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2 / 2)

“明天開始,我掛暗牌。”

掛牌,是指紅樓中接客的女子。樓裡的婢子、待價而沽的絕色美人初次以及剛進樓沒有調|教完的新人,是不掛牌的。

掛牌分為明牌和暗牌,明牌是明麵上就能看見的美人,符合了條件要求就讓你見上一麵,許多玩家不論男女都喜歡來刷紅樓女子的好感度,美貌誰不喜歡呢?

明牌也分等級,像柳如芸這種算是當紅的,日日都有人料峭晨時來蹲,隻為了排上第一位,第一位會多給0.1的好感,日積月累,也拉開其他人一截。

暗牌,是隱藏的美人,一個個天資絕色,須得憑借運氣和緣分,才能碰著一麵,對玩家來說,就是隱藏的暗線任務,完成了才能得見。

房內三人瞅著地上鋪的毯子,心裡的苦澀都湧到了喉頭。

步音笑:“你們擔心什麼,誰能讓我吃虧呢?”

她本來名義上就是紅樓的一位歌姬:“藏著掖著旁人才奇怪,不如跟其他人一樣。”

哪能跟其他人一樣呢?雪媽媽心裡想,就算是藏起來,見到步姑娘的第一麵,所有人都會理解的。

雪媽媽掙紮著勸說兩句,最後到底是答應了。轉身臉色喪得很,一出門又變得飛揚,眉間是紅樓老鴇的媚態和風情,轉眼瞥到柳如芸端著的芙蓉,心情好了些,指揮著:“哎,放我房間去,小心點,彆被那些粗手粗腳的小妮子磕了碰了!”

柳如芸便和雪媽媽分開了,走了一段路拐個彎才熱鬨起來,她伺候的婢女湊過來想接,柳如芸沒給:“這是媽媽吩咐的,摔了我要被訓的。”於是婢子乖乖收手跟在她身後。

從懸空的平橋走過,柳如芸聽見一樓的後頭鬨哄哄的,那是一排小廂房,裡頭關著的大多是不太聽話的“新人”。她聽了幾耳朵“放開我”之類的,毫無波瀾地移開視線,盯著芙蓉小心端著去了雪媽媽房裡。

另一廂,步音點了點扶手,想起什麼:“今日來的新人帶過來給我看看。”

她是在軟轎上做了個囫圇的夢,夢裡發生的事記得分外清楚,可那夢中的男女主和一眾重要“玩家”的樣貌名字她都記不起來,醒來時頗有幾分不知身在何處的朦朧感。恰好秦妙說了名字,又和她記憶裡對上,步音方發現這個就是女主。

夢裡她和女主第一次對上就是為了“鸞舞”,然而夢中的她未把自己一眼看中的頭麵給秦妙,而是收入架子內精心收藏。她實在是喜歡那殷紅色的頭麵,甚至很少戴它。

夢裡的她根本不知道,因為男主任務失敗的懲罰,他時不時被迫附身於“鸞舞”之中。後期……這頭麵還是落入秦妙手中,成為促進兩人情感的道具。

現在回想起自己一見鐘情的“鸞舞”,步音隻覺自己可能是被那什麼“主腦”控製了心緒,強行讓她對一死物魔怔。

步音讓人換了桃色垂紗、楓紅大氅、朱檀香爐……整個房間裡的大多紅色消失,幾乎變了個風格。

花朝和昭華小心伺候著,花朝性格細膩些,隱隱覺察姑娘對紅色的厭棄,連一些小飾品小零碎也換了,她溫聲引步音去看立架上的藍娘子替換的頭麵:“姑娘,我瞧著這‘鶴舞’好看極了,配著姑娘就像是九天上的仙子。”

步音拾了隻鏤空滴珠的珠釵,打量了幾眼,確實不錯,自己隨手戴上。

外頭有人通傳,今天的新人被叫過來了。

“讓他進來。”

步音坐在軟塌上,花朝和昭華如臨大敵,門口一道簾子、軟塌前一道簾子,就算她們姑娘相見新人,也是姑娘見對方,對方是不能見姑娘的。

得了應許,打手們扛著一個五花大綁的人,把她扔在了最外間,解了繩子後,一人守著一邊不讓這小妮子跑了。

步音透過自己麵前的垂珠簾瞧著身形瘦弱的少女,輕聲道:“抬起頭來。”

她倒是想見見,一位據說是男人卻被遊戲弄成了女人的玩家,夢裡對方因為投身紅樓怨氣十足,最後連通其他玩家掀了她老底,真是……

令、人、惱、恨、啊!

作者有話要說:步音:我要策反他!

作者:我支持!策反他!讓他去坑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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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存稿就是棒【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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