁蓁又趕人了：“你先回去吧。”
季路握著手機：“那午飯。”
“我自己拿。”
季路見到她倔強的樣子點點頭：“好。”
她拎著包走出了公寓，客廳裡一時寂靜，半響沒有任何聲音，秦蓁蓁從沙發上爬起來站在落地窗前麵，往下看，A市所有的風景都儘收眼底，她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在想什麼。
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嗡嗡嗡響起，秦蓁蓁轉頭走到沙發邊拿起來看眼，是陸如雲給她發的信息。
——瑤瑤剛穩定下來，我今天可能過不去，你陪陪爸媽。
秦蓁蓁手指點在屏幕上：好，你先忙。
陸如雲收到秦蓁蓁的消息時抿抿唇，段秋寒坐在她旁邊的長椅上，聲音稍低道：“如雲，趙可隻是我的助理，我真的沒有做任何對不起瑤瑤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他深深歎口氣。
在外地拍攝的時候就被莫名其妙的分了手，當時拍攝的地方信號不好，所以他對外界的消息一直都很閉塞，等到回來才知道自己已經被分手了。
他當然不願意，以為是瑤瑤誤會了什麼，趕著過來解釋，這兩天的相處原以為瑤瑤有鬆動的跡象，誰都沒想到有人給她發了一條信息，上麵滿是自己和趙可的照片。
她這幾天的情況一直很不穩定，丁副院也說受不得刺激，所以見到這些照片的時候當即就做了傻事，送來醫院的時候情況一直不是很好。
他擔心瑤瑤真的會出什麼事，才聯係了陸如雲。
陸如雲拍拍他肩膀：“等瑤瑤醒了再說吧，你先把微博上的事情處理好，免得瑤瑤看到又會鑽牛角尖。”
段秋寒點頭：“微博那邊我已經找人處理了。”
章依瑤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她一睜開眼，段秋寒就忙喊道：“瑤瑤。”
他一米八的大高個瞬間紅了眼眶，聲音沙啞，眼中有後怕，章依瑤卻看都沒看他一眼，側過頭，另一邊站著的的陸如雲。
陸如雲蹲下身體問道：“好點沒？”
聽到她溫軟的聲音章依瑤動了下頭：“我怎麼在這裡？”
陸如雲抿抿唇：“是秋寒送你過來的。”
她說著將目光放在另一邊的段秋寒身上，章依瑤閉了閉眼：“如雲，我現在不想聽到這個名字。”
她剛醒，身體還很虛弱，說話有氣無力，但這輕輕的一句話宛如刀子，紮在了段秋寒的心口，他疼得俊顏繃緊。
“瑤瑤。”
“出去。”
陸如雲無奈的看著段秋寒：“先出去吧。”
段秋寒身體僵直，雙手握緊，對陸如雲道：“那我在就在門外，你有事叫我。”
陸如雲點點頭：“好。”
在段秋寒走到門口的時候陸如雲也跟了出來，她對段秋寒道：“剛剛忘了問你，有沒有查到是誰給瑤瑤發的信息？”
段秋寒微怔，他滿心滿眼都是章依瑤，早就失去了往常的判斷，怎麼可能還去找是誰給她發信息，陸如雲瞧見他的表情點點頭，俏顏凝重道：“我來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