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回收宮鬥寵妃係統19(1 / 2)

秦曼曼心焦難捺地等了半個月,喜壽節在她的期盼下,終於如期而至,且舉辦得比她想象中還要熱鬨,似乎是為了迎接冬天。景帝在宮中設宴,邀請了四品及四品以上的朝堂重臣與皇親國戚赴宴同樂。秦曼曼惶惶不安地咬了咬唇,她原以為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家宴,沒想到今年的規模完全超乎了她的想象。

但事已至此,因為早埋伏了人手,她也沒有回旋的餘地了。

她還不知道,自己派遣出去的主使宮人,在第二天就被逮住了。在禁軍的特殊監牢裡,被打得鼻青臉腫,那些輕易就被錢帛收買的軟骨頭,根本不到關鍵時候,在那些高大威猛的禁軍侍衛舉起拳頭準備落下時,就慘叫道:“奴說!奴說!奴才什麼都說!”

還好一五一十地把家底全部交代了,半點不敢隱瞞。交代完後,這還不算晚,禁軍侍衛們冷笑一聲,將人掀翻再低,無需那種殘酷的私刑,就打得對方打滾哀嚎、血流不止。這時候身體疼得死去活來的宮人瀕臨死亡邊緣,已經把秦曼曼恨之入骨了,自然很容易就被策反了。

禁軍們這才冷冷一笑,心滿意足地收了手,道:“既然知道錯了,該怎麼做,接下來知道了吧?”

宮人伏地,不顧滿頭血,將頭磕得砰砰響,表衷心的時候,鼻涕眼淚混雜著鮮血湧了出來,“奴知道了、奴知道了。”

於是就這樣落下塵埃,秦曼曼被瞞在鼓裡,毫不知情,還暢想著自己美好的貴妃夢。殷明麓同樣是不知情者,原劇情裡也有自導自演的刺殺時間,但時間卻是一年後,他原以為這輩子改變了軌跡,女主下個月就要被趕出宮了,這場刺殺就不會上演了,結果還是他太天真了。

他在宴會上,有自己專屬的席位,甚至因為是皇親國戚,比朝堂大臣還要前列,就在帝王的左下角。

謝厭身居高位,就這樣看著小家夥樂嗬嗬地享受宴會,聽到曼妙的歌舞表演,烏眸微眯,腦袋左右搖擺,跟在場男同胞般欣賞沉醉藝伎們的才華;看到例如異域那些例如孔雀、老虎等奇珍異獸,又是眸中放出亮光、連連驚歎,時不時拍手叫好,似乎真的融入了宴會的氣氛,十分快活。

雲王世子是什麼時候入宮的,謝厭記得很清楚,對方就這樣不早不晚地出現,如初次見麵般,明明寒酸潦倒,兜裡連一枚獎賞下人的銅錢都掏不出,行為舉止卻落落大方,仿佛這沒什麼大不了,既不為自己的捉襟見肘而產生狼狽羞窘,也不被那唾手可得的財富迷了眼睛,他不汲汲營營,依然保持著樂天知命的純善,讓他感受到了迷惑,油然而生一種想探究的**。

他真覺得這孩子,是個很會過日子的人,寄人籬下也有他寄人籬下的專屬活法。偶爾嘴甜討他喜歡,換得安身立命的資本後,便天天吃喝玩樂、擺弄花草,想玩鬨便微服出宮,想安靜便放縱自己手不釋卷,完完全全活成了他未登基前最理想的生活。他曾想過,若隨便找個由頭,將這孩子下投大獄,對方會如何自處?想必先是一臉震驚,然後是委屈,久而久之,就會平複心情,蹲在角落裡開始數著螞蟻爬蟲,與窗外的鳥雀合鳴,間或還有可能跟有家室的獄卒暢談人生,幾人共享一份下酒菜,過得隨遇而安、自得其樂。

當時他就想,他擁有不了這樣的生活,最起碼,能擁有這樣的人。繃緊的弦琴偶爾也會有想放鬆的時刻。

平日謝厭早已習慣了克製,但想到那一刻快要到來,他卻開始有些忍不住了,仿佛有一根柔軟的貓尾巴,在撓著他的心,令他心浮氣躁,幾乎快到了極限。

他漫不經心地朝下方望去,因為天氣寒冷,殿下那尚未及冠的孩子,穿得極為厚實,喜慶亮眼的大紅皮襖,上用粉紋金絲繡著濃烈的牡丹,精心縫製,色澤明麗,額心點綴一枚璀璨的亮珠,襯著那精致的臉蛋兒,一點也不顯得人俗豔,而是透著一股嬌生慣養的人間富貴氣。

甚至可以說,全場最奪目亮眼的人物,就是他。那孩子依然數月如一日,對帝王的注視毫無所覺,令謝厭輕笑出聲。

殷明麓這身衣服是謝厭給準備的,從花鳥紋小短靴,到圍著脖子的白狐毛皮,外加頭頂的珠帶氈帽,每一處都符合他的審美,但就是行動不便,他低頭喝個小酒,帽簷邊的珠帶就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本來就已經快走不動路了,現在更覺得腦袋很大,不堪重負。而且這衣服實在太亮了,似乎生怕彆人不知道,雲王世子在何處似的。但帝王的美意,他還是要謝恩的。

他艱難地抬起胳膊,拱手給謝厭敬了杯酒,他動作顫顫巍巍道:“謝皇兄今日賜宴,臣弟給皇兄敬酒。”

謝厭仰頭暢飲後,回了他一個憐愛的眼神,殷明麓回到座位上,好半天都沒懂這眼神什麼意思。然後沒等他弄明白,酒酣正盛,表演已達**的宴會上突然就發生變故!

殿內一群紅衣舞女中,突然有幾人抽出一把劍,一人朝上位衝了過來。宮中金碧輝煌,利劍閃爍出的寒光,晃到不少人臉上,那些宮廷女眷全部嚇得花容失色、癱倒在地,嘴裡高聲尖叫:“啊啊啊有刺客!”