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麗端著蛋糕說著道歉的話,可是無論從表情還是從動作都看不出一點歉意的模樣,而且明擺著這塊蛋糕不想給她。
其實薑婉婉對吃什麼蛋糕還真不挑,隻要是甜品她都喜歡。雖然她不太想降低身份和一個小秘書計較,可這個時候人家都明晃晃的打臉了,若是她退讓了,人家還以為她認輸了呢,那才叫丟臉。
薑婉婉將叉子放下,神色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哦,恰好我也很喜歡。那你再去幫我取一塊吧。”
艾米麗笑容僵在了臉上,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薑婉婉,似乎沒想到她會當著席總的麵支使自己。不過艾米麗當了席鶴銘這麼多年的秘書,自恃也見過不少的對席鶴銘有企圖的女人,彆說這樣一個不知名小企業的女總裁了,就連很多名門淑女也沒贏過她。
兩人對視一眼,火光四濺,麵對薑婉婉命令的語氣,艾米麗也應付的十分從容:“不好意思,我要和席總對一下明天的工作安排,可能沒辦法幫薑總去取蛋糕。如果薑總喜歡巧克力蛋糕的可以移步到休息室,可以親自挑選你喜歡的口味。”
薑婉婉聞言順勢站了起來:“既然你們要談公事,那我就先不打擾了。席總,我先回去了。”
艾米麗眼裡閃過一絲得意,臉上的笑容也更深了幾分,可就在這時,一直低頭看文件的席鶴銘聽到薑婉婉要走立馬抬起頭來,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你要去哪兒?”
“回薑城科啊!”薑婉婉一臉無辜:“你的秘書說你要處理公事,我在這不太方便。”
席鶴銘將手裡的筆丟在桌上,大步的走了過來,在路過艾米麗身邊的時候將她手裡的蛋糕端了過來,直接放到了薑婉婉麵前,接著轉身看向艾米麗:“你什麼時候可以做我的主了?”
麵對席鶴鳴的質問,艾米麗的臉色一瞬間變的慘白無比,雙手情不自禁地握起拳頭,將指甲狠狠地掐在手心裡,這才控製住自己渾身的顫抖。
席鶴銘站在艾米麗麵前,表情淡漠:“這一周的工作安排都已經在周一的時候定好了,明天有什麼特殊的會議或是應酬需要改行程嗎?”
艾米麗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心裡充滿了悔意,她後悔自己被嫉妒衝昏了頭腦,失去了一直謹記的分寸,居然膽大的在席鶴銘麵前耍小聰明。
席鶴銘冷冷地看著她:“艾米麗,我在問你話呢。”
艾米麗的一顆心瞬間沉到了穀底,以往伶俐的腦子也嚇成了一團漿糊。
席鶴銘聲音冰冷地說道:“連定好的工作行程都要反複來和我核對,看來我必須重新評估一下你的工作能力了。”
艾米麗的臉色慘白,她抬起頭看著眼前愛慕的那張臉,眼睛裡充滿了祈求:“席總對不起,是我工作不嚴謹,我保證沒有下次。”
“你認為有下次嗎?”席鶴銘的聲音裡透著冷意:“我想你應該知道你前任李秘書是因為什麼被辭退的。”
艾米麗身影晃了一下,兩腿發軟險些沒站住。她當然知道,李秘書暗戀席總,還把感情帶到了工作中,大到攔截席總的電話,小到排擠秘書室其他秘書,被席總發現後直接開除處理。
她當時也是秘書室的一個一員,親眼看著李秘書被開除,後來又戰戰兢兢地坐在上秘書室主管的位置。
最初的時候,她經常以李秘書的下場提醒自己、警告自己,千萬不要對席鶴銘動心,千萬要記得身為秘書的本分,她努力克製自己,可是……
對不起,她實在是沒克製住!
席總又帥又有氣場還那麼有錢,她天天在他身邊,不動心簡直太難了。
那時的艾米麗發現自己的心已經沉淪的那一刻也是很慌的,不過她很快冷靜下來,迅速分析了李秘書失敗的經驗,總結了一套自己的生存法則。她要像潤物無聲的春雨一般一點點的滲透席鶴銘的生活,讓席總不知不覺中習慣她的存在和照顧,讓他漸漸的離不開自己。
這幾年她一直是這麼做的,也一直以為自己十分成功,畢竟曾經連席總的未婚妻都在她這裡吃了不少虧,席總可是一次都沒為那個女人撐腰過,甚至有些視而不見的感覺。這樣的結果不但讓她暗自得意,甚至開始心存幻想了。
可讓她絕望的是,她所有的幻想都被現實戳破了,席鶴銘看著她的眼神和當初看李秘書的時候一模一樣,除了冷漠以外看不到一點溫情。
看著坐在沙發上一口一口吃巧克力蛋糕的女人,艾米麗終於深刻的體會到了功虧一簣這個成語的含義。
薑婉婉吃完惹事的巧克力蛋糕,伸手將草莓慕斯拿了起來,拿勺子咬了一口慢悠悠地說道:“其實我還是覺得草莓慕斯更好吃。”
艾米麗氣的牙都快咬碎了,你愛吃草莓慕斯你搶什麼巧克力蛋糕。
看著薑婉婉一副看戲的模樣,席鶴銘非但沒覺得惱怒,反而有幾分無奈:“還有你,光知道吃,我今天下午怎麼和你說的?”
薑婉婉舀了一口蛋糕塞進嘴裡,一臉無辜地回道:“你今天下午說了那麼多話,我怎麼知道你說的那句。”
席鶴銘瞪了她一眼:“少裝蒜,我告訴過你,這段時間每天下午你都在我的辦公室裡工作。我既然讓你在這裡就沒有什麼需要你避諱的,你彆總想著找機會溜回薑城科技。”
薑婉婉已經懶得和他理論了,客戶是大爺,你的合同金額大,這事你說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