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睢震聲:“臥槽啊你這雕什麼時候胖成了這個熊樣!”
江月:“......”
機甲劇烈的震蕩起來,嘯聲越來越大,江月用精神力裹住室友們,咬牙對抗精神嘯。
機甲被卷進精神嘯中心,直麵精神嘯,江月感到了山一般的壓力。
兩股不同的精神能量□□撞在一起,對撞後激起的能量餘波對腦域造成的衝擊力非常可怕。
即使被江月的精神力包裹的嚴嚴實實,室友們還是痛的麵色猙獰。
至於江月那就更慘了,她直麵精神嘯,腦域遭受的衝擊力是室友們的幾十倍。
她感覺自己的腦花已經變成了一鍋粥,再過一會說不定自己的腦殼被衝擊波衝擊的炸掉。
機甲上所有的智能設備都已經失靈,消息傳遞不出去,隻能聽天由命了。
機甲被卷入精神嘯中心,腦域遭受的衝擊越來越猛烈,江月眼前陣陣發黑,腦子像是要馬上炸掉一樣。
休息室的室友們已經暈了過去,江月看著他們的臉,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絕望。
她的大腦越來越漲,眼前越來越黑,這是昏厥的前兆。
不能睡,一定要堅持到底,等精神嘯平息。
江月一分一秒的堅持著,皇天不負有心人,精神嘯的威力在達到最高峰之後開始緩緩下降。
江月鬆了一口氣,在精神嘯消退時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
一片蟲鳴鳥叫聲中,江月的意識漸漸清醒,她想睜眼看看情況,但是眼皮像是灌了鉛一樣沒法睜開。
有人撬開她的牙關喂水,冰涼的指尖碰到了江月的嘴唇,江月覺得癢,下意識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她的舌尖掃過冰涼的指尖,耳邊傳來相睢的聲音:“她已經昏迷三天了,駝峰能量耗儘,再不醒來就危險了。”
隨著一陣猛烈的咳嗽聲,江森粗喘著說道:“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吧,她遭受的衝擊力可是我們的幾十倍,我昨天做夢,夢見她變成植物人了。”
“你可住嘴吧江森!我們現在已經很慌了,你還要亂上加亂。”庫裡罵道。
“如果江月能醒來,我願意一輩子不睡覺。”這是白望的聲音。
江月還是睜不開眼睛,有人往她的嘴裡喂水,一股冰冷的玫瑰香味縈繞在她的鼻尖,讓她瞬間清醒了幾分。
是西薄雨在給她喂水。
她使出了吃奶的勁試圖睜開眼睛。
相睢激動地嚎了一聲:“她眼皮動了!”
一番艱辛的努力後,江月終於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昏黃的光線灑入眼裡,室友們憔悴不堪的狼狽麵容漸漸清晰。
西薄雨往她眼皮上撒了點水,江月感到好受一些了,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他們正擠在山洞裡,洞裡點著篝火,相睢和江森正在篝火上麵烤鳥,洞口掛著白色蚊帳,上麵已經落滿了各式各樣的奇怪飛蟲。
江月從地上坐起,精神萎靡地靠著牆壁,聲音嘶啞地問道:“這是哪裡?”
“一個小島上,我們醒來的時候機甲停在這。”相睢說道。
“那機甲呢?”
“能源耗儘了,係統也失靈了。”相睢又說道。
“能量嘯是所有智能設備的死神。”西薄雨淡淡說道。
江月揉揉發脹的腦袋:“那我們怎麼辦,難道要一輩子困在這個小島上?”
相睢把烤好的鳥遞給江月,倚著牆壁說道:“現在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先聽哪個?”
江月啃了一口鳥,雖然淡了點,但味道居然還不錯,她嚼碎了鳥的腿骨,說道:“先聽好消息。”
“好消息是我有辦法聯係到我哥。”
江月眼睛一亮。
相睢懶洋洋地說道:“壞消息我沒有辦法召喚精神體。”
江月:“這兩者之間有關係嗎?”
相睢說道:“怎麼沒有關係呢,你能不能有點常識,我們相家的精神體可是很特殊的!”
江月皺眉:“你們相家的精神體都是老虎,精神力可以繼承,這兩個我知道,難不成你們還能通過精神體產生心靈感應?”
“你說對了一半,產生心靈感應的是我哥和我的精神體,所以我現在正在努力嘗試召喚我的小老虎。”
江森轉過頭啐了一聲:“我呸,你先彆說精神體了,先把感染的傷口治好吧!”
江月看著他:“你受傷了?”
相睢咧嘴一笑:“沒事,打獵的時候受了點小傷。”
第二天,江月看到了相睢小腿上的‘小傷’。
這哪裡是小傷,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從相睢腳踝一直延伸到膝蓋,傷口處呈現紫紅色,整條小腿已經腫了起來。
後半夜,相睢發起了高燒,他腿上的傷口惡化速度非常快,島上沒有抗生素,再不想辦法處理,相睢的小腿恐怕有截肢的危險。
眾人束手無策之際,江月想到了一個辦法。
當她提出這個辦法時,包括相睢在內,所有人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