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趙學員搞事情(1 / 2)

晉隊長……怎麼會是導遊?!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這位絕哥新晉的隊長閣下至今為止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於常人的行為, 但這時候直播間裡每一個觀眾都有了一個詭異而危險的想法:不會是晉隊長把導遊給殺了, 然後自己裝導遊吧!

——好吧, 這個想法是很驚悚,而且隻要仔細一尋思, 就會發現這是不可能的,前麵的遊戲設定已經說了, 一共一個導遊八名旅客,要是他殺了導遊, 那上哪再變一個人出來?

他們把目光轉向絕哥——

絕哥卻隻是用一種莫名的“寵溺”眼神看著化名為晉燃夜的晉隊長, 他嘴角的笑意讓人頭皮發麻,帶著一股子“你不和老子說清楚回去就跪搓衣板”的拐勁兒。還沒等觀眾們搞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想, 那邊晉隊長就非常隱晦地眨眨眼,示意他“等到隻有他們兩人的時候再說”。

這也太大膽了!直播間於是又刷過一波尖叫, 不知何時,正經的黑白色彈幕都變成了粉紅色,女友粉親媽粉以及兄弟粉都莫名其妙地快樂嗑起了CP(……)。

……

新上任的導遊晉燃夜先生敬業且情緒穩定地宣讀了一遍導遊職業宣言,鬼知道他從哪聽來的這些東西, 但他說得還挺像模像樣的,如果淩絕不知道真實情況的話估計就信了。其他乘客更是沒有表現出懷疑,主要因為不管是晉燃夜這個名字,還是他“熱情”中帶著一種神秘且死氣沉沉的態度, 都和殺人村以及其原名神隱村的畫風非常合得來。

這樣的一個副本, 難道導遊會是什麼正經導遊嗎?

絕哥做出和其他乘客差不多的防備態度, 心裡卻在想:這家夥的演技真是越來越高超了。

——他倒是沒有對於導遊也是玩家這件事有多少驚訝,剛剛的遊戲設定中包含一個考驗心理的文字遊戲。“一位導遊,以及包含你們在內的一共八名遊客”,這句話很容易讓人理解為自己加上其他玩家一共有八人,然而實際上,這裡說的是八名遊客,而不是八名玩家。

導遊因為其特殊的工作性質,讓人一聽到就有種“是工作人員,和我們不一樣”的感覺,直接被玩家們排除在外了。

但淩絕真正在意的是,這個副本為何要如此設置?究竟有什麼特殊的用意?

逃生計劃是非常嚴格的遊戲。絕對不可能在副本裡設定一個身份地位和其他所有玩家都不同的角色,如果按照這個思路思考,則可以認為:實際上每名玩家都是不同的,他們扮演各自的角色,讓故事更加完善。

接下來導遊晉先生便稍微介紹了一下大巴車兩邊風景,甚至連山崖一側隱約可見的焦黑石頭都沒落下:“這是十年前的災難留下的痕跡,據說,十年前那場火災燃儘了整個村子,消防隊到達的時候,看到整個山頭如同地獄一般熊熊燃燒。”

這副本裡的所謂災難是火災,這一點和之前看到的資料是一樣的。

“十年前,一把大火燒了神隱村,據說當時所有村民都葬身其中,無人村的稱號由此而來。有人說這場大火是人為的,有人說這場大火是上天的懲罰,因此又有很多人稱這裡為殺人村。具體火災是什麼,我們無法得知,”他眼神空洞,聲音輕飄,像是什麼邪-教徒在念經,一句話到最後卻又詭異的咧開嘴,上半張臉沒有表情,隻有嘴巴在笑,像是一把刀在他的臉上割開一條血口,毀壞了他的高顏值原本能給人帶來的好感:“不過我想,此行之中我們便能找到答案。”

所謂的答案是什麼?

每個人都在盤算這個問題,所幸的是沒有人真的問出來。

晉導遊說完就側著坐了回去,隻是臉卻一直往後轉著,微笑著看全車眾人。有幾個被他盯過的人露出拘束神情,還有些人則是若無其事,對於他那帶著暗示意味的話沒有絲毫動搖。淩絕身邊坐姿端正像是當過兵的青年甚至冷哼一聲,小聲逼逼:“裝神弄鬼。”

而司機則是全程都沒有說話,他安靜得像是根本不存在。等到一行人終於到達殺人村,在導遊晉先生的帶領下遊客們陸續下車,這時候一名衣衫簡樸,臉上不知道為什麼纏著繃帶的中年婦女回頭一看,發出一聲尖叫:“你們看他!”

人們回頭往車上看去,赫然發現司機已經僵硬地啟動車子了,空蕩蕩的大巴車裡的他,看起來已經不再是人類,他的動作就像是忘了抹油的人偶,動一下還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也許就是這種聲音引起了之前那名中年婦女的注意。

不過更加驚人的還不是他的動作。

而是臉色和神情,這位司機先生的膚色原本是毫無血色的蠟黃,但偏偏在臉頰處有非常滑稽的一看就知道是抹上去的“腮紅”,小孩子塗成這樣也許會可愛,但是在他臉上就隻剩下恐怖。他嘴角勾起,和晉導遊之前的笑容倒是有點像,淩絕看他一眼就知道晉煬剛剛在學誰了。

……真是夠了,居然裝作NPC的樣子嚇人。

還學得那麼像,恐怕在其他玩家們眼裡,要評價導遊和司機的時候,也會說表示這兩人的形象高度統一,顯露出副本的陰謀與詭異。

司機似乎能感受到眾人的目光,他沒有轉頭,而是艱難地轉動眼球瞪視過來。他眼黑發灰,和眼白無法鮮明分開,看著跟腐爛了似的。

“!!!”中年婦女悚然一驚,後退兩步差點被石頭絆倒,她旁邊的一名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戴著半個麵具的中年男子連忙扶住她。

司機衝著眾人點點頭,他的脖子這時候還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教人害怕這玩意兒會突然掉下來,然後便驅車離開。眾人目送他離去,目光卻都在最開始出聲的中年婦女身上打量,在一眾或光鮮或亮麗的身影中,她充其量隻能稱得上是乾淨,其他乘客都穿著輕薄的初秋裝,她卻是一身很具有拾荒者風格的厚衣服,上麵還打著不知道什麼年代流行的補丁。

她臉上纏著繃帶,露出來的地方能看到被燒過的痕跡,在這一行八人中,她的打扮和扶住她的那名麵具男子從外形上看就知道是最有故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