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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善被商談去留的大人們支開了,她不以為意,仗著腳程快,飛奔下山。

都說禮尚往來,她突然想到了更合適的禮物。

大殿內,卓婉真誠地表達感激,“觀主,謝謝您讓我見到了健康活潑的善善。”

養好一個孩子的過程,用嘔心瀝血來形容也不為過,“我們並沒有想和您搶善善的意思,隻是想和她多親近親近,彌補她缺失的父愛、母愛。”

往來不得不說,這番話令許觀主心內十分熨帖。

他微微一笑,不染塵埃的模樣顯得他更聖潔。

就聽卓婉繼續道,“善善一直住在三善觀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她需要和其他孩子一樣上學、交朋友,閉塞的環境不利於她的成長。觀主,您覺得呢?”

許觀主:“……”

母愛濾鏡真是濃厚到令人發指。

難道他沒有送喬善去上學嗎?

是喬善自個兒嫌棄學校教學進度慢、難度低!嫌棄和同學們沒有共同語言!!

要不是老師找上門來,他甚至都不知道喬善曠課一周的偉績。

許觀主想解釋,想告訴他們喬善間歇性社交牛逼症發作時的壯舉,但想來想去,還是算了。

說了他們也不會信的。

等以後慢慢見識到了,他們就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喬山林唯老婆馬首是瞻,他不斷附和,“節假日、寒暑假,我們會陪善善回來,您和我們永遠是一家人。”

兩人一唱一和,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配合默契。

許觀主啞口無言的同時,更為喬善高興,這說明他們重視喬善啊!

“我理解你們,但也希望你們能體諒我。”

“整十二年,我和善善從沒分開過。”

除了喬善自個背包旅遊,除了她偶爾下山點撥有緣人,除了喬善玩勁上來報個興趣班。

許觀主在心裡默默描補了幾句。

“我知道善善很渴盼親情,也知道她離不開我。我想了一個讓大家都不為難的辦法。”

“咱們一起下山。”

卓婉驚了,喬山林也驚了。

兩人麵麵相覷,均瞠目結舌,隨後異口同聲,“觀主,這是不是太委屈你了?”

許觀主笑容雖苦澀,可語氣十分豁達,“有舍就有得,我覺得值得就夠了。到時候我去你們的城市盤一家小店麵,沒什麼不同的。”

卓婉滿心愧疚,但她做不到把善善留下來,“觀主,這些瑣事都交給我們來辦吧。

許觀主等的就是這句。

雖然小兔崽子答應不要他出錢,可回頭辦事的還不是他?他難道好意思去要錢?!

還是那句話,出人可以,出錢不行,必須得把破財的風險掐死在搖籃裡。

他略微遲疑,“這…不太好吧?”

粗暴的喬山林直接蓋棺定論,“大家都是一家人,沒什麼好不好的。行了,就這麼決定了。”

許觀主‘被迫’達成了一致。

雙方談妥後,沉悶的氣氛一掃而空。

尤其是喬山林和卓婉,臉上喜氣洋洋,藏都藏不住。

許觀主趁機講了不少喬善小時候的趣事。

一方賣力的講,一方津津有味的聽,距離在無形之中被拉近了不少。

喬善回來時,見到的就是這幅其樂融融的場麵,她咧嘴傻笑。

許觀主看不下去她傻了吧唧的蠢樣子,主動給給他們挪地方,“你們先好好聊一聊。”

說完,他背著手,大大方方地離開了。

“善善。”卓婉這會兒母愛正泛濫著,當初她太羨慕彆人有個軟軟糯糯的小閨女,才高齡拚了三胎。

此刻她心都要化了,“你手上拿著什麼?”

喬善靦腆的笑,“送給爸爸媽媽的禮物。”

喬山林瞬間淚目,這也太乖了吧。

果然兒子都是來討債的,隻有女兒是來報恩的。

也不知道善善從小吃了多少苦,才會這麼小心翼翼。

腦補了一出苦情大戲的喬山林完全沒意識到,他心已經偏的沒邊了。

正要說話時,他被卓婉趕到一邊,就見上一秒還冷酷無情的老婆,下一秒變得溫柔如水,“善善給媽媽準備了什麼禮物呀?”

喬山林很委屈。

喬善拿出一本存折,滿臉真摯,“我的錢都給媽媽保管。”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討好父母,按照經驗所得,上交存款應該能讓媽媽更開心。

卓婉愣住了,委實有些不知所措。

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進退兩難。

“媽媽不喜歡嗎?”

喬善圓溜溜的大眼裡滿滿的疑惑,不應該啊。

卓婉怕傷了孩子的心,連忙接過存折,眉梢間皆是喜意,“喜歡,當然喜歡。”

她怎麼能辜負孩子的赤誠之心呢。

同時卓婉打定主意,等回家後,她偷偷添點湊個整,給善善當嫁妝存起來。

喬善鬆了口氣,喜歡就好。

“爸爸的呢?”喬山林看著眼饞無比,這種被惦記在心上的感覺他羨慕了。

喬善當然不會厚此薄彼,她走到喬山林麵前,打開手裡的絨盒。

絨盒裡是一條更.粗、更.大、更奪目的金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