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盒可以直接加熱，白珊等了五分鐘，打開微波爐把加熱過的飯菜取出，敲門進入季堯辦公室。
“季總，需要給您另點一份餐嗎？”
這個點，餐廳顯然還沒有停止營業。
“不用。”季堯道。
他一向隻對工作上心，旁的要求沒有那麼精細。
白珊“嗯”了一聲，放下餐盒，“季總，我出去了。”
季堯點了下頭。
回到工位，白珊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她留下來本就是為盯著季堯用餐，既然對方吃了，也就沒有等下去的必要。
雖然吃的有些晚，但事情總要慢慢來，不是嗎？
季堯經常加班留在辦公室過夜的信息她第一天就知道，總不能學對方在公司待上一整個夜晚。
拿上包，白珊關掉外間的燈，從電梯下到停車場，發動車刷卡從公司地下車庫駛出，彙入仍舊熱鬨的車道。
季堯隨便吃兩口飯填了填胃就放下了，久置的飯菜口感實在不怎麼好。
打開落地玻璃窗的窗簾，季堯起身站在窗邊朝外看。城市璀璨的燈火亮若星辰，點點細微光點在地麵川流遠近。
乾淨敞亮的單麵落地玻璃仿若無物，站在高處的人影渺小如塵埃，可他的存在，卻又像是當空耀陽，存在不可忽視。
窗簾再次合上，季堯長腿邁回辦公桌，落座查看文件。
咖啡已經涼了，季堯皺著眉咽下，手剛放上座機又收回。端上咖啡起身打開門，有之前的對比，習慣的黑暗讓人第一次感到些微不適。
他瞬間沒了心思，轉身複又看起文件。
*
“早。”
“你也早。”
心中如何腹誹，大家麵上總表現得熱情而友善。
不得不說，如李文靜這般情緒溢於言表，也是太過單純了些，容易被人當槍使。
跟碰上的同事打過招呼，白珊放下包，落座。
工作後不允許吃早餐，她來的早，便打開順手在外麵買的包子吃了。
大多時候，她都是直接買外麵的早點吃，隻偶爾為改善口味，自己做兩頓。季堯那次，純屬巧合。
辦公室的門緊緊閉合，白珊不確定季堯在不在辦公室內。
在的概率比較大，至今白珊還未碰見過對方比她晚到的情況。
未設立生活助理崗時，季堯的一應雜事都由何助理安排準備妥帖。他也不放心彆人，事事親力親為。
助理上崗後，也不會立馬交由對方辦，需要經過一定的考察期確認對方是否合適。
白珊顯然還不在此列，每天的工作內容就是打印、送文件之類的瑣事。
次數一多，她也不覺得厭煩，每次都眉目舒展著認真完成。
白珊不覺如何，王秘書卻是暗暗點頭，肯定對方的表現。
有毅力，有耐心，還有包容心。氣質溫婉，看起來沒脾氣，但在某些事上又能堅持原則，柔而不弱。
季堯足夠強勢，就需要一個能夠容忍或者說包容中和他強勢的助理。
何特助是前者，白珊是後者。
上午公司有一場內部會議，白珊負責準備需要用到的資料、茶水。
複印完需要用到的文件，白珊將其裝入文件夾，一份份規整擺放在各座位桌麵。
瓶裝礦泉水放在茶水間的儲物櫃，兩個男助理幫忙搬進會議室，由白珊分發。
最後還剩下一些，白珊沒有拆封，一起抱回茶水間重新放好。
準備妥帖，還未到指定的時間，就有人陸陸續續從電梯內出來。白珊站在一旁引導，笑容自然舒展。
“你是新來的助理？”有人隨口問道。
“是的，我姓薛，您可以喊我小薛。”白珊態度大方回道。
等人坐齊，白珊敲門進入辦公室，告知季堯人員已經到齊，就等他前去主持會議。
季堯在白珊身上停留了一瞬，對方帶著淡淡的笑容，上身是絲質無袖衫搭小西裝外套，下-身一條單色包臀長裙，將腿遮得嚴嚴實實。
白珊不怎麼明白季堯的話，卻還是依言換了身裝束。
專注工作不耽於美色的人，可能都是老古董？
白珊倒寧願季堯多一些愛好，不管好的壞的，能找到樂趣，這人身上的危險性就會降低不少。
白珊沒有進入會議室，接下來的會議她沒有資格旁聽，會議記錄等工作將交由秘書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