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珊看了一眼，剩下的都是最甜的瓜瓤。
她用塑料盒中的牙簽叉起一塊，“謝謝。”
“又說謝謝？”傅馳掛上他玩味的笑，“我是不是需要證明下男朋友的身份？”
白珊低頭默默吃水果。
傅馳見狀，也不繼續逗她了，“今天買了不少水果，喜歡哪個？明天我帶過來。”
白珊輕聲道，“我都可以。”
“也不挑食，這麼好養活的嗎？”傅馳含笑道。
白珊把完成的作業從課桌內拿出來，放在傅馳麵前，“作業。”
“積極鼓勵男朋友抄作業？”傅馳瞥了一眼。
白珊看著他道，“我教你？”
“行。”傅馳挑眉。
兩人頭挨著頭開始講題。
“這個題需要先畫一條輔助線……”
“聽明白了嗎？”白珊喝了口水。
“沒有。”傅馳故意說道。
白珊又講了一遍，“現在呢？”
傅馳搖頭。
等白珊講到第三遍，傅馳道，“大班長，如果我一直不懂，你是不是準備講到我懂為止？”
“嗯？”白珊抬頭看了傅馳一眼，“我會把知識點講得再細一點，雖然需要花費的時間長，但涉及到不少要點，效果比單純講解一道題效果好很多。”
“彆人找你講題也這樣？”
白珊搖頭，“他們能聽懂。”
成績一般的基本不會找白珊問題目。
傅馳微微抽了下嘴角，這是說他學習差？
自習課也不是全然安靜的狀態，偶爾會有小聲的交談、講題聲。
白珊陪傅馳做了一節課作業，剩下兩節課傅馳沒再讓她看著，把剩下的作業照本宣科寫上去，解題步驟麻煩的就空著，沒用兩節課就寫完了。
“手酸，”傅馳手伸過去，“女朋友給捏捏？”
白珊看了眼講台上坐著的值日老師，握住傅馳的手背。
她的手隻有傅馳一半大，蓋住半個手背，在穴位上輕輕按壓。
傅馳以為她隻是隨意按兩下，沒有在意，側頭靠在桌麵上，看著白珊手握住他的同時，不忘繼續鑽研課本。
他會偶爾早起陪白珊吃早飯，晚上手牽手把人送回寢室，如同學校擁有女朋友的男同學，履行大部分男友的職責。
祈晨忍不住笑他，“馳哥從良啦？”
傅馳默默看了對方一眼。
跟以前隨性散漫的性子相比，他也當得起這個詞。
近期傅馳都沒有拖欠作業，劉建國嘖嘖稱奇，暗道自己的方法也有點作用，又擔心是自己給傅馳提供了便利。
上課講到作業中某道題，劉建國少見地略過白珊，喊了傅馳起來回答。
偏偏，傅馳還答對了。
眾目睽睽之下，白珊也沒有給傅馳作弊的條件。
下了課，祈晨驚奇道，“馳哥，你居然會做題？”
傅馳瞥了他一眼，“很難嗎？”
祈晨豎了個大拇指出來，“馳哥，牛逼。”
傅馳的這一壯舉，直接刺激得祈晨上課都認真聽了。可惜落下的功課太多，實在聽不懂，最後隻能攤在課桌上唉聲歎氣。
他們這些人也不圖一張好的成績單，跟大部分高中生相比，可以說十分灑脫。不需要為成績煩惱，最後總有個去處，當然是怎麼舒服怎麼來。
雖說有時聽起來名頭上會好聽不少，將來也不過是一筆帶過。
*
白珊的生理期一直很準，她身體素質好，也不會痛經，身體上卻難免疲怠。
少見地睡了個午覺，傅馳便問她，是不是昨晚沒睡好。
白珊輕輕搖頭，顯得有點沉默。
傅馳從口袋掏了顆糖出來，塞進白珊手心，“吃。”
白珊剝開糖紙，塞進嘴裡。
“心情不好？”
“沒事，就是例假來了。”
白珊拿起筆，繼續寫題。
傅馳一下沒反應過來，“嗯”了一聲，沉默地掏出手機。
——女生例假心情會比較煩躁，這時候千萬不要去惹她，如果是女朋友，多哄哄對方。可以適當喝點紅糖水，切忌冷涼寒性食物。部分女生會伴有痛經症狀，情節嚴重需服用止痛藥……
傅馳越看，眉頭皺得就越緊。
“身體不舒服？”
白珊搖頭，“隻是有點累。”
“會痛嗎？”
白珊繼續搖頭。
傅馳看了一眼她的臉，以往紅潤的麵色浮現出一絲蒼白。
“紅糖水……跟糖也差不多，”傅馳從課桌掏出一把放在白珊桌上，“中午給你泡糖水喝，現在先吃點這個將就下。”
白珊見這人一本正經的模樣，忽而笑了笑。傅馳一怔，假裝自然地轉過頭，“聽話。”
白珊輕輕“嗯”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這個世界寫得有點不是滋味，亂糟糟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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