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遠不到‘腳下的狗’這麼卑微。
閔雪跟他解釋了情況,說清楚了她和賀緒現在的關係。
其實在從餐廳出來後,她就意識到了一件事——
她在賀緒心裡的地位,遠遠比不過那個女孩。
就算在熱戀期,她和彆人發生爭執,不喜歡爭吵的賀緒也都隻會勸她息事寧人,彆總是那麼計較。
可那天……
好麵子的賀緒為了那個女孩,竟然在餐廳裡跟她吵了起來。
他的表情像是發怒的獅子,又憤怒又傷心,那是閔雪從未見過的表情。
從那一刻她就明白樂那個女孩對賀緒的意義。
閔雪以為說清楚之後林羽白會幫她,可事實狠狠地給了她一巴掌。
林羽白隻是頗為遺憾地歎了口氣,搖搖頭,用一種閔雪看不懂的,似乎是感覺到無趣的表情看著她。
“好可憐,在今天之前,你是不是以為我們都深深愛著你?”
“哎,真是無聊,被賀緒拋棄了的你,已經沒有什麼價值了啊。”
“喜歡這樣的你,豈不是顯得我很掉價?誰會喜歡一個被拋棄的女人呢?”
他沒有明說,閔雪卻懂了她的意思。
失魂落魄地回去後,在看到神色憔悴的父母時,閔雪終於掙紮著去找了賀緒。
事情解決出乎意料得很順利地被解決了,也就有了方幼青之前見到閔雪‘剖析自我,懺悔人生’的那一幕。
臨睡前閔雪還說:“哎,荒唐的青春,還是等經濟獨立了,我要包小鮮肉去,不跟他們這些心眼多得堪比篩子的人玩了。”
玩不過,跑總行了吧。
“林先生或許應該去看看這個地方,”方幼青指了指腦袋,“總是妄想著一些沒發生過的事情,好像是一種病症。”
“彆讓放任自己,讓病魔戰勝了你。”
“腦殘,但是也要誌堅。”
女孩的表情一本正經,十分純良,似乎是真的在認真提出什麼建議。
林羽白氣笑了,她是在明裡暗裡說他腦殘?
伸手掐住女孩的下巴,林羽白眼神透著一絲危險,“以為你是朵小白花,沒想到原來是個食人花,牙尖嘴利的,真當我脾氣很好嗎?”
方幼青不甘示弱地跟他對視,“那你覺得我脾氣就真的很好嗎?明知道我不喜歡你,還趕著往我跟前湊,我可以認為林先生是在犯賤嗎?”
“你——!”林羽白收緊了力道,方幼青因下巴上的不適皺起了眉。
林羽白看著她秀氣的眉峰皺起,下意識地就鬆開了手。
不遠處閔雪張望著喊了嗓子,“幼青,你上哪了啊,快點回來吃飯了!”
“來啦——”
林羽白隻見女孩從他身邊走過,再也沒看他一眼。
無情到了極點。
林羽白想的沒錯,方幼青就是對他有偏見。
而且她說的話也是真心的‘勸告’。
彆總是在她麵前犯賤等她收拾。
不過……他要是聽不懂人話,硬要往坑裡跳,那她也不攔他。
願者上鉤。
他以為自己是那個獵人,殊不知方幼青早就把他看做了獵物。
林羽白喜歡訓貓,又怎麼知道她不喜歡訓狗呢?
鹿死誰手,全看誰更不在乎。
“哇,你上哪裡弄得這麼多魚?”閔雪看著她抱回來的東西一臉驚喜。
“小人魚抓了送給我的,”想到甜心人魚,方幼青靦腆地笑了下,“他好乖,特意抓了沒刺的,等下一起嘗嘗?”
“好啊,”閔雪羨慕道,“怪不得你在哪裡待了這麼久,這麼貼心的小奶魚誰不喜歡啊。”
不光男人喜歡有一個貼心溫柔的女朋友,女人也想有一個把她的喜好放在心頭的男朋友。
能夠為她洗手做羹就更好了。
不過對於一個長著魚尾巴的人魚來說,這個要求有點過於為難魚了。
把魚給了韓紹林,裝作沒看見他變了神色的臉,方幼青回了棚子中,準備拿她的外套。
正午時分的人魚島陽光強烈,照在皮膚上有些刺痛,她穿著外套會沒那麼曬。
好在這是遊戲裡,不然在現實中這麼曬下去,保準要曬傷。
剛進棚子,方幼青就看到在她睡著的那一側,堆滿了稀奇古怪的果子和植物。
她拿起一個,問向跟著一起回來的閔雪,“這些都是?”
“都是給你的啊,”閔雪朝著在火堆前忙碌的男人們揚了揚下巴,“可積極了呢,早上就出去摘果子去了。”
她又補充了句,“不用想是誰送的,每個人都送了,除了我,哈哈。”
方幼青對閔雪的表情有些忍俊不禁,隨即她想到了什麼,正色問:“林羽白也送了?”
閔雪哼了聲,“送了啊,做賊似的,還以為我沒看見呢。”
方幼青走出棚子,腳步微頓。
她眯著眼,迎著有些刺目的陽光,問了句,“閔雪,你養過寵物嗎?”
“怎麼了?我很懶,自己都照顧不好,沒養過。”
方幼青笑得若有所思,“沒什麼,隻是感覺狗狗好像比貓貓更直接呢。”
再壞的小狗,也擋不住討好主人的小心思。
越是不理他,尾巴好像搖得就越厲害。
願者上鉤——
這不就來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林羽白:我訓貓呢。
青青:我訓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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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副本又名《大家一起耍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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