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3
江月的心臟跳得極快,幾乎快要從她的胸膛裡蹦出來。
咚、咚、咚、
她的喉結滾動,腦子裡全是西薄雨發紅的耳垂和他雪白又柔軟的臉頰。
真是太要命了,江月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有種飄在雲端上的感覺。
她暈乎了很久,前麵那隻透明的豬從嘴裡吐出一張小紙條,窗口打飯的機器人將飯菜打包好之後裝在一個淺紫色的環保袋裡,隨後把袋子掛在了豬的鼻子上。
豬哼唧了一聲,扭著屁股一搖一晃地走掉了。
江月和西薄雨打好飯之後占了一個六人座位,是靠近窗口的位置,四周都是拱形窗戶,窗外全是粉色和紫色的花海。
相睢端著餐盤在江月身邊坐下,小老虎趴在他的肩膀上,用爪子去夠餐盤裡的烤牛排。
相睢一把打掉小老虎的爪子,小老虎低吼了衣裳,一尾巴抽在相睢腦門上,非常凶地對著相睢哈氣。
相睢嗬了一聲,把餐盤放下後就捏著小老虎後頸那塊皮把它從肩膀上拽了下來,使勁蹂/躪小老虎的腦袋,兩隻大手還逆著小老虎毛發生長的方向捋小老虎的毛,把自家精神體的毛發弄得亂起八糟,簡直是叢生的雜草。
小老虎顧不得和相睢嘔氣,趕緊坐在餐桌前舔毛,忙不迭地梳理自己的毛發。
江月看得歎為觀止,忍不住豎起一根大拇指說道:“它或許不是真的貓,但你卻是真的狗。”
相睢頗為得意地一笑:“都是家裡一代代傳下來的經驗,專治貓科動物。”
江森、白望和庫裡端著餐盤走過來坐下,白望的肩膀上掛蹲著一隻透明的海鷗,正在啄著白望的白毛。
白望眯著眼睛,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
“繼薯條之後這隻臭鳥又看上了我的頭發,搞什麼啊,難道我的頭發看上去很像薯條嗎!”
放下餐盤後,白望一把捏著海鷗的脖子把它拎了下來,海鷗拚命地撲騰翅膀,一把打翻了庫裡的營養液。
“我靠白望你不要掐著鳥的脖子啊。”
白望說道:“反正也掐不死。”話雖這樣說,他卻放開了鳥脖子把它扔在了餐桌上。
坐在餐桌上舔毛的小老虎立刻趴在桌角做出了捕獵的姿勢。
隨後一個飛撲,一聲淒厲的鳥叫,小老虎叼著海鷗耀武揚威地走到相睢身旁。
相睢歎氣,非常熟練地掰開虎口,把那隻驚慌失措地海鷗放走了。
江月看得直樂,切了一大塊牛排放進嘴裡咀嚼著。看見相睢餐盤裡的鹵牛肉不錯,她從相睢的盤子裡夾走一塊鹵牛肉。
她吃的正歡,眼前突然出現一隻潔白纖細的手,在她的餐盤前放下一杯薄荷奶綠。
江月一抬頭,就看見一張小巧白皙的瓜子臉,是那個漂亮的女Omega,她對江月笑了一下,臉頰兩側又露出了甜甜的小梨渦,然後像隻兔子一樣飛快地跑遠了。
因為過於震驚,江月嘴裡的鹵肉甚至沒來得及咽下去。
她呆呆地看著女Omega跑遠的身影,發現她今天穿的淺綠色紗裙特彆好看,蓬鬆的裙擺隨著女Omega奔跑的步子一顫一顫的,簡直像個快樂的小精靈。
看著女Omega的綠色紗裙發呆的時候,江月的左右臂突然傳來一陣錐心的刺痛。
她連忙抬起左手臂,發現一條透明的藤蔓正緊緊地纏在她的左臂上,那上麵長著尖銳密集的倒刺,正緊緊地刺入了她的皮膚裡。
藤蔓緩緩收緊,江月的手臂上冒出了很多血點。
“我去,這是哪位仁兄的精神體啊!”江月痛呼一聲,立即拚命地撕扯藤蔓。
這種到處是倒刺的精神體非常可怕,江月的手被紮出了血,不但沒有扯下藤蔓,反而讓它越收越緊。
身邊的西薄雨不慌不忙地叉了一塊蘋果咬了一小口,往江月這邊輕輕一瞥,氣定神閒地說道:“你最好不要動,你越動它絞得越緊。”
江月疼得倒吸冷氣不敢輕舉妄動,左手臂僵在半空中,姿勢非常奇怪。
相睢驚歎道:“這是誰家的精神體,居然這麼野。”
江森說道:“雖然很同情江月但是我還是想知道剛剛那個Omega是怎麼回事?”
對麵的庫裡和白望也好奇地看著江月,就連西薄雨也看了過來,江月頓時感到壓力山大。
她一邊疼到痛苦吸氣,一邊還要滿足室友們的八卦之心,隻好說道:“不認識,做校車的時候和她坐一起,那時候沒座位了,就她旁邊有座位。然後我在食堂吃飯又碰見了她,她給了我一塊錫紙小羊排,就是被我吐槽過的那個羊排,賊貴賊貴的那個。”
相睢笑嘻嘻地說道:“我看你是要鐵樹開花了,那個Omega挺好看的,嬌嬌弱弱的,和你這種強勢的alpha非常配。”
江月莫名其妙摸不著頭腦:“我?強勢?”
西薄雨在一旁說道:“外表強勢也是一種強勢。”
江月立馬端正坐好,嚴肅地解釋道:“我發誓我和剛才那位女Omega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喜歡的也不是那種類型。”
庫裡用充滿懷疑的小眼神看著她:“可是你剛才的眼神都快黏在人家身上了!”
江月說道:“你們不覺得她身上的綠色紗裙特彆好看,裙擺非常蓬麼?”
左臂上的帶刺藤蔓稍微鬆開了一些,絞的不那麼緊了。
西薄雨的音調稍稍抬高了一些:“裙子,你就隻看裙子了麼?”
江月:“還有她的淺綠色高跟鞋,鞋後麵還有兩條輕紗綁帶誒!”
相睢:“你就沒看她的臉麼,她有一雙可愛的鹿眼啊。”
江森:“雖然我已經心有所屬,對葉淺至死不渝,但是我覺得那個女Omega長得非常好看啊!”
庫裡:“我也覺得,我在遊戲裡捏過一張臉,就和這個Omega挺像的。”
白望:“江月單身這麼久,有沒有想談戀愛的念頭?現在都大三了,不如把終生大事一並解決了吧。“
一旁的西薄雨語氣平淡地說道:“白望說得對,你大一的時候不是想傍富婆O麼,現在機會來了,還不把握?”
西薄雨這話一說,江月脊背冒汗如坐針氈,她訥訥半晌,紅著脖子說道:“是麼,我不記得了,人活著還是得自食其力,哪能吃人家軟飯,我可不是那種愛吃軟飯的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