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拉曼德也有了一點類似的想法……
但是不等他倆開口,阿諾已經雙眼發亮,和紅龍扒拉著積分榜盤算了起來,積分第二是誰,積分第四他認識,積分第五好像在哪裡見過……第一輪就能爬上積分前五的,肯定都是狩獵者,那他們在接下來的第二輪和第三輪就隻可能是獵物。
雖然還沒有開始狩獵,阿諾和紅龍已經在他們每個人的腦門上,都貼上了“分多易打劫”的標簽。並暢想起了自己一夜暴富,繼承“遺產”,從前十衝上前五,甚至前三的美好願景。
要說敢想還是阿諾敢想,紅龍貝奧武夫隻想殺入前三,成為龍族第一,但阿諾卻已經在擔心,要是一不小心贏了路德和他姐,這多不好意思啊。
薩拉曼德&路德維希:……有夢想誰都了不起!
阿諾也不隻是個白日夢想家,心裡已經有了計劃的雛形。堵橋之旅一如薩拉曼德的期望,帶給了她不成熟的弟弟一些淺薄的經驗。阿諾雖然反應慢,一直從中午到晚上,才隱隱約約消化了一些,但對於如今的他來說,已經足夠了。
他拿著小樹枝,在地上比比劃劃,他隻畫了一個X,就簡單地把卡巴拉之森畫了出來。
以防其他地區繼續“陷落”,選手們肯定不會再像之前那樣四處亂逛,隻會去最有利於三區之間進行遷移之地。
當然,杜勒橋是肯定不會去的,堵橋的消息已經傳開,誰也不會再上第二次邪當。
畫出簡略圖後,最方便遷移的地方便一目了然。阿諾和紅龍一同看向了南區靠近杜勒橋的寬闊空地,也就是他們之前來過的地方。那裡不管是去西區還是東區都是距離最短的,幾乎隻需要走一點路,再過一條河。
地點確定了。
接下來就是時間。
紅龍掐弦一算,覺得明天一早就不錯。阿諾卻意外地放棄了夜晚的睡眠,因為他覺得在經過一天一夜的高強度比賽後,選手們此時大多都是又累又餓,畢竟像阿諾這種第一晚直接睡過去,第二天下午又睡了一覺的人實在少之又少。
很多人都和紅龍一樣,抱著抗一抗就過去了的想法。可實際上,除了龍族這種體魄真無所畏懼的,其他人在第二個晚上肯定會被疲倦反噬。
也就是說……
要打劫,趁現在!
阿諾祖母綠寶石一般的眼睛,在夜空下熠熠生輝。也不知道誰給他的勇氣,在拖家帶口還帶了準獵物的情況下,他竟然還想去打劫彆人。
並且……
還真的讓他給打劫成了。
事情發生得不算突然,隻是很魔幻。那是一隻並不算特彆靠近中心地帶的小隊,應該是由至少兩個小族組成的臨時小隊,有兩個狩獵者,每個人身邊還都帶著一個小動物。阿諾一來,就撞上了他們,遠遠地便看見了篝火。
他屏息凝神,出現在了不遠處的樹乾上。雖然動作慢,但他攀樹卻是一把好手。說不好到底是不是精靈族親近大自然的本能在作祟。
叢林鳥繞了周圍飛了一大圈,停在了另外一頭,兢兢業業給阿諾報著信息:“左右都沒有人,確定就隻有篝火旁的兩個。一個哥布林,一個馬人。他們好像被凍到了,也不知道在熱帶雨林裡怎麼會被凍到,正在取暖呢。取暖應該喝酒啊,烤火頂什麼用。說起來,我最喜歡喝藍莓茶了,你喜歡嗎?”
阿諾幽幽地回:“我—喜—歡—說—正—事。”
昆塔委屈:“好吧,這倆我正好都聽說過。哥布林腦子不好,馬人脾氣爆炸。說起來,你知道這哥布林長得意外地很不錯嗎?我在看到他之前,還以為哥布林都綠綠的不好看呢。”
阿諾:“……”你嘴真的太碎了。
昆塔借由小精靈傳的話,隻有能看見小精靈的人聽見。隻是他這種能無視距離、不需要魔法的遞話,弊端也十分明顯,如果都能看見小精靈,那就和大聲逼逼沒有任何區彆,如果都看不見,那就是說了個寂寞。
如今就是阿諾和薩拉曼德都能聽見,其他人一臉茫然。
薩拉曼德不受乾擾,直接下了命令:“昆塔去引開馬人,阿諾專心對付馬人丟下的隊友,他身邊那條蟒蛇應該就是。”
昆塔立刻領命,一頭就朝著紮了個小辮的男馬人紮了過去,並一如薩拉曼德的計劃,嘴賤的叢林鳥,很快便激起了易燃易爆的馬人,讓對方不管不顧地拋下隊友,抄起家夥就四蹄發力,追著昆塔去了森林深處。
偏偏他的獵物隊友還不覺得這有什麼,隻一個勁兒地給族人加油呐喊:“乾掉那隻鳥,給他好看!”
馬人族真的脾氣都挺糟的。
阿諾瞅準時機,用悄無聲息的法術,困住了正在呐喊的大蟒蛇。紅龍則配合地朝著哥布林左側開始射擊,擾亂了智商不算太高的綠家夥的注意,他警惕地開始朝著左邊反擊。
阿諾立刻從右側把蟒蛇“扯”了過來,手起刀落,直接淘汰。
沒有給對方留下任何一丁點發出聲音的機會。
等哥布林回頭發現右側的蟒蛇沒了,著急忙慌開始對著右側放法術的時候,阿諾則趁機二次複刻,又把哥布林身邊左側的獵物隊友“勾”了過來,並立刻淘汰了對方。
哥布林再回頭:“!!!”我隊友呢?!
恐怖故事了屬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