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織雷成柳4(1 / 2)

織雷成柳4

相柳看著那瓶長生花枝,神色有些恍惚起來。

其實當年他和雷織都是對感情一竅不通的直A,對彼此完全沒有那種想法。

事情是什麼時候開始變質的呢?

可能還要從大三暑假那時候說起。

他們讀大三那年沿海城市西澤發生了百年難遇的特大洪水,在這場洪水中,一種名叫水尾蜘蛛的蟲子開始在西澤泛濫。

水尾蜘蛛這種蟲子個個有一米多高,而且繁殖能力異常驚人,如果不在短時間內進行撲殺,不出一個月西澤市就會水尾蜘蛛徹底占據。

軍校的許多軍校生成為了誌願者,跟著軍隊連夜前往西澤市抗災。

由於戰鬥力強大,相柳和雷織被黑狐特戰小隊要了過去,不分晝夜地廝殺在第一線。

軍隊往西澤江投放的魚雷像雪花一樣多,魚雷在江裡爆炸的聲音一陣接著一陣,無數朵巨大的白色水花在西澤江上炸開,人的耳膜都快被震碎了。

飛騰四濺的水霧落在他們身上,身上的衣服永遠是潮濕的。

“如果這個世界沒有蟲族就好了。”他們一起並肩作戰的時候,雷織站在他身後,那雙璀璨的紫眼睛看著霧氣騰騰的江麵,有些憂傷地對相柳說道。

“我從來不做這種無用的假設。”相柳用冷冰冰的話語回答了她。

雷織歪著頭笑了一下,臉上帶了些揶揄:“我說相柳,你能永遠這麼冷靜克製麼?“

相柳將手裡的精神力壓縮後扔進水裡,被壓縮後的精神力在水裡炸開,水麵劇烈地翻滾著,數十隻一米多長的水尾蜘蛛飄到江麵上,全都翻起了半透明的白色肚皮。

“我從來不認為自己冷靜克製。”相柳拍了拍手。

“那我挺想看看你不冷靜不克製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在軍部夜以繼日的大力撲殺下,水尾蜘蛛漸漸漸漸絕跡。

輪船停靠在西澤江的江岸上,相柳和雷織在船上待了半個月,上岸時踩在陸地上,整個人都是暈的。

“這地麵好硬。”雷織說道。

相柳說道:“不,是地麵太穩了,一時間不習慣。”

雷織晃了晃腦袋:“不是穩,我覺得大地在旋轉,什麼都在晃。”

相柳扶住了她,雷織像條死狗似的癱在他的肩膀上,發出一聲乾嘔。

相柳說道:“你要是敢吐在我身上,我就把你的嘴巴用線縫起來。”

雷織晃晃悠悠地抬起手捂住了嘴。

到底是強大的alpha,不到半個小時雷織的眩暈感就徹底消失了。

她又活蹦亂跳地在相柳身邊走來走去,很興奮的東張西望,永遠像個對所有事物都保持著純粹熱情的天真孩童。

他和雷織交朋友的事情並沒有瞞著家裡人,這次從西澤市回去之後就帶著雷織來到了相家老宅。

雷織走進相柳房間時,一臉陶醉:“你看見你父親的臉色了嘛?”

相柳看見了。

他那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父親,看見他領著雷織走進家門那一刻時,臉上寫滿了抗拒和迷茫。

相柳關上了房間門,雷織倚著門哈哈大笑。

“我覺得你應該瞞著你父親的,你不覺得我們的關係有點見不得人嘛?”

相柳踢了她一腳:“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你這話聽起來好奇怪。”

雷織盤腿坐在地板上,一把攥住相柳的腳踝,嬉皮笑臉地說道:“其實你父親比我的父親淡定,我父親都快氣炸了。“

她比了一個鬼臉:“想想一下,一個暴跳如雷的雷蒙德。”

相柳低下頭,雷織的手還在攥著他的腳踝,她的手骨節分明,手上還帶著一個小白花草編戒指。

她掌心的溫度十分滾燙,燙的相柳腳踝發癢。

相柳抬手按住雷織的腦殼,把腳踝從她的手裡掙脫。

雷織甩了甩手:“有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你說我今晚睡在哪?”

她十分有自知之明:“畢竟咱們兩家是政敵,我睡彆的地方相炎伯父也不會放心。”

相柳抱著手臂看了她一眼,譏諷道:“還挺有自覺性。”

雷織拍拍胸脯:“我這人沒彆的優點,就是體貼!”

相柳的床有一米八,睡下兩個成年alpha那是綽綽有餘,雷織嫌屋子裡悶就打開了窗子。

窗外涼風習習,吹得人心裡十分愜意。

客廳裡的相睢又在哭著找哥哥,雷織抱著相柳的小老虎和他一起走了出去。

相睢這時候還是一個體格敦實的小不點,一雙小圓手扒著茶幾哇哇大哭。

雷織懷裡的小老虎連忙從她懷裡跳了下去,小老虎跳到茶幾上,用帶刺的小舌頭舔著相睢的臉。

相柳揉了揉腦袋:“我戰略分析的作業還沒來得及寫。”

雷織舉起一隻手:“我來哄你弟弟,你趕緊寫作業,寫完之後借我抄抄。”

相柳對這個分工比較滿意,坐在茶幾旁寫起了作業。

雷織和相睢坐在地毯上拚積木,當相炎從樓上書房走出來時,看見的就是這麼一幅其樂融融無比和睦的景象。

聯邦七星上將站在樓梯上懷疑人生。

雷織一邊摞著積木一邊朝著相炎揮手,熱情洋溢地說道:“相炎伯父好,您看上去可比我父親帥多啦!”

相炎:“......”

他神色威嚴地說道:“你的審美不錯,是個有眼光的孩子。“

說完之後又轉身走了回去。

雷織拿著積木問相柳:“你父親不是要下樓麼,他怎麼又走回去了?”

相柳把目光從屏幕上移開,無語三秒後問道:“你知道社恐們的恐懼都來自哪裡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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