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客廳準備給自己充電的席小二一不小心目睹了全程,他呆滯的看著席鶴銘自信瀟灑地回了自己的房間,大大的屏幕上出現了一串串的問號,怎麼感覺爸爸的操作似乎不太對呢?
可席鶴銘壓根就沒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什麼問題,自信滿滿地回到了房間,走到他奢華的衣帽間對著落地鏡照了照,驕傲地昂起了頭:完美!
此時次臥的薑婉婉一頭霧水的站在房間門口,直到席鶴銘走了很久才反應過來,眼裡露出了一絲笑意,對著空曠地客廳低聲了回了句,晚安。
客廳裡還沒等挪到充電樁位置的席小二動也不敢動,甚至偷偷摸摸的把屏幕都關了,假裝自己在關機休眠的狀態。直到聽到了薑婉婉那聲輕輕的晚安後,席小二才默默地鬆了口氣,給席鶴銘的手機發了個勝利的手勢。
不愧是爸爸,領悟能力就是強!
***
很快到了換藥的日子,雖然薑婉婉的日程排的滿滿的,但是她還是空出了兩個小時時間親自載著席鶴銘去了之前那家私立醫院。一層層的紗布被緩緩地撤了下來,外麵還是白色,可越到裡麵血跡越多,等撤到最後一層的時候,紗布和傷口已經有些粘連了,而席鶴銘的額頭和鼻尖上也有些微微出汗。
站在一邊的薑婉婉有些看不下去了,雖然沒有體驗過,但也知道硬生生地把紗布從傷口上拽下來有多疼。她側頭看了席鶴銘一眼,默默地走到他的身邊,伸手將他的腦袋抱在了自己懷裡,還用手擋住了他的眼睛。
席鶴銘啼笑皆非地抬頭看著她:“我不害怕。”
“彆動。”薑婉婉語氣堅定,可細聽卻能發現聲音裡的顫音,她捂著席鶴銘的臉,可手抖的卻比席鶴銘還厲害。
席鶴銘覺得自己的心都化了,“我沒事”三個字咽了下去,靜靜地靠在薑婉婉的手心裡。
醫生見狀趁機麻利地撕下了紗布,然後用碘伏清洗傷口。
薑婉婉告訴自己不要看,可是視線還是忍不住飄了過去,下一秒她的目光就凝結在席鶴銘的小臂上。
席鶴銘因為長期健身的緣故,小臂結實有力,肌肉線條十分完美,而此時那份完美卻破壞了,一條長長的疤痕落在了上麵。
薑婉婉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
席鶴銘無聲地歎了口氣,輕輕握住了薑婉婉的手,柔聲地安慰她:“其實沒那麼嚴重的,傷口很淺,隻是我擋的時候胳膊抬的太急,劃的長了一些,等拆了線就好了,是不是醫生?”
醫生抬起頭來溫和地一笑:“即使拆了線也要多注意傷口護理,還好現在天氣已經涼了不容易發炎,但注意這一個月裡千萬彆讓傷口碰水。”
薑婉婉抽了抽鼻子:“大夫,他的傷口會留疤嗎?”
“會……”
醫生剛說了一個字,薑婉婉就覺得自己鼻子發酸,眼淚已經有些控製不住的往下流了。在她印象裡,席鶴銘是一個事事追求完美的人,不但對身邊的一切要求儘善儘美,對自己的衣著外貌更是十分在意,不允許有一點瑕疵。可現在,他為了她擋了一刀,胳膊上留下了這麼長的疤。
薑婉婉紅著眼睛看他:“對不起。”
席鶴銘長歎一口氣,起身把薑婉婉抱在了懷裡:“都說了沒事了,你哭什麼?再說這事和你沒什麼關係,該道歉的應該是司驍陽,不過他現代就是想道歉都沒用了,監獄大門已經向他敞開了。其實是我交友不慎連累到了你,也是我之前不過果決才讓事情發酵成這樣,雖然他怨氣是衝著你,但是事情確實因為我而起,所以你不要再內疚這件事了。”
薑婉婉聲音有些哽咽:“可是會留疤。”
席鶴銘笑了:“李醫生已經準備了藥效很好的祛疤膏,等傷口愈合後即可使用。我皮膚好,恢複快,即便是留疤也不會太深。再說我一個男人有點疤痕怕什麼,
是吧,李醫生?”
“是這樣的沒錯,所以可以彆繼續撒狗糧嗎?我這還等著換藥呢。”
薑婉婉立馬從席鶴銘的懷裡跳了出來,低頭整理了一下頭發,等抬起頭來的時候又恢複了以往的沉著冷靜:“不好意思醫生,打擾您工作了,麻煩您給他換下藥。”
醫生檢查了下傷口的狀態,重新上藥,因為傷口不在滲水,隻薄薄的纏了兩層紗布就包紮好了:“四天後來拆線,日常生活中注意彆碰著傷口。”
席鶴銘聞言立馬把胳膊搭在了薑婉婉的肩膀上,薑婉婉剛抬起手想把他胳膊推下去,就聽席鶴銘眨著眼睛露出一副無辜的表情:“醫生說不能碰著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