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瘟2
聽到腦瘟感人數一夜之間從二十萬變成一千萬,連睡神白望都被嚇得徹底清醒了。
他掀開被子,發出一聲臥槽,立馬拿起終端查看腦瘟感染人數實時界麵。
宿舍裡安靜了有十來分鐘,緊接著班級群和戰鬥係的係群全都炸了。
戰鬥係的大群每秒刷新數百條消息,一班的戰鬥群裡有人發出了最新的腦瘟感染人數趨勢預測圖。
江月的終端輕輕一震,彈出一條訊息。
“李四,你那邊怎麼樣了,隔離真的好無聊啊,本科學家都快無聊的長蘑菇了,你看窗外天清氣朗鳥語花香,不如我們聊聊天吧,消磨一下這難捱的時光!”
訊息來自張三,江月回複:“你不是還有胖老板和老潘前輩嗎,沒事找我聊天乾嘛啊,我一會還要上網課呢。”
張三:“又不差這一會,你看新的感染人數了嗎?”
江月:“看了,心情更糟了。”
想起張三以前是個挺牛逼的科學家,江月問道:“對於這次的腦瘟你有什麼看法?”
張三:“不像普通的腦域頻段感染,我找不到腦瘟的傳染規律,如果你讀過傳染病學,就會發現腦瘟有多詭異,總是能從某個沒有病例的地方突然冒出一個病例來,一傳染就是一大片,我都懷疑是不是蟲族故意投毒。”
張三:“目前一千多萬病例,全都是普通人感染腦瘟,能把精神力具象化的感染者一個都沒有。”
江月:“如果針對腦域的感染病,我們的抵禦能力確實比普通人強很多。”
張三:“真是奇怪,即使腦域頻段感染病也應該有一個潛伏期啊,好了,不說了,我要去幫老潘種土豆去了。”
“種土豆?”
“是唄,你們貝塔星還好,畢竟有土地,水瓶星這裡全是海,最近水培蔬菜供應不上,蔬菜包的價格貴的離譜,我和老潘弄了點水培液種菜,勉勉強強對付活著吧。”
張三發了一個揮淚作彆的表情。
江月放下終端,寢室裡的室友們已經結束了腦瘟這個話題,開始做著各自的事情。
她跳下床拿出洗漱用具走到洗手間,心不在焉地擠出一點洗麵奶搓出泡沫。
洗完臉走出洗手間,透明的金雕叼著食堂裡打包的早餐飛到了窗台上。
相睢從雕嘴裡接過寢室的早餐,手法粗暴地撫摸著金雕的鳥頭。
金雕發出一聲非常不滿的叫聲,狠狠地啄了一下相睢的手手指。
相睢哎喲一聲甩著手指喊疼,站在窗台上的金雕十分無語地翻了白眼,隨後張開翅膀飛出窗外,在一望無際的藍天下自由翱翔。
今天風很大,正是金雕借力的時候。
庫裡穿著紅褲衩在陽台上的跑步機上麵瘋狂跑步,白望在一旁舉著杠鈴做著深蹲。
自從多了一個獨立衛浴,寢室的空間就變得狹小起來,這裡原先是他們堆放健身器械的地方,現在不得不把這些器械放到陽台。
而且跑步機還得搖號使用,畢竟無事可做的alpha們總需要一些高強度的運動來揮霍他們無處安放的精力。
江月無精打地拿過包子咬了一口,悶悶不樂地說道:“照著追個趨勢發展下去,我們解封的日子真是遙遙無期。”
她在早餐的袋子翻了一下,納悶地問道:“怎麼沒有我的蛋糕呢?”
江森翻出了食堂的新公告:“甜點優先供應Omega,那幫小Omega們被關的難受,已經化悲憤為食欲了。”
江月哀嚎一聲,痛苦地捂住臉。
西薄雨隻要了一管營養液,正坐在椅子上咬著吸管,默默地寫著形策論文。
吃完早餐,alpha們坐在椅子上開始寫作業,10點鐘開始使用精神力探測走廊上放置著迷宮的金屬箱。
在椅子上坐了一上午,中午的時候大家躺在床上睡覺,周六周日不上課,睡午覺的時間可以長一些,能一直睡到下午兩點。
江月睡到了一點半就被身體裡突然出現的熱意弄醒了,她躺在床上打著哈欠,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捂著小腹,眼神渙散地盯著天花板。
極其冰冷的信息素在寢室裡蔓延,相睢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瞄了江月一眼。
“信息素又紊亂了?”
江月痛苦點頭,她掀開被子往裡一看,輕薄的睡褲上已經被她的小弟弟頂起一個帳篷,她隻好歎了口氣,拿起一旁的T恤圍在腰上,十分鬱悶地下了床。
她走到洗手間,從小冰箱裡拿出一支抑製劑熟練敲碎,又撕開一個針管吸入抑製劑,推開洗手間的門叫醒西薄雨。
“幫我注射一下抑製劑唄。”
西薄雨跳下床,拿出一個棉簽給江月的腺體消毒,開始給江月注射抑製劑。
縱使做好了心理準備,江月還是疼得冒出了眼淚。
腺體本來就是ABO們最敏感的地方,羽毛拂過那裡都會讓他們輕輕一抖。
雖然星際時代的注射器非常先進,但也沒有達到完全無痛的地步,再加上alpha們使用的抑製劑藥性很烈,一針下去,江月腿都疼軟了。
其實一般情況下抑製劑不用專門打在腺體那裡,但是江月和她的室友們都是等級很高的alpha,注射在彆的地方起效非常慢,藥效也會變差。
即使非常痛,alpha們還是選擇直接往腺體上來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