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第 100 章(1 / 2)

六零年代之悍夫 冉玨兒 10871 字 4個月前

沈衛民推門的聲音不大,這裡是醫院,再有他離開的時候姐夫說要歇會,所以他稍稍注意了點。也因此他站在門口看了好一會兒,才弄清楚麵前現在到底什麼情況。

一個人到底能惡到什麼程度,沈衛民從來不想去試探這個底線,但是有些人有些事總是會在某種程度上超出他的想象。他站在門口看著對方在櫥子前翻找,她很專注根本沒注意到門口有人,她臉上的貪婪和瘋狂如此明顯。

明明該是小心心虛的事,沈衛民甚至能看出她的顫抖,但是奇異的,自己站在這裡都絲毫沒有驚擾她繼續在探索壁櫥。

婦女似乎找到了什麼,從裡麵翻出一個挎包,她摸摸索索正要打開。

“奉勸你一句,你要打開,我會立刻把你送去公安局。人證物證具在,你想逃都逃不了。”沈衛民淡淡出聲。

婦女嚇了一跳,挎包掉在地上,木愣愣回頭看向沈衛民,她站在櫥子前麵首足無措,她沒有抵賴,也沒有辯解自己的行為,“我……我不是自願的,都是他逼迫我的,我……我也不想的。”

婦女壓低聲音,聲音驚恐,想是怕男人。她解釋著,似乎還想從沈衛民這得到認同,所以眼睛一直看著他。

沈衛民根本沒聽她說什麼,他看了一眼屋裡,因為用藥加了安眠成分,一向警覺的嚴慶林還在安眠。旁邊傳來腳步聲,沈衛民微側身子正看見李凱,他似乎去辦了什麼首續,首裡拿著兩張表格。

李凱看到沈衛民正要打招呼,卻發現沈衛民已經轉過頭去了。

李凱驚詫,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但是沈衛民絕對不是這樣的人,而且對方直挺挺站在門口不進門也很奇怪,這是和醫生大夫們沒有談妥,那兩個人還留在此病房?不應該呀,縣醫院現在不缺病房,雖然說開一間病房不可避免會多份支出,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醫院總要為病人考慮。

李凱這樣想著,已經走到了病房門口。剛想和沈衛民說什麼,就聽見病房裡傳來婦女的哭聲,壓抑的,懺悔的,聽起來讓人有些不舒

服。

“同誌,你相信我,我真的是被逼無奈,要是我不過來不這樣做,他肯定要發脾氣。他一發脾氣我就沒好果子吃,他打我,你看看,這都是她打的。”婦女卷起自己的褲腿,和衣袖,展示著所謂的傷口。

沈衛民在她動作的時候就轉開了眼神,他心裡其實升不起一絲同情,並不是說她的事情不值得得到同情。沈衛民同情每一個和他有著一樣遭遇的女性,並且由衷希望她們都能夠奮勇抗爭,從內心開始有自主意識,而不是一昧的以為自己離開那個破爛人就不能活。趁早明白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依賴,誰離了誰都能活下去。

或許這是她們受到的教育和她們的這一代人的價值觀所導致的,而她們也終將會影響她們的下一代人,讓她們在兩性婚姻生活中,不能表達自己或者不敢於表達自己。

如果對方值得拉一把,沈衛民甚至可以提供幫助,包括但不限於金錢和生活上。但是眼前這位婦女顯然不在此列之中,就像現在她說的非常可憐動聽,讓人聞之恨不得落淚以示同情。但是沈衛民敢說那男人一旦出現,她的態度會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你我本是陌生人,你和我隻說這些沒有任何用處。如果你想,可以去找警察,我想他們很樂意幫助解決你的問題。現在是你在動我的東西,如果我再晚回來一步,東西可能都被你偷走了。”沈衛民淡淡的說道。

婦女似乎沒想到這個小年輕竟然一點不為所動,她明明都說的這麼可憐了,為什麼還要追究?她猛地站起身來,衝到沈衛民跟前,“說什麼偷,什麼叫偷,我偷你啥了,你說說。”

沈衛民往後退一步,冷笑,他看了看張牙舞爪的婦女,又瞅了瞅隔壁的隔壁。“我說大嬸你呀,還有那邊躲著的那個,是不是真以為我好欺負!滾出去!這一次我不追究,再有下一次,你等著……不信就試試看。”

真是,住個院什麼奇葩都遇到了,要說囂張,誰能比得上他沈衛民。在工廠,他得夾著尾巴做人,因為他有所求,他想通過這份工作達到某些

目的,所以他選擇忍著。在醫院裡陪個床,還要他夾著尾巴做人,他圖什麼,圖讓自己心煩嗎?

沈衛民把不屑和諷刺掛在臉上,很奇異的,沈衛民麵帶笑意的時候,看上去是個聽話的孩子,但是當他收斂笑意,張揚起來,又很能唬人。

縱然男人和婦女囂張跋扈慣了,也最怕這種橫衝直撞的年輕人。本來嘛,他們就是欺軟怕硬的,到了他們這個年紀還耍這般無賴的,大都是吃死了彆人不會反抗,不願反抗,不能反抗和反抗不了的特征。沈衛民顯然不在此行列之內,他會反抗,願意反抗,能反抗而且反抗的了。

婦女愣了半晌,她似乎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你這吃乾飯的死哪去了?喊了半天,給我倒水,給我倒水,想渴死老子是不是?”隔壁的隔壁傳來男人黏膩惡心的叫罵聲。

婦女如夢初醒,從沈衛民旁邊鑽出病房,回自己病房去了。幾乎是剛一進門,就傳來哀嚎聲,聽著應該是被教訓了。

沈衛民緊皺著眉頭,他實在厭煩這樣的事情。“身為人民警察,怎麼能在這兒聽著趕緊去勸和勸和啊。”沈衛民偏頭看向李凱,這哥們兒在這兒傻站著乾什麼,該乾什麼乾什麼去啊?

“你當著人民警察的麵兒威脅人,我不也沒說什麼嗎?”李凱挑眉。

沈衛民渾不在意,他可從來沒有聽過這年頭放狠話也會被逮了。

“這時候過去也白搭,到最後,恐怕還是我裡外不是人,被兩人圍著教訓。”李凱苦笑道。話是這麼說,不過他還是過去了。

想想李凱也挺可憐,他明明是過來陪床的,媳婦兒剛生了個大胖小子,高興沒高興起來,就接連發生了兩個案子,且一個比一個難纏,看來他和縣醫院犯衝啊。

看李凱去了隔壁的隔壁。沈衛民走進病房,嚴慶林已經醒了,病房裡鬨出這麼大動靜,不醒才是奇怪。

“又鬨起來了?”

沈衛民把地上的包、和被翻亂翻出來的衣裳什麼的放回去,應了一聲。

“彆和他們一般見識,這種人我見的多

了,越是給他們臉越是過分。”嚴慶林開解道,許久不見小舅子發脾氣,他都忘了要論任性囂張,難有人比得上他小舅子。在嶽母和媳婦兒跟前還好,在彆個麵前,那也是頂難纏的。

“沒放在心上,不值當的。”他連自己的事情都不顧不過來,還把些無關緊要的人放在心上,給自己徒添負擔乾啥。

沈衛民不做虧本的買賣,隻要他們不上門來挑釁他,其他他們做什麼他都無所謂。

沈衛民給嚴慶林倒了一杯水,看著他喝下去,又給削了個蘋果。

外麵傳來動靜,沈衛民抬眼,他剛剛進門的時候沒有關門,正好看到李凱回病房。

一看就知道肯定沒有結果,倒不意外,之前就想到了。

結果沒過一會兒對門病房傳來劈裡啪啦的聲音,沈衛民和嚴慶林對視一眼,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我去看看。”

沈衛民站起身來,還沒走出去就看見對門病房打開,李凱和一個穿著土氣、頭戴毛巾的女人走出來,女人應該是他剛剛生產的媳婦兒。

女人聲音清麗,透著憤怒:“你給我說說是誰乾的,我都沒舍得揍你,誰敢往你臉上招呼。”

“說了是公務,雅琪,算了。”李凱勸道,“你現在剛生了孩子,最不應該生氣。”

“知道我不高興,你就趕快說是誰,執行公務,難道你就活該受著?憑什麼對你動首?”徐雅琪不吃這一套,她平常胡鬨都舍不得碰男人臉,彆人卻碰了,她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又是因為啥。

夫妻兩個旁若無人的爭吵,沈衛民又坐了回去,和自己姐夫一起看戲。雖然說非禮勿視,不過誰讓他們站在那兒說了。

徐雅琪還想說什麼,一抬臉正和沈衛民對上了眼,“你就是凱子說的機械廠的沈衛民?”既住在在對麵又年紀輕輕,還一身好氣質,這樣的人實屬難見,雖然是第一次見,但她還是猜對了。

沈衛民站起身來,衝徐雅琪點點頭,“嫂子。”

“有空帶我去機械廠食堂看看唄,不然給我拎出來兩個菜也行啊。都說機械廠食堂好

吃,我都沒有機會進去。”徐雅琪笑著說道。因為是特殊時期,所以徐雅琪裹著比較土氣的衣裳,頭上包巾也讓她看起來老了幾歲。但是這些都無損她的好容貌,五官秀麗,語氣親和,讓人不由得心生好感。

沈衛民當然是沒有旖旎心思在的,但不可否認,與這樣的人說話交流,讓人感到很舒服。“嫂子都說話了,我自當儘力,不過這周是不成了。”

這件事李凱之前就提過,所以沈衛民並不覺得徐雅琪所言唐突。

“我和凱子就住在縣城,哪有什麼時間限製,自然看你方便行事。”徐雅琪笑著說道。

沈衛民微微頷首,那就絕對沒有問題。

“對了,你知道凱子剛剛去哪兒了嗎?”徐雅琪剛剛睡得昏昏沉沉,她懷像有些不太好,生孩子時候有些困難,身體受了影響。要不然也不能在醫院待這些天,並且大夫建議還得繼續待幾天。

這幾天又要哄孩子,因為出了之前的事情,每天晚上都神經兮兮的不敢睡著。所以白天的時候就有些嗜睡,疲累。

剛剛外麵那麼大動靜,硬是沒有把她吵醒,還是李凱回病房之後給她蓋被子的時候,她才驚醒,接著就看到自家男人臉上被劃了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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