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千絲8(2 / 2)

怒氣洶洶的江森像是被人按了暫停鍵,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臉上簡直打翻了調色盤,表情彆提多精彩了。

江月揉著脖子,像隻大鳥一樣輕盈的跳下床,拿起了桌上的鞋盒。

“我想葉淺少校應該不懂鞋,她為了這鞋跑了一夜,黑眼圈可深了,雖然是假鞋,但是禮輕情意重嘛,你也彆告訴人家這些是假的。”

江月歎氣:“這樣吧,這鞋我拿走了,基地給我發了補償金,我買一雙彆的限量版送你。”

她剛把鞋盒抱進懷裡,江森像個機械人似的僵硬的轉著腦袋,結結巴巴的問:“是、是、是葉淺送我的?”

江月奇怪的點點頭:“對啊,就是葉淺少校送你的。”

江森神色恍惚,見江月打開櫃子要把鞋盒放進去,他膝蓋像中了一箭似的,立刻滑跪,一把搶過鞋盒,嚴肅說道:“你說得對,禮輕情意重,都是穿在腳上的東西,分啥高低貴賤。”

這下江月可不樂意了。

小仙女可是有脾氣的。

她一把從江森懷裡搶過鞋盒:“你怎麼還出爾反爾呢,剛剛還把它貶低的一無是處,說人家是殘花敗柳,現在又禮輕情意重了,我呸!”

江森從江月懷裡搶過鞋盒:“不不不,剛剛是我太衝動,這不是開玩笑嘛,你還當真了,哈哈。”

江月把鞋盒搶過來:“我呸我呸我呸呸呸,脊椎都快被你掐錯位了,腦漿都快被你晃出來了,你管這叫開玩笑,我告訴你江森,我江月也是有小情緒的!”

江森又把鞋盒從江月懷裡搶過來:“我的錯,我的錯,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嘴賤,是我不知好歹,是我年少輕狂,您大人有大量,海涵一下!”

江月又把鞋盒從江森懷裡搶過來,她現在揚眉吐氣,非常囂張:“我就不海涵了,你江森隻配穿20萬的鞋子,這種普田貨哪裡配的上您高貴的玉足,我江月粗糙慣了,這鞋我就笑納了!”

江森又把鞋盒搶回來抱在懷裡,頭搖的像撥浪鼓:“不不不,20萬的鞋子都是智商稅,都是消費主義的陷阱,勤儉持家有什麼錯,鞋子就是用來穿的,彆管真鞋假鞋,能穿上腳的就是好鞋!我們不能被消費主義洗腦,這幫唯利是圖的資本家就該被掛在路燈上!”

旁觀的白望和相睢目瞪口呆。

白望呆呆的看著相睢,嘴唇顫抖:“這是江森能說出來的話?”

相睢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消費主義陷阱?他買鞋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過了一會,白望反應過來,也加入戰局,對江森破口大罵:“你再說一次,你把誰掛在路燈上!”

哦,白望的爸爸是能源大亨,名副其實的資本家。

寢室一時間非常混亂,最後江月憑借強大的武力值把江森鎖在了寢室門外,白望助攻,薅掉了江森的頭發若乾。

打鬨一陣後,西薄雨和庫裡陸續回到了寢室,江森抱著鞋盒狗狗祟祟的跟在後麵溜進了寢室。

西薄雨看了眼江森懷裡的鞋盒,非常驚訝:“你是被魂穿了嗎?”

江森非常不自在的說道:“禮輕情意重,朋友送的。”

西薄雨看著江月:“你送的?”

江月搖頭:“不是我,是一位名叫葉淺的beta少校托我轉交給他的。”

庫裡摸著下巴嘖嘖稱奇:“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啊!”

他懟了一下江森的胳膊,揶揄道:“真鞋也沒見你這麼寶貝過啊,你江森喜新厭舊,得不得的才是最好的,也就那雙球鞋沒讓你穿熱乎,你才念念不忘。”

江森便紅了臉,一個勁的嚷嚷:“誰喜新厭舊,誰說得不到的才最好,我可不是那種隨便的人。”

江月站在西薄雨旁邊,西薄雨正在吃維生素軟糖,江月的胳膊搭著西薄雨的肩膀,隨手從盒子裡掏出一塊,一邊嚼一邊對冷嘲熱諷:“是是是,你隨便起來不是人。”

寢室裡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當天晚上,江森是抱著那雙鞋睡覺的。

江月湊近西薄雨耳邊神神叨叨:“你聞到了嗎?”

因為江月體質清奇,西薄雨一見到她這副神秘的樣子,立刻緊張的嗅了嗅,特彆嚴肅的小聲問江月:“你又察覺到異常了?”

江月搖頭:“誒呀,你咋這麼嚴肅呢,你看江森那德行,你就沒嗅到奸/情的味道嗎?”

西薄雨:“......”

大家快來看啊,這裡有個憨批啊!

他翻了個白眼,特彆無語的鑽進被子裡。

第二天早晨,一陣淒厲的慘叫聲在寂靜的寢室響起,白望伸手關掉了終端上的鬨鈴。

“哎喲臥槽,白望這個鬨鈴真夠勁,死人聽了都得嚇詐屍。”

一片怨聲載道,大家紛紛起床,隻有江月和相睢躺在床上昏睡。

寢室裡,白望是睡覺最死的那一個,他有非常嚴重的起床困難症,為了讓自己準時起床,白望特意在網上找了部鬼片,把主人公淒厲無比的慘叫設置成鬨鈴。

江月是寢室裡睡覺最輕的,沒辦法,這位女alpha五感超級敏銳,一有風吹草動就會機警的睜開眼睛。

現在,這刺耳的鬼叫鬨鈴都沒把他倆吵醒。

西薄雨伸手探了探江月的鼻息,言簡意賅對床下麵觀望的室友說道:“活著。”

江森跑過去看了眼相睢,向眾位室友彙報:“這位也活著。”

兩個人都活著,但就是叫不醒。

西薄雨看了眼時間:“來不及了,快上課了。”

說完他跳下床,從江月的抽屜裡翻出一個針線盒,拿出裡麵的最粗最亮的一根針,狠狠的紮了一下江月的手指。

“嗷!”

江月猛地從床上彈起來。

十指連心,她哆嗦著手指,斯哈斯哈給手指頭吹風。

相睢也沒逃過針紮的命運,他抖著指尖上的血珠子,看著西薄雨的手中的鋼針倒吸冷氣。

“就不能挑個細一點的嗎?”江月悲憤不已。

西薄雨冷笑:“針不粗紮不透豬皮,彆矯情了,趕緊收拾收拾去上課。”

西薄雨——真是個狼滅。

西薄雨——真是個狼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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