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1 / 2)

阿揭爾自認自己把很多信息都說了, 這些玩家還是冷酷無情的將他綁成粽子,竊竊私語。

荊璞走到阿揭爾麵前對他嘿嘿笑了一下, 而後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音過後,荊璞從體型上來看和阿揭爾變得完全一樣。

荊簿給了張薄如蟬翼的麵具,和一個藥丸:“這可是我上刀山下火海弄來的,輕點兒。”

本來是用來勾搭小姐姐的,沒想到會用在這上麵。

這東西不是普通的易容麵,戴上後配合藥丸,麵具會和人臉融為一體,到死也會是這個樣子,想再換回自己的臉也沒有了辦法。

這算是消耗性的高級道具, 對於遊戲中的人物來說,用了就沒有回頭地。

而對玩家來說太好用了!換臉什麼的, 他們死一次之後就會變回來, 完全不在意的!

以防萬一,他們還把阿揭爾扒了, 連胎記都弄得一模一樣, 確保完整。

阿揭爾痛恨地瞪著眼睛看著這群魔鬼。這麼久了他身邊守著的死士都沒有出現,定然是被解決了。

“變聲器,變聲器!”

荊璞咳了幾聲, 調好聲音, 換上阿揭爾的衣服。

旁邊的玩家爭先恐後地把自己收集的資料懟在他麵前。都是關於阿揭爾的資料, 有從論壇裡收集的, 有從其他nc手裡挖出來的, 也有自己多日悄咪咪觀察得出來的。力求荊璞能扮個八成像。

這一切都沒有避著他,阿揭爾顫抖了起來,他的眼裡出現一種驚懼的光, 仿佛看見了不可思議又不能接受的東西。

在玩家們熱烈交流情報的時候,寒氣爬上了阿揭爾的背脊,他縮成米粒大小的瞳孔注視著這些少俠女俠臉上的狂熱和理所當然,忽然意識到,他和瑞王這一次,將自己推向的也許不是堆滿珠寶玉石的權座,而是這些披著人皮又不似人精心挖好的陷阱。

沈疏痕順著一個方向看去,源步音站在樹梢上,像原本就長在樹頂的一片葉子,靜靜地不知看了多久。她的臉在夜間月色的籠罩下更添魔魅之色,颯颯長衣,神情平靜。

見劍客發現自己,步音露出一個友好的微笑,消失。

沈疏痕腳一動,在身後沈子莊等人咋咋呼呼的叫聲下停住,轉身看他們的成果。

步音離開玩家和阿揭爾,回到一處莊子裡,寒末和其他人已經把幾個瑞王的釘子拔了。步音是主動說發現不對去跟蹤玩家們的,現在她將阿揭爾被一群少俠捆了的事說了,寒末的眼光微閃,不假思索要將這個信息傳給紅樓。

幾個時辰後,清晨,在“阿揭爾”的起床時分,花朝收到了來自寒末的消息。

她拂開紙條細細看儘,正準備用火灼了,聽見細微的布料響動,將紙條拿開,推門進去:“姑娘醒了。”

花朝給打來水,端著托盤,看姑娘淨麵洗漱後仔仔細細從雙臂處揭下一層透明的“隔離層”,更為雪白細膩的膚色一點點顯現出來。

步音垂眸換上新的,聽見花朝平緩地彙報一件件事,其中就有寒末的消息。

“姑娘,阿揭爾換了,我們要不要查一下?”

“不用,我大概知道換了他的是那股勢力,和我們的目的並不衝突。”步音對光照了下自己的手,撫平每一絲褶皺,掌心紋路淺淡,指尖近乎透明,“告訴妃兒她們,不是敵人,配合對方。”

花朝聽見她家姑娘輕輕的笑:“讓他們出頭,再好不過。”

妃兒,聽起來很親昵的詞,並不特指某個人的姓名,而是一個暗號。一些達官貴人家中女眷的暗號。

瑞王府,寵姬溜走的肥麻雀哼哧哼哧又飛了回來,對著食槽一個虎撲,照顧它的下人糾結地看著,終究是沒趕走。

麻雀丟了後下人有抓野麻雀來,可麻雀不好養,野的過了兩天就死了。現在它自個兒回來了,下人心裡也鬆了口氣。

旁邊有人低低地笑:“這麻雀呐定然是在外頭受了苦,才知道咱王府的夥食好哩!”

聊天的下人不知道肥麻雀厚厚羽毛裡藏地玄機,就算是旁人扒開它翅膀,也隻能看見養得厚實的肉。

更彆提在良好的訓練下,這隻出去浪了好幾日的麻雀兒剛回來就遭到了同伴的“圍攻”,一頓撲騰後,藏在它羽毛裡的小條兒不知道轉到哪隻麻雀手裡去了,就算有人懷疑將這隻肥麻雀翻來覆去,也再找不著線索。

寵姬淑兒慢吞吞地摸著麻雀,用脫了殼泡軟的穀粒兒逗趣,指尖從絨羽指尖碰到細微的異樣,她麵色不改,歡心寵溺地喊著逗著麻雀兒一番後,細致地將它放回了小籠子裡的軟墊上,點了點它嫩黃的小尖嘴,似是滿足了,聘聘婷婷地走了。

淑兒留下的丫環還得替主子將所有麻雀犀利地掃過一遍,確定沒有問題後,才對那下人道:“前些日子,府裡可是傳主子的嬌雀兒少了一隻……”

照顧麻雀的幾個下人額角滲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