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程行不讓，讓了讓身體特意給她看自己洗得怎麼樣。
他是真的會，動作熟練，洗得也很乾淨。眉目微揚，好像會洗排骨是一件特彆值得驕傲的事。
若非程行一看就是少年，還挺像善於家務的煮夫。
看他挺高興的樣子，白珊於是把蔬菜拿出來放在盆裡，挑揀洗淨。
洗完排骨裝入乾淨的碗中，程行把白珊洗好的菜放在案板上，“切成絲？”
“嗯。”白珊應道。
兩個人分工，準備工作很快做好。白珊把程行趕出廚房，“你去沙發上坐著看會電視。”
“好。”他會做菜，但沒跟白珊搶著做。
他想吃白珊親手做的飯菜。
飯菜的香味漸漸從關緊的廚房門縫中溢出，程行開著電視卻沒有看，滿臉笑意跟人發消息。
李曉東：程哥你跟嫂子進展這麼快，有沒有親過？是不是跟彆人說的一樣舒服？
程行上揚的嘴角立刻拉下來，回了個“當然”，放下手機沒有繼續跟李曉東聊天。
說得再多，也掩蓋不了他跟白珊什麼關係都沒有的事實。
透過模糊的門玻璃，程行能夠看到白珊在裡麵忙碌的身影。
油煙機聲音比較大，鍋碗瓢盆的響動反而聽不太真切。白珊炒菜的速度很快，已經又多出一個味道。
吃過飯，程行跟白珊一起洗了碗。他負責用洗潔精洗去油汙，白珊則在另一個洗手槽中將碗碟衝洗乾淨，放入一邊的瀝水籃。
擦乾淨手出來，白珊看了眼時間，“我差不多要去上班了。”
程行“嗯”了一聲。
白珊以為他走了，從房間出來看到程行還坐在沙發上，倒也沒有趕人。她背上包，程行站在門外等她。
不等白珊發問，程行先一步道，“我可不是跟著你，我是準備跟李曉東他們去玩，順路。”
於是，程行一路從白珊家裡順到了地鐵上，在同一站下了車。
走出地鐵站，程行指了另一個方向，“我去那邊。”
白珊點點頭，神態自然，似乎一點也不懷疑他說了謊。
在公司外看到程行在白珊的意料之中，他溫和地跟白珊的同事打了個招呼，對她說道，“我跟他們說了來接你。”
“不來他們也不知道。”
“我不是不守信用的人。”
“難道你還打算每天都過來？”白珊抬頭看他一眼。
“又沒關係，”程行不以為然，“反正我晚上空。”
“作業來得及完成嗎？”
“我在學校能做好。”
在地鐵站過了安檢，白珊看到一個穿校服的男生，“那是不是你們學校的校服？”
附近不止一所高校，白珊隻知道程行在哪個學校上課，卻沒見過他們學校的校服。
“嗯。”程行瞥了一眼。
“我好像從來沒見你穿過。”白珊多看了那個男生兩眼。
男生帶著厚厚的眼鏡，規規整整站著等車，一看就是班級裡聽話的學生。
“這麼醜。”
“不醜啊，挺好看的。”白珊笑著說道，“青春嘛，我可羨慕你們了。”
“你要是喜歡，我把我的借你穿。”
“說說而已，我穿著肯定不倫不類。”
“你沒穿過怎麼知道不好看。”程行忽然來了興致，“我幫你去借一套女生的校服，你是不是喜歡穿裙子，女生的校服有裙子。”
他語氣一轉，又道，“算了，還是去買一套，彆人的衣服穿著肯定不舒服。”
地鐵門打開，白珊沒有馬上回答他。車輛啟動，她看著他道，“真的不用了，我就說說而已。”
“說了就說明想過，我是學校的學生，想多買一套衣服很簡單的，學校每年都有備用的。你總說比我大，穿上校服說不定看起來比我還小。”程行不服氣。
“你還記著這個啊？”
程行沒說話，看了她一眼，眼中明明白白說著“是”。
“你不是覺得穿校服的男生好看嗎？下次我穿給你看，你要跟我一起穿。”
白珊哭笑不得，“我沒這麼說。”
“我都看出來了，你就是這個意思，你看了他好幾眼。”
“你平時走在路上，看到穿一樣校服的學生不也會多看兩眼？”說不定還跟自己是一個班的。
“你又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
“我也很少看到穿校服的高中生。”
“好啦，彆不好意思，到時候我會陪你一起穿的。”
白珊，“……”
地鐵很快到了站，這個話題不了了之。
白珊沒當回事，誰知道沒過兩天，程行真的給了她一套衣服。
“明天一起出去玩吧，我跟你一起穿校服。”
白珊拒絕，“被我同事看見要笑死了。”
“哪有那麼巧。”程行興致勃勃。
她有些無奈，“我沒記錯的話，明天你還要上課吧。”
等他下課，白珊已經去上班了。
程行僵住。
“那我們這個周末去？”他有些心虛，唯恐白珊發現他經常逃課。
“再說。”
衣服被留在白珊家裡，然而周末白珊並沒有把衣服穿上身，更不要說出門了。
白珊見他不想放棄，盯了他一會，道，“我記得你們學校上課要穿校服？”
程行一時沒料到這茬，好一會才道，“我下課就換了。”
“哦。”白珊沒有深究。
程行心虛，把衣服團了團，扔進袋子，“不過衣服我買了退不回去，女生的衣服我也沒用，你不要就扔了吧。”
白珊當然沒有扔，隻是放在了衣櫃的角落。
雖然沒有如願，程行卻順利在白珊家蹭了兩天飯。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大佬：珊珊我們談戀愛吧
白珊：不行
大佬（委屈）：你說過可以早戀的
白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