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精的較量(2 / 2)

其他人隻是在一旁看戲,並沒有人想摻和儘他們的家事,這場大戲鬨得越熱鬨才越好,眾人各懷鬼胎,恨不得渾水摸魚,撈點好處。

曲黛黛站著不動,從始至終,她都沒有開口說話。她在琢磨著鳳嵐楚的意圖,莫非他發現,她是假裝中了他的圈套,才臨時改了計劃。

曲黛黛心潮起伏不定,忽覺一陣強風迎麵刮來,猛地將她頭上的蓋頭掀了起來,一陣極為刺目的天光罩上她的麵頰。

“既然姑娘不肯動手,那隻好由嵐楚代勞了。”鳳嵐楚收回手掌,低低地說了一句。

眾人一片嘩然。

鳳嵐楚小露的這一手,可真是令人吃驚。他的內功竟如此強勁,這樣深厚的內力,恐不是一朝一夕能練出來的。

眾人看向他的目光,不由得帶上了幾分揣摩。

鳳嵐楚仿佛沒有察覺,一手持著折扇,一手背在身後,朝著鳳老夫人鞠了一躬:“母親,您是見過虞青凰畫像的,您仔細瞧一瞧,她到底是不是虞青凰。”

鳳老夫人神色驚疑,她先是震驚鳳嵐楚內功,這麼多年來,她一直派人看著他們母子二人,竟不知道他何時練成了這樣厲害的武功。待鳳嵐楚話音落下,她才恍然回神,將目光轉到曲黛黛的臉上,這一看,又是一陣吃驚。

她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麵上神色劇烈變幻著:“你、你是何人!膽敢冒充虞家小姐!”

曲黛黛瞧了鳳嵐楚一眼,麵上適時地露出驚慌之色,身體配合著被欺騙背叛帶來的憤怒,小幅度地顫抖著,抬手指向鳳嵐楚:“明明是你——”

“她是花九簫的徒弟,曲黛黛。”鳳嵐楚不等她說完,又是一句話,直接叫所有人炸開了。不是曲黛黛有多出名,而是花九簫的名字實在太過響亮。

傳聞虞青凰拜花九簫為徒,不知真假,但因虞青凰有著小南山虞氏長女這一重身份,又和鳳嵐曦從小有婚約在身,倒不覺得難以接受。

曲黛黛就不一樣了。她的名聲是最近才傳到江湖上的,而且是不大好的名聲。她與花九簫明明是師徒,卻逆了人倫,要結為夫妻,提起她的名字,大多人是不屑的。

忽然從虞青凰換成了曲黛黛,這兩人都是花九簫的徒弟,這令人不由得懷疑,花九簫是不是有什麼陰謀,真正的虞青凰去哪裡了,是不是已經被他們給害了。

鳳嵐楚自袖中取出一幅畫卷,當著眾人的麵,緩緩展開:“這畫上就是曲黛黛,你們瞧,她們是不是一模一樣。”

人群更是熱鬨,議論聲一下子傳了開來——

“真的是她,一模一樣!”

“她不是和花九簫結為夫妻了,怎麼跑到淩霄城了?”

“花九簫這個大魔頭,定是不安好心。”

……

……

鳳老夫人滿臉大受打擊的表情:“來人,給我抓住這個妖女!”

話影剛落,鳳嵐曦看了曲黛黛一眼,猛地吐出一口血,倒在了地上。

“嵐曦!”鳳老夫人哪裡再顧得上抓捕曲黛黛,連忙朝著鳳嵐曦奔去,扶著他,驚呼出聲。

鳳嵐楚走到鳳嵐曦的身邊,驚道:“是‘千絲引’!大哥中了‘千絲引’的毒!”

“什麼?!”鳳老夫人大驚失色,險些暈了過去。

鳳嵐曦朝曲黛黛投去一瞥,而後合起了眸子,不知是真的昏過去了,還是裝出來的。

曲黛黛根本沒有下“千絲引”,她的假動作是做出來給鳳嵐楚看的。

曲黛黛明白過來,鳳嵐曦的意思是,他們的計劃繼續。不管鳳嵐楚為什麼忽然來這麼一出,以不變應萬變。

鳳嵐楚疾聲道:“母親,這次花九簫恐怕是有備而來,大哥已經中毒,我們需得好好謀劃,以免有人趁虛而入。”

鳳老夫人本就是一介婦人,既不會武功,亦不通謀略,從前依仗鳳老城主,後來又有鳳嵐曦主事。

這樁事來得猝不及防,聽到花九簫的名字,她一下子慌了神,也顧不得對鳳嵐楚的厭惡,滿麵焦急之色:“現在我們該怎麼做?”

“調動金甲護衛,守住所有出口,不許任何人出入。花九簫既然要對付淩霄城,肯定派了奸細混在我們當中,我們隻需來個甕中捉鱉即可。”鳳嵐楚眼神冷厲。

金甲護衛是淩霄城的守衛隊,平時隻聽城主和大公子調遣,如今這兩人一個臥床不起,一個昏迷不醒,顯然無法再發號施令。

鳳老夫人猶豫著。

“母親,再不下決定,奸細就要趁亂逃了。”鳳嵐楚道。

“去,取鳳凰令過來。”鳳老夫人對著心腹道。鳳凰令是唯一能調動金甲護衛的信物,隻有鳳老夫人和鳳嵐曦知道藏在何處。

如今這境況,已經容不得她多做猶豫了。鳳嵐楚的確令人討厭,但現在保下淩霄城最為重要。

過不多久,心腹將鳳凰令取了過來,交給鳳老夫人。鳳嵐楚得了鳳凰令後,嘴角輕輕地勾了一下,眼底閃爍著狡猾的光芒。

“傳令下去,守住所有出入口,任何人不得離開。”鳳嵐楚持令,高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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