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很遠的地方,蘇橙才停下來在原地喘氣。
張若玉一直跟在蘇橙身後,眼睛紅紅的,她沒有想到,蘇橙會這麼幫她。是她蠢,上次蘇橙提醒她了她不相信,還懷疑她是嫉妒。
“今天……謝謝你了。”張若玉羞愧難當,伸手擦掉眼淚:“原來你這麼能說,上次你故意讓著我的吧?無論如何,謝謝你。你今天怒罵兩個渣男的樣子,還挺神氣英勇的,我還從沒有見過有哪個女孩子像你一樣,麵對兩個男人,一點都不怕。”
張若玉自顧自地說了一大堆,對蘇橙今天的行為感動不已,囉囉嗦嗦說了一堆,卻沒有聽見她的回複。
回頭一看,蘇橙坐在地上,拍拍胸脯一副後怕不已的樣子:“不行了,腿軟了,差點嚇死……”
張若玉撲哧一聲笑了,眼淚在眼眶打轉,笑中帶淚。
原來她不是不怕,她隻是忍著害怕,鼓起勇氣也想要保護她。
兩個人休息了一會兒。
張若玉沒難麼難受了,突然又想起來一件事,好奇地問:“你嘴巴不是挺厲害的嘛,那小嘴吧叭叭的不停,兩個渣男被你說的臉丟儘了,怎麼一遇到秦決就這麼弱啊,他上次那麼說你你不僅不反抗,還狗腿地拍他馬屁。”
狗腿的蘇橙憂傷地望了望天,“這能一樣麼……不瞞你說,我這個人……欺軟怕硬。”
還貪生怕死。
張若玉:“……”
兩個人牛頭不對馬嘴尬聊了一會兒,張若玉還是覺得胸口悶悶的,就提出要先走一步。
蘇橙看她這個狀態也不太放心,熱心地說:“你去哪裡啊,要我送你嗎?”
張若玉想了想也行,她現在也不適合開車,想了想說:“我想去酒吧。”
“沒問題,上我車,我送你去。”蘇橙信誓旦旦地說,聽到酒吧她也心動了,聽說酒吧裡有很多帥氣的小哥哥,她也順便去看看。
“好。”張若玉更加感動,差點就流出了感動的淚水。
直到——
張若玉纖纖玉手不敢置信地指了指蘇橙的‘車’:“這就是你的車?”
一輛粉紅色的小毛驢電瓶車?!!!!!
“對啊。”蘇橙從後備箱拿出一個安全帽遞給她:“諾,你把安全帽帶上,我保證交警不會抓的。”
張若玉僵硬了一會兒,真誠發問:“你下次要用小毛驢送人的時候,表情能彆這麼裝逼嗎?我差點以為你要用勞斯萊斯帶我。”
蘇.逼王.橙不為所動:“彆逼逼,上車。”
……
‘夜色’是一家專為有錢人提供服務的酒吧。裝修豪華又不失品味,消費自然不低,當然有錢人也不在乎這一點小錢。
豪華包廂內。
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正在交談。
許嘉耀吊兒郎當地靠在沙發靠上,好奇地問:“劉誌那個老東西你處理的怎麼樣?”
包廂裡光線明亮,落在秦決高挺的鼻梁上,光影交錯,影影綽綽。
秦決懶懶垂眸,“找人隨便嚇了兩下,什麼都供了。”
打火機猩紅的火焰在空氣中明明滅滅,修長的手指突然翻下蓋子,原本就恍惚的火光完全熄滅,“沒用的老廢物,該退休了。”
許嘉耀咋舌:“這個不長眼的老東西這些年的肮臟事可沒少做,年紀到了就該安分守己安度晚年,貪心不足蛇吞象。”
秦決沒有開腔,不置可否。
許嘉耀作為秦決從小到大的兄弟,自認還算了解他,野心大,做事狠,能隱忍。睚眥必報,誰得罪了他,都沒有好下場。
說到得罪……許嘉耀突然想起一個人來。
“最近蘇橙怎麼不黏著你了?以前不是死皮賴臉地追在你身後的嗎?難不成你找人教訓她了?”
按道理秦決一般不會對女人使用這種手段。何況這個蘇橙家裡以前和秦家有點舊交,她雖然煩人,但目前還沒作出什麼幺蛾子,秦決不至於用手段。
提到蘇橙,想起上次她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秦決就煩。
她在背後罵他,他問了一句,她就嚇的和什麼一樣。
秦決拿起酒杯,冷笑:“教訓?如果給她送了八百萬也叫教訓的話。”
“什麼情況?”許嘉耀第一次聽說還有這回事,非常好奇:“你不是最厭惡那個女人了麼?八百萬雖然不算什麼,但你好端端地給她錢做什麼?”
為什麼給她錢……嗬,他還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女人,給他下藥,最後竟然有臉敲詐他。
這其中的牽扯,秦決懶得說,“買個清淨。”
他不想多說,許嘉耀也識相沒有多問,想起上次的情況感歎了一聲:“上回見到她和兩個女的爭執,沒想到竟然這麼牙尖嘴利。”
秦決‘嗤’了一聲:“什麼牙尖嘴利,胡說八道罷了。”
許嘉耀點了點頭。
“所以你就故意找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