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的小日常(2 / 2)

曲黛黛瞪了他一眼:“不許亂來。”

“夫人疲憊,為夫自是不舍得再胡來,放心睡吧。”花九簫低聲笑了起來。

“膝蓋上有傷。”曲黛黛將腦袋擱在他的肩頭,還不忘提醒了他一句。

曲黛黛的衣裳沒幾件,很好解,不一會兒,便儘數散落開來。花九簫抱起她,朝著浴桶走去。

即便曲黛黛不提醒他,他也惦記著她膝蓋上的傷。

曲黛黛是真的困了,倚在他懷中,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花九簫動作輕柔,如同捧著一個價值連城卻又脆弱易碎的瓷器,小心翼翼地清洗著她的身體。從頭到尾,他目不斜視,不該動的念頭,一個也沒有想。

洗完後,他拿出隨身帶的藥盒,仔細替她的傷口重新抹了一回藥。這期間曲黛黛曾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眼神懵懂茫然,見是他,又放心地合起雙眼,沉沉地睡了過去。

曲黛黛這般信任他,他自是欣喜若狂。

上好藥後,花九簫將曲黛黛塞進被窩裡,拽起被子,裹著她的身軀。

做好這一切後,他拿了個白色的瓷瓶,灌了點清水,將曲黛黛帶回來的映山紅插在瓶子裡。

那一抹緋紅,瞬時給整間屋子添了幾分鮮活的色彩。

花九簫合上屋門,下了樓。

樓下已經熱鬨起來,客人陸陸續續地來了,就連雲錦也不練字了,跑到大堂內,幫著八兩他們一起乾活。

花九簫走到院子裡的樹蔭下,石桌上,還放著雲錦早上練過的字。他剛拿起字帖,從樹上飄下來一道人影,跪在他身前,雙手呈上一封密信:“穀主,雲錦小姐的身世查出來了。”

雲錦是楚國丞相顧雲舟與飛天寨大小姐葉容的女兒,沈流雲也是動用了大量的人力和財力,才查出來。

花九簫打開密信,隨意地掃了兩眼。

關於雲錦到底是不是他女兒這回事,是他的,他自然高興,不是他的,她既喚曲黛黛一聲娘親,那麼,他便是她的爹爹。他會和曲黛黛一樣,把她當做自己的女兒一樣疼愛。

沈流雲見花九簫沒說話,抬起頭來,擔憂地問了一句:“穀主,您沒事吧?”

這些日子,沈流雲一直跟在花九簫身後,直到近兩日,才被花九簫打發出去查探雲錦的身世。他一回來,就聽八兩他們說起花九簫打算自儘的事,差點兒沒嚇得魂飛魄散。

他這個主子,最易走極端。不動情則已,一旦動情,那便是一顆舉世罕見的情種。五年前,若非藍漪查出那具女屍不是曲黛黛的,這位主子,隻怕會吐儘體內的血,跟著一起去了。

他是最不要命的賭徒,為了曲黛黛,他什麼都豁得出去。

曲黛黛睡了一整天,睡得昏昏沉沉,這期間雲錦曾上樓叫她起床吃飯,愣是沒將她喊起來。她醒過來的時候,晚霞漫天,空氣裡飄著濃鬱的飯菜香氣。

她自被子裡坐了起來,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衣裳。澡是花九簫幫忙洗的,衣服自然也是他幫忙套上的。

曲黛黛想起兩人的親密細節,臉頰不由得一紅。她平複著臉紅心跳,掀開簾帳,下了床。

客棧快要打烊了,除了一些投宿的客人,基本上沒有什麼人了。這些日子客流量也不高,都是鎮子上的百姓吃吃飯,投宿的客人沒多少,這會兒廚房正在準備大家的晚飯。

葉雪幽走了,所有人都鬆了口氣,這尊大神比花九簫可難伺候多了。花九簫畢竟跟曲黛黛沾親帶故的,他們若是犯了錯,曲黛黛也好說情。

葉雪幽不一樣,據說他是一位大人物,輕易得罪不起,就連曲黛黛,也不得不禮讓三分。

曲黛黛走進廚房的時候,一陣鍋碗瓢盆的聲音劈裡啪啦地響,鬨哄哄的。嫋嫋蒸騰的霧氣中,隱約能見一道紅色的身影站在灶台前,長袖高高卷起,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雙手浸在水中,正在細心地搓洗著米粒。

這位主子不知道是不是有潔癖,米下了水後,被他搓了好幾遍,猶不滿意。

偏偏他又是曲黛黛的師尊,他不許彆人幫忙,其他人隻好在旁邊乾站著,眼睛瞪得又大又圓,就怕這位前輩一個不慎,點火燒了他們的廚房。

曲黛黛瞧見花九簫站在灶台前洗米,眼角狠狠地抽了一下。她湊到花九簫身後,小聲問:“師父,在做什麼呢?”

花九簫聽到她的聲音,收回手,甩了甩指尖的水珠:“給你做飯。”

曲黛黛驚訝:“這是師父頭一回給我做飯呢。”

“昨夜累著黛黛了,自當要好好補償。”這一句話是貼著曲黛黛耳畔說的,他們都沒聽見,隻有曲黛黛一人聽見了。曲黛黛的心臟猛地跳了一下,臉頰迅速泛起一層薄紅。

他又調戲她。

曲黛黛舉起拳頭,在他的心口錘了一下,凶巴巴地說道:“不許再提。”

縱是曲黛黛平日裡自詡臉皮厚,可也沒厚到這個地步,昨夜是她魔怔了,竟情難自禁,受他引誘,在潭水邊就把自己獻祭給了這個魔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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