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技用力過度(2 / 2)

他絕對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角色,因為,能在瞬息之間就能斬斷自己手腕的人,不僅對彆人狠辣,對自己更是狠辣,這樣的人,幾乎沒有弱點。

司荼川察覺到曲黛黛在觀察他,冷厲的一眼掃過去,猶如實質般的鋒芒,令曲黛黛連忙收回目光,再次將腦袋埋回花九簫懷中,繼續裝嬌弱無力。

對於司荼川的嘲諷,花九簫不為所動,胸腔微微震動著,漫不經心的聲音在曲黛黛的頭頂響起:“有勞司莊主大費周章將黛黛送到本座的身邊,讓我們師徒二人得以團聚。”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花穀主對自己的徒弟倒是能下得去手。”司荼川“嘖”了一聲。

“肥水不流外人田。”花九簫麵不改色地回道。

“隻怕這師徒逆倫的名聲傳出去,於這位姑娘名節有損。”

“司莊主有時間關心黛黛的名聲,倒不如先關心關心自己的名聲。”花九簫冷哼一聲,眼底都是輕蔑之色,“用這樣卑鄙下作的手段除掉自己的對手,未免有損七絕嶺烈荼山莊的威名。司荼川,彆讓本座看不起你。”

司荼川臉色微變,猛地站起身來。他雖恨花九簫入骨,但也一直將他當做自己的對手,花九簫這句話,就像是一記鞭子,“啪”地一聲打在他的臉上,令他的心頭騰起一股屈辱之感。

真正的高手,應該是正麵交鋒,隻有心胸狹隘的小人,才會在背後用陰損的手段算計他人。

論武功,論毒術,他的確不及花九簫,這也是他為什麼要用曲黛黛的替身才能困住花九簫。

司荼川的臉色變幻幾許,忽然,又想起明白什麼,坐了回去,深吸一口氣:“花九簫,你不必激我,你若折在烈荼山莊,其他人隻會更加懼我。”

“那便瞧瞧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花九簫一臉無懼的表情,不禁令司荼川起疑,多看了他幾眼。

難不成,他的內力還在?

歡合香一毒,毒性霸道,若是他與人歡好解毒,必定會折損內力。若是他克製住,沒有解毒,他也決計走不出這個密室。

他既然看重曲黛黛,司荼川就將曲黛黛送到他的身邊,即便他自己不解毒,同樣身中歡合香的曲黛黛,也是要解毒的。

司荼川生性多疑,愈發覺得花九簫是在故布疑雲,引他上鉤。

他本就顧忌花九簫用毒的本領,花九簫這個樣子,令司荼川懷疑,他根本沒有中什麼歡合香,從一開始,他就在騙他。

如果花九簫沒有中歡合香,這烈荼山莊豈不是任他來去自如!

不,就算花九簫沒有中毒,他也有所顧忌,他顧忌的是他懷中的少女。司荼川的目光再次落在曲黛黛的身上,更加肯定,花九簫到此刻還沒有在烈荼山莊大開殺戒,是因為曲黛黛。

若是他一個人,要想脫身還不容易,可是帶著曲黛黛,想從烈荼山莊離開,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了,至少山莊前那一大片烈荼花海,就足以要了他和曲黛黛的命。

想到此處,司荼川神情變幻莫測,勾了勾嘴角,臉上再次露出邪笑:“我想,花穀主是誤會了,不過開個玩笑罷了。花穀主遠道而來,荼川身為烈荼山莊的莊主,自然要好好招待花穀主一番。”

說罷,他揚聲喚了一人進來,在他耳邊低語了一陣。

那人頷首,退出去後,過了一會兒,一名白衣侍女捧著托盤走進殿內,分彆衝司荼川和花九簫二人施了一禮。

“花穀主,區區薄酒,還望不要推辭。”司荼川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自始至終,他都與花九簫中間隔著蓮池。

不僅是因為他武功不如花九簫,更確切地來說,他忌憚花九簫對他用毒。畢竟花九簫是能研製出“弱水”這種劇毒的怪物!

花九簫掃了那兩杯美酒一眼,淡淡道:“不必裝腔作勢,這杯中酒有何玄機,明言就是。”

“花穀主可真是個痛快人。”司荼川揚聲大笑,“花穀主造訪烈荼山莊一事已在江湖上傳得轟轟烈烈,若是就這樣輕易離開,我烈荼山莊顏麵何在。素聞花穀主一身用毒本領登峰造極,荼川今日在此班門弄斧,還望花穀主莫要笑話。這兩杯酒都是世間難得的美酒,隻是其中一杯摻了烈荼花莖淬煉出來的劇毒,烈荼花之毒無色無味,根本無從分辯,花穀主和曲姑娘可各取一杯,至於是誰飲了毒酒,就看各自的造化。如何,花穀主敢不敢和我賭這一局?”

司荼川盯著花九簫的臉,唇邊笑意更濃:“當然,若是花穀主拒絕,也沒關係。或許,花穀主更想試一試我烈荼山莊的劍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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