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蘇橙不自在的輕咳一聲,把腦海裡肮臟的畫麵排出去。
想了想,還是上前關心一下他,樂於助人是中華民族傳統的良好品德,在她這裡可不能失傳了:“秦決,你的腳還好嗎?我學過一點跌打損傷的推拿,要不要我幫你看一下。”
怕秦決不好意思,蘇橙又補充了一句安慰他:“男孩子被看一下腳沒關係的,這早就不是封建社會了。”
秦決實在不願意和她說話,沒忍住還是回了一句:“就算是封建社會,男人被看一下腳也不是多大的事。”
“對啊。”蘇橙點點頭,“那你還在猶豫什麼呢?”
秦決:“……”
他一定是昏了頭才會和她爭辯這種沒頭腦的事。
借著外麵的月光,蘇橙蹲在秦決身前,拉開他的西裝褲腳,努力睜大眼睛,手指在他腿傷處碰了碰。
“嗯……這光不夠亮,我看不太清楚傷的重不重。”蘇橙不確定的說,手上摸著沒有腫,不知道具體怎麼樣。以前學推拿是因為院長媽媽年紀大了,經常肩膀脖子腰痛,所以學了一點幫她按按,二流的手藝,她好怕弄傷秦決金貴的腿。
小腿上傳來溫熱又柔軟的觸感,她的手在他腿上按來按去,秦決低頭就能看見蘇橙毛絨絨的小腦袋。
“看不清楚就起來。”秦決腿往後移,伸手拉著蘇橙的手臂,一把就把蘇橙從地上拉了起來。
他對她所謂的推拿本就不抱有希望,更不會指望她能真的做好一件事。
窗外的朦朧月光照射進來,蘇橙一臉懵被他拉了起來,眼睛眨了眨,月色灑在她臉上,有什麼東西在閃閃發光。
於是在蘇橙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手臂突然受力被秦決拉了過去,兩個人的距離極近,近到蘇橙能看見秦決濃黑的睫毛,高挺的鼻梁,淡薄的唇……
下一秒。
秦決的手指撫上她的臉,蘇橙剛想拉開他的手,就聽到他近在咫尺淡淡的聲音問:“你哭了?”
隨著聲音落下,蘇橙眼下貼的碎鑽被他一一拿了下來。
蘇橙:“……”
“這是什麼?”秦決看著手上硬硬的東西,眉頭皺了皺。“你臉上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蘇橙深呼吸了一口氣,從他手裡拿過她的碎鑽,一點也不想和直男探討化妝的問題,“這是碎鑽。”
“臉上為什要貼鑽石?”
“好看啊。”蘇橙轉過頭來眼睛盯著他看,手指指著自己眼睛的左右兩邊,“你不覺得眼睛下麵布靈布靈的,很好看麼?”
房間裡很安靜。
秦決看著她無辜懵懂的眼幾秒,忽然偏過頭,喉結滾了滾:“很醜。”
蘇橙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她就不應該和一個直男探討這個問題。
他懂個屁啊!
時間越來越晚,蘇橙打了個哈欠,吸了吸鼻子,看了看房間的裝飾,休息室隻有一張床,一張沙發。
知道秦決不可能讓她睡床的,蘇橙自覺地往沙發走去:“時間不早了,我覺得短時間內這個電應該是不會好了,我有點困了,先睡一覺。”
“你……”秦決剛開口。
“不用。”蘇橙連忙打斷:“你不用讓我睡床,我睡沙發就好了。”
沒想到秦決這個人還沒有絕情到底,竟然這麼有紳士風度,還想讓她睡床。不過他傷了腳,她怎麼好意思讓他睡沙發啊。
那沙發看上去都沒有他人長呢。
秦決無語:“……我是讓你把窗戶關起來。”
“哦。”
害,她就說嘛,他怎麼可能有這麼好心。
蘇橙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走到窗邊,把窗戶關上,剛想回去,又聽到他低沉的聲音:“把窗簾拉上。”
蘇橙:“……哦。”他要求好多啊,睡個覺事還挺多,他爸媽不嫌他煩麼?
……
手表上的時針走過十二點,空氣中傳來蘇橙平穩的呼吸聲。
不到十分鐘,這個女人就睡的和豬一樣。
秦決也不知道她是困極了還是對他太放心了,或者她對所有男人都這麼沒有戒心?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黑暗中衣服摩擦的輕微聲響明顯,秦決走到沙發前,把手上脫下來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聲音很低:“豬。”
——
蘇橙這一覺睡的極好,沙發對她的體型而言比較寬大,不會窄。除了睡到一半感覺有點熱以外沒什麼毛病。
大夏天的,房間裡本來就因為停電沒有空調有點熱,雖然晚上溫度降低,但也不會冷,睡起來剛好。
房間外麵有敲門的聲音,蘇橙被這個聲音吵醒,揉了揉眼睛才發現她身上蓋著一件西裝外套,摸上的手感極好,一看就價值不菲。
好家夥,她終於知道她睡到一半為什麼會熱了!
憤恨地把這件西裝外套丟在沙發上,蘇橙轉過頭,發現床上並沒有人。
這個時候衛生間的門被打開,秦決穿著的白色的襯衫,黑色的西裝褲,衣著整齊站在門口,身高腿長,很是亮眼。
看見蘇橙懵懵的,挑了挑眉:“還不去開門?”
“哦哦。”蘇橙連忙收回眼神,走到門口開門。
這個男人,長的再帥,也掩蓋不了他狗的事實。
就是總感覺有什麼事情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