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知道我被抱錯了36(2 / 2)

“對啊對啊,而且薑同學都已經被送到醫院去了,她的父母會照顧她,為什麼還要殷同學去看她?他又不是薑同學的男朋友,也不是醫生護士,會開藥治病什麼的,他去了有什麼用?”

是啊,少年去了能有什麼用,當一根木頭樁子嗎?那還不如不去呢!

本來被記者三言兩語迷惑的眾人仿佛被點醒般,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就是這樣,你彆煩他好不好,這種問題真是無理取鬨。”

這時候就體現了人緣出色的好處了,被一群學生娃子七嘴八舌地搶白,那名記者臉一陣青一陣白,最後漲紅了臉,站在原地似乎很尷尬,直為自己辯解:“不是這樣的,我隻是覺得......”

殷明麓身為當事人至始至終沒有說話,但在對方那彆有深意的眼神盯視下,仿佛一陣涼意爬上了脊背,讓人無法呼吸,那名記者聲音越來越小,最後湮滅無聲,灰溜溜地離開了采訪圈。

另一邊,醫院裡。

薑明堯因為妹妹突如其來的暈厥,匆匆忙忙趕往了醫院,沒法去接少年,於是給另一個生活助理小王打了電話,讓對方去接人,順便要盯著對方中午的飲食,天氣燥熱,也不要貪涼吃冰,午飯彆喝太多湯湯水水,更彆吃辛辣寒涼的,省得拉肚子,影響了考試發揮。

小王麵上都乖乖地應了,暗地裡卻嘀咕了一句,薑哥啥情況啊,一名司機兼助理而已,怎麼管老板那麼多。

而在家人的守護之下,“昏迷的”薑明沁悠悠地轉醒,其實她還真的不小心睡了一覺,於是在薑父薑母看來,女兒叫都叫不醒,情況是真的很嚴重了。好不容易醒來後,夫婦倆怕女兒心裡難受,畢竟高考是人生大事,正常學子錯過了能不難受嗎?

於是他們體貼地安慰女兒道,今年錯過了沒事,大不了複讀一年,第二年好好調養身子好好考試,一定能發揮出色的。

這一言一語聽得薑明沁目瞪口呆,指甲忍不住攥緊了底下的白色床單,她心想,這對夫婦真是多管閒事,她本來就是因為不想考才故意裝病的,還特地喊舅公幫她隱瞞病情。反正殷家會給她買大學,哪裡用得著辛辛苦苦複讀?如果去了,說不定還會被人嘲笑。

但她真的怕薑家兩口子逼她去複讀,於是一咬牙,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揭穿了真相。

現在薑家兩口子正處在混亂之中,因為女兒在看了自己的體檢報告後,不知道看到了什麼,那張本就白如紙片的小臉更白了,清秀的臉龐淚如雨下,仿佛悲慟得難以自抑,然後好似用儘了周身的力氣哭著道:“爸!媽!哥!原來我不是你們的親生女兒,不是你的親妹妹!我是被你們抱養來的,是不是?”

薑家兩夫婦瞬間就蒙了,“你怎麼不是我們的女兒?”他們從小照顧到大的,怎麼可能會抱錯?

少女臉龐閃過一絲受傷,她捂著臉,低泣道:“你們不要再瞞我了,我們的血型根本不匹配,爸爸是AB型的血,怎麼會生出我這個O型的呢?我肯定是被你們從其他地方抱過來的是不是?”

什麼!?除了已知道真相的薑明堯,薑父薑母都震驚了,腦海遭到了強烈的衝擊。但更讓他們手忙腳亂的事還在後麵,無論他們怎麼解釋女兒不是他們抱養來的,或者是哪怕不是親生的爸媽也不會拋棄你之類的話,少女都揮舞著自己尖利的爪子,紅著眼眶在病床上撕扯著床單,不斷地哭泣撒潑,嘴裡說著的都是她要去找自己的親生父母。

讓薑父薑母還沒來得及傷心欲絕,就一個頭兩個大,知道小女兒身體弱,見她如今情緒激動,也不敢刺激她,隻能好言安撫。但越安撫,少女卻越激動,哭得更加嚎啕。一時間,病房好一陣雞飛狗跳。

另一邊,安美君也是故技重施。

她柔弱地躺在素白的病床上,朝殷雲裘伸出一隻柔若無骨的纖纖細手,似乎想伸手抓住自己人生中最刻骨銘心、最用情至深的男人。

殷雲裘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躲開了,才對著醫生道:“你的意思是,安小姐貧血暈倒了,你們做了檢查,發現她所生的孩子,和我和她的血型都不匹配,懷疑明麓不是我的親生孩子是嗎?”

男人舉手投足透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被那雙銳利而冷冽的鳳眸盯著,安美君的大舅有一瞬的狼狽,覺得自己仿佛被人看穿了一般。但憶起侄女的囑托,隻能硬著頭皮把戲演下去:“是的,真的很巧合呢。小少爺和夫人、先生的血型都不吻合,在下懷疑當年就抱錯了。去年我們醫院搬遷了一次,掉了不少當年檔案記錄,所以查找起來可能有些麻煩,但事在人為,殷先生肯定能找到自己的親生骨肉。”

殷雲裘還沒來得及冷笑,安美君的身子就搖搖欲墜起來,她捂著心口,楚楚可憐道:“雲裘,你可能不信,但我現在心很痛,我冥冥之中好像感應到一個女孩,我們的親生孩子,十八年了,在不知道是何處的地方受苦。明麓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原來當年我們就抱錯了,血緣天性使然,難怪我當年就對明麓親近不起來。”

現在開始給自己洗白了?還不忘給此時還待在考場裡奮筆疾書的名義兒子上眼藥。

任她哭哭啼啼了良久,殷雲裘都麵容冷峻,仿佛在觀看一場與他無關的表演,直到對方扯到了明麓,才沉聲道:“你當真不知道你女兒在什麼地方?”

突然被問,安美君愣了愣,眼淚還含在眸中,一時間忘了哭泣,她咧了咧嘴尷尬一笑:“是、是啊,那是我親生女兒,我要是早知道了,怎麼會讓她小小年紀就孤苦伶仃地流落在外呢,畢竟那是我的親生骨肉呢。”

可話越說越多,男人卻至始至終沒給出半點反應,安美君心頭忐忑,不安地抬起眼眸,卻對上男人那雙深不見底的漆黑瞳眸,麵龐冷若冰霜,氣勢淩厲仿佛高山之巔上擇人而噬的禿鷹,緊緊盯著她的眼中醞釀著風暴。

安美君頓時嚇得說不出話,額頭冒出冷汗,一顆心七上八下的,不斷在想,雲裘這是什麼意思,是不相信她說的話嗎?

仿佛在下最後通牒一般,男人瞳色轉深,語氣森冷:“我再問一句,你當真不知道?人都沒見到過,不過被我隨口一問,你倒是一口咬定是女兒了。”

空氣陷入了凍結。

安美君呼吸一窒,知道自己輸在哪了,冥冥之中的感應歸冥冥之中的感應,但她的口氣太篤定了,仿佛已然知道了對方的性彆年歲和樣貌。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遲了一個小時才更新QAQ不過我有提前請假的(小聲逼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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