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踹八兩哥哥,八兩哥哥腿都瘸了。他還欺負那個漂亮姐姐,漂亮姐姐哭得好大聲。”雲錦一臉打抱不平的憤怒。
忽然一陣莫名的暈眩襲向腦海,曲黛黛的身形晃了晃,險些沒有站住。雲錦嚇了一跳,伸手抓住她,連忙道:“黛黛娘親,你怎麼了?”
曲黛黛的心口似有驚濤駭浪在翻滾,難受得有些想吐。她定了定神,對雲錦道:“下樓把八兩哥哥叫上來。”
“嗯,這就去。”雲錦也知道自己闖了禍,曲黛黛說什麼,她就做什麼。她跳下桌子,飛快地朝樓下奔去。
司荼川離開客棧後,並沒有走遠。他站在一座石橋上,遠遠眺望著那間客棧的輪廓。
跟著他一同出門的下屬,揣摩著他的心思:“可是要屬下帶人回去殺他個片甲不留?”
“蠢貨,誰要你自作主張的!”司荼川抬起一條大長腿踹在那人的身上,那人滾下石橋,滾了好幾圈才停下,暈乎乎地趴在地上,嚇得一動也不敢動。
另一名下屬聰明得多,連忙道:“莊主不用擔心,屬下已經命人將那名刺客捉了回來,嚴加審問。”
他口中的刺客,就是方才在客棧中跪在地上的女子。司荼川本想吃頓飯,順帶歇個腳,不料發現他身邊的侍女換成了刺客,正發作著,客棧裡的憨夥計以為他欺負女人,上來就抱打不平。
司荼川一頓火氣沒處撒,一腳給他踢瘸了。夥計敢怒不敢言,小姑娘倒是聰明,借著給他送茶水的功夫,愣是把一壺茶都潑在了他的身上。
司荼川身手快,沒被燙著,可心裡憋著火氣,登時抓了那個小姑娘,將客棧裡的桌椅一通亂砸。
桌椅碎了一地,小姑娘還好好的,畢竟年紀小,嚇壞了,哭得天都快塌了,司荼川舉著她,抓著不是,扔了更不妥。
那個小姑娘居然喚曲黛黛娘親,司荼川覺著有些新奇。
難不成她是曲黛黛為花九簫生的女兒?
要真的是花九簫的女兒,那可是個寶貝。聽聞五年前花九簫心脈受損,險些一命嗚呼,這五年來,他一直在閉關。不知道出來後,會是個什麼景況。
司荼川正盤算著曲黛黛母女的價值,身邊的侍女忽然“咦”了一聲。
司荼川轉眸瞪向她,侍女嚇得跪倒在地,雙手攤開,舉起一樣東西,頭皮發麻地說道:“莊主,奴婢撿到了這個。”
躺在侍女掌心的是一條紅色的穗子,這個穗子的編法和普通穗子的編法不大一樣,看得出來,編織之人費了些心思。
穗子是從司荼川身上掉下來的,明顯不是司荼川之物,應該是方才那個小姑娘掙紮間,不小心掉落在司荼川身上的。
穗子編得再好看,也隻是一條穗子,司荼川移開了目光,懶得再搭理。
雲錦很快將八兩叫到了樓上,曲黛黛正在彎身收拾包裹,八兩愣了一下,驚訝地問道:“掌櫃的,您要出門?”
曲黛黛點點頭:“我要帶雲錦走趟親戚。”頓了頓,問了一句,“腿怎麼樣?”
“大夫看過了,沒事。”八兩很意外,曲黛黛在這裡住了五年,這五年來,沒見過她和什麼親戚來往。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就把客棧托付給你了。”曲黛黛轉過身來。她平日裡也教過這些夥計識字算賬,防的就是這一天。
這裡不能再留下了,司荼川答應她,不泄露她的行蹤,但難保,他人會泄露出去。她記得,司荼川身邊有花九簫安插的探子。
她三番兩次地算計花九簫,還害得他險些在鳳鳴台上殞命,花九簫那麼小氣,這五年來,不知道憋了多少火氣,真找過來,還不得把她剝皮拆骨、大卸八塊。
至少,這裡暫時不能留了,先出去避個風頭,等摸清了情況再說。
“掌櫃的放心,我保證把客棧打理得妥妥當當,絕不會虧損。”八兩拍著胸脯保證。
“如果有人問起我的行蹤,就說我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曲黛黛想了想,不放心,叮囑了一句。
“行,我都記下了。”八兩老實,向來最聽曲黛黛的話,他也不問為什麼,曲黛黛說什麼就是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解釋一下不設置黛黛生娃的劇情:
1、女人從懷到生很不容易,更彆提一個人帶孩子了。如果要生,必須男主參與。
2、以黛黛的性格和目前的感情進度,懷了也不會生下來的。
ps:我的文案從開文到現在,沒有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