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腦瘟7(1 / 2)

腦瘟7

事實證明隔離還是有必要的。

所以江月回到津未校區之後依舊開始了漫長的隔離生活。

室友們一直很好奇她去基地到底做了什麼事情,但是江月簽下了一堆保密條例,隻好遺憾地表示無可奉告。

“好吧,既然簽了保密條例那確實不能說,不過你總得告訴我們腦瘟是怎麼回事吧!”相睢非常不滿的大聲嚷嚷。

江森搭在相睢的肩膀上附和:“對對對,稍微透漏那麼一丟丟,告訴我們一些無傷大雅的事情。”

白望的手搭在江森的肩膀上,衝著江月打了一個響指:“也不要太多,正確的、客觀的、合理的、明晰的、真實的、辯證的、通達的、幽默的、巧妙的、精辟的、機智的、全麵的、不容置疑的、切中要害的、一針見血的、淋漓儘致的、針砭時弊的、真知灼見的、金聲玉振的、透過現象看本質的、知其然而知其所以然的、可供世人效仿的、千古顛撲不破的告訴我們一丟丟就行了!”

江月瞪著白望:“你怎麼了,是不是寫形策論文寫瘋魔了?”

庫裡按住白望的嘴:“這家夥剛補完形策作業,現在有點走火入魔。”

江月從相睢手裡抓了一把瓜子,甩著腦後的高馬尾:“哎呀,你們彆問了,好奇心害死貓知不知道,都說簽了保密協議了,再說這都快期末了,你們趕緊複習吧彆天天問東問西的,煩不煩啊你們。”

西薄雨站在江月身邊,一直默不作聲的他此刻微微蹙著眉,一雙冰藍色的眼睛看著江月,語氣淡淡的:“真的不能透露一點?

啊這......

好像保密協議上的條款也沒有那麼嚴格,核心機密雖然不能透露,但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還是能透露一些的......吧......

糾結許久,江月眼神飄忽地說道:“呃....其實腦瘟並不是一種腦域頻段傳染病,它的成因比較複雜。”

說都說了,反正再透露一點也沒什麼。

“有一種東西吸食了人類的精神力,因為普通人的精神力比較弱,所以現在傷亡最大的是普通人,時間再長一點就很難說了。”

相睢看看江月,又看看西薄雨,眼神迷惑地看著江月:“為什麼我們四個問你一個都不肯說,西薄雨問你,你就跟竹筍倒豆子似的,你這保密協議簽的有點雙標啊。”

她色厲內荏地說道:“還不是你們好奇我才說的,你們要是不想聽,下次我再遇見什麼事,一個字都不告訴你們。”

她這一出惡人先告狀非常有水準,相睢立刻噤聲,非常安靜地嗑起了瓜子。

課程隻剩下最後一周,江月看課表的時候發現大學裡的時光過得非常快,好像一到二十歲左右,人生的時間就突然被人摁了加速鍵,馬不停蹄的往前狂奔。

我活著是為了什麼。

我到底想要什麼?

江月的腦子裡最近總是會冒出這樣的問題,而且最痛苦的是,她往往找不到答案。

周二那天上完網課,大家一起吃晚飯的時候江月突然問出了這個問題。

她切著牛排,突然問道:“你們說人活著是為了什麼?”

正在乾飯的室友們詫異地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在乾飯的時候問出這麼一個充滿哲理的深奧問題。

正在吸溜麵條的庫裡想了想,說道:“大概就像遊戲通關,闖過關卡走到終點,享受這個過程裡的驚險和刺激,當遊戲結束的時候回憶這段通關過程,然後百感交集的離去。”

眾人齊齊震驚,江森感慨道:“怎麼玩個遊戲都能玩出這麼多的大道理,庫裡真是一個非常有思想深度的人。”

白望聳肩:“活著唄,還能死咋的?”

真是簡單粗暴,但仔細一想還挺有道理。

周三周四一晃而過,周五上午的最後一節網課是精神力實操,精神力實操老師做了一個期末總結,講了一下考試的要點,下課前十分鐘還給同學們唱了一首歌。

到目前為止,他們大三的課程就全部結束了,隻剩下長達兩個星期的考試周。

因為之前一直在宿舍上網課,大家的學習效率都比較低,所以到了複習的時候就格外慘烈。

摸魚一時爽,複習火葬場。

每天六點起,晚上兩點睡,桌子上的複習資料摞成了高高的一摞,有時候累了就趴在桌子上睡一會,醒來之後吃點東西繼續看書,平均睡眠時間不到四個小時。

吞食了七分之三的腦蟲又能怎麼樣,不還是得老老實實地坐在椅子上背題麼。

腦瘟感染人數已經是一個非常觸目驚心的數字了,在期末複習這個階段,所有軍校生都非常默契地關閉了腦瘟感染人數實時更新界麵。

但是堵住耳朵,並不代表事情不會發生,在考試周的第六天,戰鬥係六班的一個同學感染了腦瘟,他在複習的時候睡了一覺,這一睡就再也沒能起來。

在津未校區裡,沒有人比江月更清楚腦瘟的真相。

輪回木抽乾了他們的精神力,就像哈利波特裡的攝魂怪吸走了人類的靈魂,都是一個無法逆轉的過程。

這些感染腦瘟的人恐怕永遠都不會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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