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花九簫道。
“多謝師父。”曲黛黛高興地跑了出去。
花九簫的目光落在曲黛黛寫的那行字上。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
君不知。
怎麼不知?她的那些心思,他可是瞧得清清楚楚的。
在白紙上寫滿他的名字,收集他所有用過的東西,甚至落在枕頭上的一根青絲,也要小心翼翼地藏起來,她的那些心思,又如何藏得住。
花九簫在書房裡坐了大半天。
這大半天的時間,什麼公務也沒處理,就盯著曲黛黛留下的那幅字看了大半天,直到藍漪進來請示是否傳膳,花九簫才回神,時間竟過去得這麼快。
“傳。”花九簫說完這句話後,起身朝著飯廳走去。
藍漪立即命人布菜,膳食裡照例有一份紅糖米糕,隻是今日的紅糖米糕顏色與往日有點不大一樣。
花九簫疑惑道:“這份紅糖米糕……”
“請穀主寬恕藍漪擅作主張之罪,這份紅糖米糕是黛黛小姐為穀主親手做的,黛黛小姐說是給穀主的驚喜,請穀主親口品嘗。”藍漪垂首道。
是她做的?花九簫的目光落在那塊紅糖米糕上,伸出筷子,夾起一塊放入口中,輕輕咬了一口。
軟糯香甜,說不上多驚豔,但也難吃不到哪裡去,中規中矩的,可咽下去之後,心裡就好像被人潑了一罐子蜜,甜絲絲的滋味一點點地漫開。
“穀主覺得如何?”藍漪小心翼翼地問道。
“她有心了。”花九簫的唇畔忍不住揚起弧度,但當著藍漪的麵,他又不能表現出過分的喜悅,他努力地壓著唇畔的弧度。
“黛黛小姐如果聽見這句話,一定會非常開心的。這紅糖米糕的做法,還是黛黛小姐特意為穀主學的。”
“特意為我學的?”花九簫更是歡喜。
仔細想想,似乎並未見過曲黛黛做飯,她能吃,並不代表她會廚藝,居然是為他特意學了這紅糖米糕的做法。原來她上午請假,就是為了做這個東西給他吃。
“黛黛小姐說,穀主喜歡吃這個,以後她就每天給穀主做。”藍漪一字不差地轉達著曲黛黛的話。
“……天天給我做?”花九簫低聲重複著她的話,嘴角好不容易壓下去的弧度,又要忍不住翹起來。他再次夾起一塊紅糖米糕。既然是她親手為他做的,他也不大好辜負她的心意。
“告訴她,她做的這份紅糖米糕,我很喜歡。”花九簫定了定神,說道。
一份紅糖米糕最後都進了花九簫的肚子,等花九簫放下筷子,才驚覺自己吃得有些撐。
“備些山楂。”花九簫吩咐了一句。山楂消食,他平時極為自律,不會過於沉溺口腹之欲,因此屋內並未備有山楂等消食之物。
侍女們退了出去,為他準備山楂。
吃了幾顆山楂後,花九簫總算才覺得好了一些。以後可不能再這樣胡吃海喝了,他這樣想著。
明月爬上樹梢後,花九簫握著他的那把蝴蝶彎刀,踏上月華台。練了兩個時辰的刀法,下來時,已是渾身的大汗淋漓。
花九簫叫人備了乾淨的衣裳,送到他平日裡沐浴的地方。
他沐浴的地方是個天然溫泉,泉水清澈溫暖,他命人修建成了自己的私人浴池。每次練武回來,他都要去溫泉泡上一會兒。
花九簫到的時候,侍女已經將衣裳和美酒放下離去了,他不喜旁人碰觸,更不喜沐浴時有人在旁邊守著。
溫泉的周圍用石頭砌成了個圓形,石子鋪出來的小路直通閣樓,閣樓內家具一應俱全,有時候花九簫懶得回芳華小築,會在此過夜,尤其是天冷的時候。
花九簫解下衣裳,踏入水中,還沒泡多久,耳邊傳來輕微的腳步聲。那腳步聲小心翼翼的,顯然不懷好意。
月色朦朧,照得不甚清楚,樹影投射下來,斑駁一片。
那腳步聲越來越接近,花九簫定了定神,將自己的身體隱匿在樹影中,不動聲色地看向聲源處。
過了片刻,月色中走來一道小小的身影。那身影走走停停,似乎在邊走邊打量,從身形來看,是個苗條的少女。
少女從斑駁的樹影中走出,月華照在她的臉上,勾勒出她精致美麗的眉眼。瞧清楚她的五官後,花九簫不由得挑了下眉頭。
居然是曲黛黛。
大半夜的,她跑來這裡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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