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 98 章(1 / 2)

六零年代之悍夫 冉玨兒 10944 字 4個月前

不說其他,和徐新華相處清楚是很輕鬆的。徐新華這個人心思簡單,仗義,有著其他人所沒有的熱情,即使沈衛民不想說話,兩個人待在一起的時候,也不會冷場。

總體而言,兩人在某些方麵很互補。

兩人也確實相處的很好,剛開始跑省城這條線時,讓他自己開全程,他也從來沒有怨言。因為這件事,沈衛民一直心存感激。人生在世,能交到舒心的朋友很幸運。沈衛民不敢說非常了解徐新華這個人,但到目前為止,他都覺得兩人算是合拍。

不過,沈衛民還有著身為人最基本的理性,如果他和徐進山一直保持現在這樣的關係,兩人再見麵相互無言以對或者反目成仇都有可能。

朋友和親人,尤其還是至親之人相比,總歸是不太重要那一波的。這個無可指摘,就是沈衛民自己都是如此。所以有些話,沈衛民不能和徐新華說什麼。如果彆人不說亦或是徐新華一直參不透,他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兩人的默契還是有的。雖然說徐新華能夠幫到沈衛民的有限,不過兩個人一起還是比一個人的速度要快。

臨中午下班,徐進山都沒有回來,沈衛民蹙眉。

“沒事兒,你先走唄。我替你跟隊長請假,”徐新華當即表示,“要和花姐一起吃去吃飯,還要領著兩個侄子去寄東西,你這中午可夠忙的。”

沈衛民搖搖頭,“我再等會兒,要是下班兒的點兒,如果隊長還不回來,就麻煩你了。”

沈衛民倒不是上趕著和徐新華劃清界限,主要是徐進山是為向暖的事情來回奔走,這事兒沒定下來,他都無法確定花姐有沒有時間。雖然剛剛花姐過來的時候,說上午除了一場歡送會就沒活動了,可是向暖的事情離了她,還真不太好辦。

果不其然,一直到下班過了幾分鐘,徐進山沒有回來,張桂花也沒有過來。

沈衛民換了衣裳出來,看到徐新華還沒有去吃飯。這可不得了,像以往這種時候,他都是撒腿跑的最快的。

“我過會兒去工會和廠長辦公室看看。如果見到隊長,我會自己跟他說。不過還是麻煩你下午幫我請請假了,我怕我碰不見他。”沈衛民笑著說道。

“行,你放心吧!”徐新華拍照胸脯承諾。

兩人在停車場門口分開,一人去食堂,一人去工會。

話說徐進山和張桂花大概會待在兩個地方一是工會,一是廠長辦公室。如果要是離廠的話,花姐怎麼著也會讓人和他說一聲。

正如沈衛民所想,他們現在都在廠長辦公室。

沈衛門敲門被請進去的時候,發現人來的挺齊全,呂廠長、張桂花、徐進山、向暖,還有從省機械廠趕來的齊廠長以及省機械廠工會主席劉福錦。

“啊,衛民,已經下班兒了呀?”張桂花看看手表,然後轉身沒好氣兒對幾位領導說:“事情當然是幾位領導說了算,不過人我們工會不要了,彆讓我在機械廠看到她,都好說。”

一個好好的姑娘偷竊,到現在還各種說法意圖脫罪,對真實到底發生了什麼閉口不言,把一眾人等當傻子耍,卻還有人信她,真真是不可思議。不過她張桂花可不吃這一套,讓人留在工會,得看她同不同意。

沈衛民對幾位領導點了點頭,聽見這話,直接皺眉:“幾位領導不願意把人送到警察局,我能問聲為什麼嗎?”

“這位小同誌,不該問的事情沒過問,這樣才能走的長遠。”省機械廠工會主席,張桂花的頂頭上司,也就是劉福錦淡淡的說道。

雖然是工會主席,但是現在省機械廠工會大大小小的事物均由張桂花負責,他隻掛個虛職。沈衛民在借調省機械廠期間,劉福錦就幾乎不踏進工會辦公室,因此兩人也沒有交流。

這算是劉福錦和他說的最長的一句話了。

本來沈衛民準備問問就算了的,畢竟連齊廠長都來了,他們做的決定,肯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明麵上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抓著不放了。何必讓向暖記恨?雖然說他不想陪書中人物耍了,不過被女主角記恨可不是什麼好事。

但是聽劉福錦說完這句話之後,沈衛民覺得此事得好好論論。他本來隻是站在門口,,現在直接開門進去了。

“劉主席這話我就可不愛聽,什麼要叫事情和我無關,身為機械廠的一員,機械廠的利益當由每一個工人來守護。這位同誌破壞了機械廠的利益,並在一定程度上損毀了我和田桐同誌的名聲,前麵幾天我們可不好過。如此罪魁禍首抓住了,竟然說放就放,聽話音兒還讓她繼續工作,幾位的胸懷怎麼這麼寬廣呢?

如果幾位都答應,我就有理由懷疑你們狼狽為奸。為了工廠得個好名聲,竟然置普通工人於不顧。如果你們真是這樣想的,幾位領導就點點頭,我這就出去拉幾名工人過來問問,看他們到底是站在我這邊,還是站在諸位那邊。”

在與人爭論的時候,沈衛民從來都不慫。當然在說服大多數人問題上,他也從來不落於人後。

“沈衛民,你怎麼和省機械廠的領導說話呢,快道歉!”徐進山皺眉嗬斥。

要說沈衛民說完話後,屋裡幾個人都還沒反應過來,主要是這小子說話能力太強,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還帶著威脅,這誰受得了?不管是齊廠長還劉福錦都在內心承認,沈衛民還是那個沈衛民。如果現在讓他以此事到外麵廣場上發一個演講,恐怕七成的工人都得站他那邊。

與之相比,徐進山的這句話就過於突兀了。

“老徐,說什麼呢?小沈隻是為了給自己爭取應得的利益,又沒有觸犯廠規廠紀,怎麼就不能說了?我們工廠現在又不是誰的一言堂,當著齊廠長的麵,你可不能給我拉後腿。”呂廠長笑嗬嗬的說道,眼神卻警告性的看了一眼徐進山。

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難道不知道嗎?彆說沈衛民說的話有道理,就是沒有道理,是無理取鬨,各位領導也隻當成他年輕氣盛,畢竟才十八,而這件事情和他確實也有些關係。但是擱在徐進山身上,可就不是無理取鬨這麼簡單了。

“小沈同誌啊,這件事情我們領導會嚴肅處理,犯了錯就要受罰,彆管是誰,彆管在哪都一樣。雖然沒想把她送進附近的警察局,但是她要想沒有任何懲罰也是不可能的,具體結果不便告知所有人,不過肯定不會讓你失望。”沉吟片刻後,齊廠長溫聲說道。

“廠長!”劉福錦喊了一聲。

齊廠長看都沒看他。

沈衛民眯眯眼,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他總感覺自己被利用了。而且齊廠長說完這句話之後,屋裡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尤其劉福錦和向暖簡直是大驚失色,隨即向暖看他的眼神充滿了怨恨,劉福錦也非常不友善。至於呂廠長和徐進山則是麵色如常。

站在離他最近地方的他姐張桂花則是一臉擔憂。

沈衛民皺眉,通過眼神,他大概就能分辨出這些人的利益關係體係。

“明天我要回省城,來了這麼多天都沒有好好逛逛縣城。今天下午就讓沈衛民我弟給我做個向導吧,呂廠長,你批不批假?”

“批假批假!張副主席都開口了,我咋能拒絕?”呂廠長笑嗬嗬的,“小沈啊,今天下午你就好好陪張副主席在縣城裡逛逛,算是我交給你的任務。”

“好,”沈衛民答應了,本來還擔心這一耽擱,回去之後肯定是一大堆麻煩,沒想到柳暗花明,他姐給他爭取半天假。

等出了辦公室,張桂花把他拉到僻靜處,“你個小子還真是大膽,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什麼話,什麼時候能說什麼時候不能說,你應該很清楚才對呀,怎麼能貿然向前?得罪向暖事小,得罪劉福錦可不是鬨著玩的。”

因為著急,張桂花的話就像機關炮一樣往外冒。

沈衛民笑著搖搖頭,“姐,你不用擔心,我又不在省機械廠工作,這怕什麼呀?”

張桂花稍稍回過神來,想了一想,這倒也是。不過,“我聽著劉福錦的話音背後有人保向暖,雖然不知道是誰,可能有那能量讓齊廠長連夜趕過來親自處理此事,怕真是不好對付,你還是小心。”

沈衛民心裡記下此事,“我知道了,姐你放心。”

如此,那他剛剛做的可對呀。向暖身後還有彆的勢力,這如果讓她逃過這劫那還得了,不知道要禍害多少人。而且向暖似乎並沒有供出沈宏誌的意思,看來那日確實是為了嚇唬他,隻是為什麼不呢?

還是說,向暖這樣說隻是為了威脅他?如果是這樣,沈衛民就無奈了,虧大小姐能想的出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軟肋中什麼時候多了一個沈宏誌。

“說來也是奇怪,齊廠長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呢?”張桂花充滿疑惑。

“大概是良心發現了吧。”讓向暖繼續留在廠裡工作,這腦袋不是被驢踢了就是壞了良心了,齊廠長到最後幡然悔悟也是有可能的。

“你彆說,還真有可能。”張桂花附和,不然還真的沒有辦法解釋。畢竟衛民推開門之前,齊廠長的態度一直是不明朗的,且隱隱倒向劉福錦一邊。

姐弟兩個離開之後,辦公室裡隻剩下五個人。

“廠長,我們剛剛即將談妥,為何要出爾反爾?”劉福錦著急問道,口氣有些急躁。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